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我没有接郑铃的话,微笑的转过头去,正巧看见门口立着一张牌子,‘无痛穿耳’,急忙转过身征求着雪儿的意见,“我穿耳朵好不好,那样我也可以戴耳环了”。
雪儿嘟起了小嘴,“男孩子穿什么耳朵,不准穿”。
“战龙他们都穿了,我看他们戴起耳环很好看啦”!
“他们是他们,你不准”。
我也撅起了嘴巴埋怨道,“你管的也真宽,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知道雪儿是为我好,希望我能正统一点,可是她却是以姐的身份来管我,心里是越来越不能接受。
雪儿抿了下嘴,无视我的怨念望向墙壁,横扫一遍最终取下一个星星形状的耳钉,擅自动手给我戴在了耳朵上,“你这么想戴,那你戴假的吧,但不准穿耳朵眼”。
戴上耳环总感觉怪怪的,用手摸摸这个空心的小星星问道,“怎么只有一个”?
雪儿望了望这一盒假耳环,“是戴星星?还是戴月亮”?
“月亮”,第一次戴耳环还真有点戴不来。
雪儿边帮我佩带着边说,“男孩子跟我们女孩不一样,一般戴耳环戴一个就好了,两边都戴的话看起很俗气”。
我忙望向雪儿身后的馒头,他们果然都只戴了一个耳环,看起十足的野性与帅气。
拿过镜子一照,真觉得别扭,但不得不承认确实很好看,感觉是不一样的我。
我和雪儿双双戴着耳环走出小店,又进了一家狗狗宠物店,里面什么品种的名犬都有,雪儿对这一堆肉坨坨是爱不释手。
小家伙各个都长的胖嘟嘟、毛茸茸的,看起是挺好玩,我温柔的问道,“你喜欢狗吗”?
“恩,我最喜欢狗了,无论是大狗还是小狗,我都喜欢”。
想想雪儿那件画满狗熊图案的睡衣,迦佑送给她的狗熊抱枕,我朗朗的说,“我还以为你喜欢狗熊呢”。
雪儿逗弄着怀里的小狗,根本就无暇顾及我,我又轻声的问道,“那你还喜欢什么动物”?
她想都不想的回答,“马,那种高高大大的马,看起很狂野,小马驹就没什么意思了,还有兔子,很温顺,你呢”?
“我”,我想了想,真是典型的爱屋及乌,在我的印象里好象没有特别喜欢的动物,不过此时此刻似乎瞬间就爱上了这些小家伙们,忍不住也伸手去逗逗,含笑的说,“我也喜欢狗”。
雪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你喜欢的跟我一样啊”。
“迦佑喜欢什么”?还是无法介怀那个狗熊。
“他喜欢蛇”。
“啊?他不是喜欢狗熊吗”?
“狗熊”?雪儿翘起了眉头,下一秒便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极为耐心的解释道,“狗熊是我喜欢的,不过也只是喜欢那样的玩具,要像这样有生命力的,还是喜欢我说的那三种动物”,雪儿像想起什么似的,流露出无比甜蜜与幸福的笑容,“不过现在迦佑哥哥喜欢的跟我一样了,不光喜欢蛇,他还说什么时候带我去骑马呢”!
我的脸色一沉,微皱着眉头问,“什么时候”?
“不知道,走吧”。
雪儿放下小动物大步走了出去,她现在对我已经不怎么回避跟情郎之间的问题,在她看来说一说让我懂得退避,但在我看来却是异常的痛苦,似乎觉得有迦佑出现的地方我就成了空气,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越想醋意就越大。
如果雪儿爱上的是我,或我爱上的是别人,那根本就不会存在像现在这样别扭的情绪,到底是天意弄人?还是人心违背了天意?
书店。
快速的翻看完手中的书籍来到雪儿身边,“你在看什么”?
“太白阴经”,她望着我手中的书问道,“你要买这本吗”?
“对呀”!想起他,我的语气又不自觉的变成酸溜溜,“这本是你那个迦佑哥哥推荐给我的,可惜断货,没想到这家书店有卖”。
“恩,走吧”。
雪儿是无从察觉我的变化?还是根本就在逃避我的纠结?我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她的眼里除了迦佑,是不是谁都看不见?我真是悲哀!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该有多好,那样除我之外,雪儿的心里也不会再容下第二个男人。
想想我们彼此所做的努力,想想我们彼此艰难的维系,雪儿早早的回避,很清楚她是不想伤害我,可我也很清楚,我就是不想放弃,同样都是两个固执的人,这样下去的结局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不敢想象,面对目前的情绪使劲踏着地板发泄怨气,内心无限复杂的跟上了雪儿的脚步。
这条不是很长的步行街一会儿就逛完了,同学们自由活动着,我跟雪儿回到了住处,她指着一楼轻柔的问道,“要不要进去喝点东西”?
我微笑的回答,“好啊”,这个笑容是多么的深邃,多么的虚伪,只为伪装自己的疼痛,不让雪儿察觉一分,不给她任何机会舍弃来之不易的感情。
“一杯黑咖啡,不加糖,你呢”?
我合上了酒水单,轻道了一句,“一样”。
服务员端上咖啡,我学着雪儿轻搅了两下,大口的喝了起来,瞬间眼睛鼻子皱到了一堆,“好苦”。
她大笑的招呼着服务员拿来一袋方糖替我加上,再尝尝这个味道,好多了,这么美味的咖啡雪儿不喜欢,偏偏迷恋苦咖啡的味道,我真是想不通。
雪儿不再说话的看起了《太白阴经》,我挡住她的书本,严重警告道,“出来玩就别看书了”。
她抬头望着我笑了笑,“玩什么呢?还是看书最有意思”。
我想了想,总要找个名目啊,“玩说真心话吧”。
“不玩这个,我不问,你都会说实话,没意思”。
她这么相信我?相信我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没有骗她吗?我想应该不会,虽说圣诞那夜产生的隔阂让她对我又一度冷漠,可是在那之前,我跟雪儿之间似乎渐渐形成了一道无法磨灭的裂痕,大家都适着修补,也都清楚无法修补,只要我不回到原点,只要我还爱她,相信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再成为最初的好朋友。
而我呢,同样也不相信她的话,有时在敷衍,有时出于完全同情我,有时又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让我远离她,彼此都很珍视对方,彼此又都不想伤害对方,我跟雪儿什么时候走上了一条你追我逐的道路?一条没有尽头,我却不愿意回头的路。
真爱上一个人很难,要忘记这个人更是难上加难,在不知不觉中,在无法控制中,在冥冥之中,也许早已注定,我今生一定会爱上她,也许上辈子就爱上了她。
如果说爱就爱,说忘就忘,那个人就不是人,而是神,那段感情也不叫爱情,而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