“呵”!我也冷笑着,“这就是贪慕虚荣,自己没本事,还特想天上掉馅饼,他们能有雪儿这样的女儿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吴墨提醒着,“你要是做了他们的女婿就是一家人,有贪慕虚荣的丈母娘,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放心吧”,我拍了拍吴墨的手,“我会很努力的挣钱,也会调整这种关系,不会让雪儿受到任何伤害”。
“把她交给你,我在很早以前就很放心”。
我笑了笑,“不说了,我去看看我的宝贝”。
“宝贝”,吴墨微笑的重复着,盯上了眼前的计帐器。
已进入五月的天气,山上依稀还是感觉有些冷,我拿出了温暖牌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小杰笑嘻嘻的说着,“还是我们叶枫有先见之明,想着今天已经是五月一号了,山上应该不会太凉,没想到还是冷”。
我甜蜜的接话,“这是我老婆给我准备的”。
“老婆”,他瞄了瞄我,面色严肃的问,“雪姐答应啦?这么快就喊老婆”。
“没答应也快了嘛”,说完又露出了忧伤的笑容,“前两天雪儿过生日,她不要蜡烛,也不要蛋糕,就要我陪她在沙滩上坐一夜,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忘记迦佑,什么时候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
小杰轻声安慰着,“让你陪就不错了,这么发展下去,应该很快就能成事”。
“什么她让陪,是我自己赖着不走的”,这话说的都伤感,也许我永远都不能代替迦佑吧!
小杰收回了几分笑容,“陆哥走了到现在才八个月,她也不可能这么快忘记,慢慢来吧,对了,陆哥的父母在催了吗”?
我紧抿嘴角摇了摇头,“现在没有,再过一两年应该要催了,我真怕啊!真怕雪儿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委曲求全的嫁给我,那样谁都不会快乐,我只背个名无所谓,就是不想雪儿受委屈,我知道她一旦嫁给我就会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可是她的内心并不开心”。
“慢慢来吧,现在还早,你这份痴情,雪姐都看在眼里的,你迟早能感动她”。
“呵!希望如此吧”。
小杰又望上了眼前的车,“这老外也不错啊,一天这个国家跑,那个国家跑,多潇洒的人生”。
“幸好他不常来中国,要不车停这么久,我该怎么说,行了,抓紧时间测试吧,这两天测试完了,我也了一件心事”。
小杰微笑的拍手大喊着,“干活”,我则掏出了电话,爱意完全表达的我,似乎更加依赖雪儿,跟她分开一会儿都不行,一定要听到她的声音才安心。
在雪儿轻“喂”了一声之后,我也温柔的问道,“睡了吗”?
“恩”。
“听你说话这么清醒,你一定还没睡吧”。
“你隔五分钟来个电话,你说我能睡吗”?
“呵”!对自己笑了笑,我还真是孩子气,“那还不是担心你吗”。
雪儿回避着我的暧昧,轻声的问着,“山上冷吗”?
“还好,你给我拿的那件外套起了作用”。
“那就好,工作吧,早点工作完早点回家”。
“我好想你”,感觉雪儿又要像以往那样积极的挂电话,我急忙说出了这一句。
“别着凉了,挂了吧”!
“哦”,有些失望的语气,瞬间又好转,“你先睡,我忙完就回来,乖乖的,知道吗”?
“知道了,挂了”。
“好”,听着那边传来嘟嘟声,我这才依依不舍的合上了手机,再看众人都对我投来窃笑的面容,我瞬间又恢复了老板的气势,“笑什么,快点干活”。
众员工嘻嘻哈哈的附和着,“好,干活,干活”。
转眼又到了五月中旬,正忙着修车的我,腰间的电话响起,一听铃声就知道是雪儿的来电,我笑容满面的拿起了手机,轻声的“喂”着,浓情的语气,“想我了吗?宝贝”。
雪儿焦急的询问,“你看见我的存折了吗?是不是放在柜子里的?我为什么找不到”?
有些失望,但还是耐心的开口,“你不要着急,慢慢找,就在大衣柜的抽屉里,你从来都放那儿的”。
脑海里顿时又冒出一个警觉的信号,难道雪儿的失忆症严重了吗?想她失忆后总丢三落四,我异常的担心,难道药物控制都没用?就像吃安眠药那会儿,她对药物产生了抗体。
“没有啊,我也记得是放这儿的,怎么没有啊”!
“没有”,我一下皱起了眉头,“家里是不是来贼了”?想那是雪儿历年来存的全部积蓄,这个掉了真是可大可小。
“没有,家里很整洁,不像来贼的样子”。
“那是不是忘记放哪儿了?你不要急,我马上回来”。
正准备挂电话,雪儿又焦急的嚷嚷,“不要,也许我知道去哪儿了,你工作吧”。
一串挂机音,我急忙“喂”着,快速又拨打了电话,雪儿再次言语,“我回我妈家一趟,你工作吧”。
父母家,我的心一下凉了,自从雪儿告诉父母她买了房子,父母便时不时来串下门,也深知雪儿的存折放在什么地方,如果真是他们拿了,那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
失去迦佑,她本已痛苦不堪,再失去全部的积蓄,雪儿怎么能承受?快速交代两句,开着车便狂奔,雪儿的手机再也没接通。
快速回家看了一眼,又快速辗转她父母家,刚出电梯就听到雪儿在跟她的母亲大吵,母亲和继父坚决不肯把存折拿出来,什么养育这么大,雪儿该孝顺,什么雪儿给她父母的钱太少,我真是火冒三丈,大力的敲打着房门。
母亲来开的门,嘴里依旧骂骂嚷嚷,望着心痛不已的雪儿哭红了眼眶,我先做着和事老,双方劝慰着,却也招来了骂击,再也无法忍受的我也发起了脾气。
母亲给我开门时便大大的打开了房门,此时也招来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大伙七嘴八舌的询问,完全当无事人一般的看戏。
颠倒黑白的父母直攻击女儿不孝,这么有钱从未拿钱孝敬过他们,还回来啃父母的老本,邻居们一致指责着雪儿的不是,我跟雪儿真是百口莫辩。
父母跟儿女吵架,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儿女的不对,即使是父母的错,做儿女的也只有忍受,这真是世上什么都能选,惟独父母与子女没得选。
我气匆匆的拉起了雪儿,恶狠狠的说着,“以后别回这个家,这种父母不认也罢”。
父母依旧骂嚷着,“快点滚,就当养了一条狗”。
进入电梯的我无声的嘲笑,从始至终把雪儿当成一棵摇钱树,有这么做父母的吗?算是破财免灾,用这笔钱从今撇清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