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那你干嘛这么急着来开门,洗完了再穿衣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浑身难受啊”,难道真的是在等谁?所以才这么慌忙吗?
她很难为情的说,“我以为是我爸回来了,找不到钥匙孔开门”。
“别说了,快去洗澡吧”。
雪儿翘着眉头看着我,“你放心吧,我一个人在家很安全的,门窗紧闭,防盗打开,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家吧”。
说来说去还是想赶我走,看来在我家戏弄她洗澡那次,真把她给吓到了,我淡淡的找寻着借口,“我先检查一下再说”。
边说边准备确认窗户是否紧锁,雪儿急忙大喊,“不要动”,我被她惊吓的楞在原地,雪儿嬉笑的望着我解释,“我家所有的窗户上都带有电的,所以千万不要碰”。
“有电,防贼呀?电的死人吗”?
“那倒电不死,不过警铃会响”,雪儿说完指了指天花板上的警报系统。
我笑望着天花板,雪儿的爸爸还挺负责任,人不回来,这些预防工作还是做到位了。
“所以呢”,雪儿下着最后的结论,“你不用担心我了,快回家去睡觉吧”。
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呢?只有死皮赖脸了,我抹下她头发上的小泡沫催促道,“你看你头发上还有这么多泡泡,你快去洗澡吧,我在你家看会楚留香,看完就走”。
“你的电视瘾还真大也”。
“是啊”!
雪儿看了看挂钟,确定通行车已走,这才洒脱的说了一句,“那你看吧”。
她说完抓了抓头皮,我相信她头上的洗发香波都已经发酵了,我含笑的望着她的背影,心安理得的坐到了沙发上。
电视剧演的是精彩,打来打去,可是我看的却没有丝毫兴趣,回头望了望雪儿,她怎么洗这么久?该不会是晕到厕所里了吧?
立刻警觉的走到厕所门前,只听见里面的水声在缓缓流淌,不像是在淋浴,果断的敲了敲门,“喂,雪儿,你在里面干什么?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啊,当然是洗澡啦”。
“你洗了多久了?不怕煤气中毒吗”?
“不会的,窗子是对着我开的”。
“别洗了,你洗太久了,出来了吧”。
她很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你家洗澡,你话多,在我家洗澡,你话也多,你把自己当个透明人,可不可以呀”?
“我是实体人,怎么能透明呢?快出来,别洗了,我关煤气了啊”。
“你威胁我啊”?
“算是吧”,大言不惭的说着,但还是爱怜的补充了一句,“我也是为你好,洗澡洗久了,对身体不好的”。
“好了,好了,我出来了,真烦人”╰_╯。
她恶狠狠的说着,我仿佛已经看到雪儿那咬牙切齿的样子。
半分钟之后打开了大门,一片迷醉的花香扑鼻而来,之前依稀闻到一丝气息还以为是窗外传来的,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难怪雪儿洗这么久,她不是在洗澡而是在泡澡。
满池子的玫瑰花瓣和精油,她可真会享受,我站在门前楞了楞,这个厕所好宽敞,干净、整洁又典雅,特别是窗前那个自制浴缸最吸引眼球。
用白色瓷砖磊成的浴缸显得如此雍容华贵,雪儿呆在其中犹如一条美人鱼,显得多么的浪漫,另人神醉。
她愤愤不平的拿着手上的瓶子叫嚷,“这么贵的东西,我才洗这么一会时间,真不划算”,下一秒她横眼望上了我,“楚留香演完了没有?你回家了嘛”。
我走了她好再继续是吗?很好心情的跟她调侃道,“你听啦,里面打的正欢呢”。
“那你也该回家呀,一个男孩子老呆在女孩子家干什么”?
这么明确的逐客令,我还厚脸皮吗?算了,脸不要了,直接抹下放进裤兜里,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你洗吧,我不催你就是了”。
“那还差不多,你出去吧”!
雪儿边说边向我走来,准备待我出去之后关厕所门,哪知我却和她擦肩而过,自觉的坐到了浴缸前,摸了摸水温,刚好合适,不知道身陷其中是什么感觉,更难想象跟雪儿同泡浴缸又是什么感觉。
她见我垂涎三尺的模样,警觉的问道,“干嘛,你想洗呀”?
“有点,我还没泡过浴缸”,算不算实话实说,懵懂的面容遮掩着狼意的思维。
雪儿有些同情的目光望上了我,“那给你洗好了,不用换水,这水是干净的”。
我轻声的“哦”了一声,下一秒拽住她的手腕双双跌入了池中,雪儿的本能反应抓住了窗框,我急忙把她的手拽了下来,屏住呼吸,急切的追问着她,“怎么样?有没有被电到”?
她在同一时间怒吼,“你发什么神经啦”?
雪儿回头怒目着我,准备起身,我依旧将她紧锁在怀里,握住她的小手仔细端详,继续言语,“快回答我,有没有伤到哪里?心脏跳动有没有觉得加快……”?
我的连环追问下,雪儿终于平息了怒火,望上我焦急的眉头,她的眉宇总算舒展,“我没事,我已经把警钟关了,没触电”。
“真的吗”?双手环绕着她。紧抓住她的小手按捏着,想确定有没有一丝地方感到发麻或不适。
“真的,害怕你忘记会乱摸,所以我就关了”。
“那就好,吓死我了”,我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怎么总是后知后觉,一心只想跟雪儿共浴,却忘了窗户上有电,想起这个问题已深深后悔,幸好她有先见之明。
瞬间想起了我以往所有的过失,亲吻醉酒后的她,带不会游泳的她去深水区,一心好奇带她进防空洞,没有告诉她我到底开的是什么药,等等等等一系列问题,我怎么总是在雪儿面前如此?时刻想表现的完美无疵,最终得到的却总是千疮百孔的后怕,她是否注定不能跟我在一起?跟我在一起总是会给她带来诸多的危险,我却不敢保证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越想越觉得不寒而栗,越想越觉得心如刀绞,如果真有上帝,而上帝又传来福音让我离开她,那我是否舍得放开雪儿?如果跟她在一起真的会害了她,我是否真的会抹心离去?
左手依然握着她的小手,右手依然环抱她的腰间,我低埋下了头靠在了雪儿的肩膀上,抚着她的温度默默的淌着泪水。
“你怎么了”?被我囚禁的雪儿微侧着头问着我。
我的声音哽咽而又低沉的回答着,“没什么,让我这么靠一会”。
雪儿疑惑的望着我,下一秒轻声的问道,“你该不会在哭吧”!
她为什么要说出来?明明知道为什么偏偏要说出来?只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瞬间不受控制的决缇,再一次为她而流泪,再一次当着她的面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