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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新淡雅不落俗套的考验

丁一被一个公司邀请面试了。

就在昏倒后的第三天。

那是个突然出现在网络上的,注册资产只有50W的小小的广告公司。

本着“完全没有被邀请的理由”却“实在没有工作”的双重别扭心态,他应聘了。

公司地址应该算是超级偏远……在南京市里混迹了好几年的他愣是没在百度地图上找到这个名字很不雅的“激动广告公司”。让他不禁想起了某点大神的一本作品——关于小姬姬和小动动的……

但是,最终找到位置以后,他发现他错了……地址不但不偏远,而且离他住的地方很近很近……只是……致电给他的人说错了地址……(我就说南京哪里会有山灵北路……仙林啊,仙林……但是,这么近的新生公司,总让人有不好的感觉。)

公司门口,听着一辆很嚣张的改装卡宴……女老板么?虽然有些但不多的成功男士也很看好卡宴这种充满律动的车……

约见时间很早,在南京仙林大学城这里来说,是大多数学生还没有出洞狩猎或者被猎的时间点。所以,可以看出,要么见他的老板就住这里,要么,就是特意来等他的。(没理由是前者,除非,除非……额,居然连我也除非不出来了……)

丁一不喜欢收拾心情,他很难得有心情……于是没有任何心态的调整,他绕过卡宴,走向驾驶室的门。改装卡宴车在这个时候发出了闷响……“隆!”车里有人,并且炫耀一样地发动了引擎……副驾座的门也弹开了。

丁一满怀奇怪地坐进车里……老板是非主流?喜欢玩高调?

还没坐稳,身后传来了细细的一声咳嗽。丁一回头。

车后座有一个带着蛤蟆墨镜的面孔抬着头看着他——(居然穿着竖起花领衬衫……)丁一看着那性感的嘴唇上抹着薄薄的两撇小胡子,顿时一阵恶寒……之所以说“性感”,因为——这嘴唇对丁一来说太具有杀伤力了——丁一没有龙阳之好也没有断袖之癖……只不过,这明明就是前天那个在KFC里的雌性特殊人类的嘴!一想到当日那彪悍并让他为之飙汗的质问一幕……丁一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丝畏惧的犹豫。(她在这里,乔装改扮……)唉,不用想也知道有问题了吧……

当然,并非是造型师太水,而是……而是……唉……

丁一表情很正常,不过他无法克制地用右手食指的指背揉了揉抿起的嘴唇,每次他碰到渴望了解的事情,都会忍不住做这个动作……像是要擦掉什么似的。(莫非是口水?)

“嘟!!”卡宴的喇叭长鸣,司机示意着车前方的路人让开道。

丁一没有继续犹疑,装作皱着眉头俯身面向车后座,稍稍咧开嘴,活生生一副老老实实不知所措的样子。

而此时,乔妆的封铃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个家伙完全是个应聘求职路上不小心被人叫住了的倒霉蛋儿而已啊……难道自己判断错了?唉,都怪请的化妆师太专业了,把自己打扮这么MAN,看样子那小子不仅一点没认出来,而且还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封铃按动车门上的某个按钮,司机靠座的背后伸展出一面触摸屏。“你就是丁一?”被衣领里隐藏的变声器调整过的声频根本不是一般人就能发现的——虽然喉咙里面因为震动不自然有点痒痒的……

“是的是的,您就是‘激动’的老板吧?您好您好!我今年6月才会毕业,这里是我的个人简历,请你看一下,可能您已经看过了,呵呵呵!还有,这个是我们学校给毕业生的就业协议书和毕业就业推荐表,也请您一起过目……还有……”

“停!”封铃皱眉头,这小子居然是话痨?“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知道,为什么要招你进我们公司吗?”

“……这个,呃,对不起,我还真不知道……”丁一的表情似乎是仅仅有一点囧,其实他此刻正在思绪万千中……(擦,要是能知道那才叫出了鬼了……你们这些特殊类人群,女扮男妆还玩变声……天晓得是不是想我从这里弄到关于丁明的情报……难道说!真是丁明!对,有可能……,但是也不合情理,毕竟我跟丁明最多算是一个村的……其他深交一点也没有……而且自己出来已经快4年了,丁明却一直在丁家村住着……总之是有可能的,不排除……%&*#@¥&¥&¥%&*&%【此处省略N字】)

“哼哼哼,当然了,要是那么简单就让你猜到,你就是老板,我才是员工了……”

(我去,这个台词太老套了,不过很经典。但凡关注过日韩原声影视剧的人都会有深刻印象。给她写剧本的人一定是个时常混迹于网络,并且年纪比我只大不小的女性。也就是说,除了昨天的“阿泰”,还有第三个人……阿泰的那个女朋友或者妻子吧……可能性在9成以上,不过一个精通埃特巴什密电码的又酷爱日韩剧的25岁以上的女性……会是什么样的人呢?信息不足,无法推断,不过可以肯定,他们是同一个组织的。那么也好理解他们找到我的原因约7成可能是我有利用价值而绝不会是因为我昨天买光里KFC的鸡翅……也根本不可能是吧……)

“老板您说的对!您能有自己的事业那一定是有过人的眼光的!您的心思自然不是我们这种初来乍到的穷学生能揣摩到的……”

“嗯,知道就好。现在么,先上车,我们路上说。”封铃老老实实地按照剧本演着,她从来不看电视不玩电脑,自然不会知道这个方圆自信满满的剧本里充斥着韩剧日剧的影子……

此时此刻的阿泰正在下一个约定地点画着妆……他极不情愿的被一个明明50多岁却打扮的像个半大小姐似的阿姨蹂躏着头发……没办法,一会他要按照老婆大人精心准备的“完美剧本”去出演一个盲流抢匪……都说了是盲流了,自然没钱理发……而适合他的简单利落的性格而保持的正版原装寸头就成了阻碍——此时化妆师大姐正在一绺一绺地给他接发中——天晓得这些头发原先是谁的!不知不觉中,阿泰已经潜移默化的开始有了轻微程度的洁癖了——明明早晨起床就去洗了的头皮现在俨然开始发痒……虽然化妆师之前一再保证这些头发绝对经过高级的杀菌处理和清洁护理,但是鬼晓得是真是假!

方圆大小姐的剧本是如此的清新淡雅不落俗套——

场景A,年轻却有品味并且挺成功的老板亲自来到公司迎接新员工,给新员工留下一个成功人士的极好印象,作了简单自我介绍以后再诱拐至一个偏僻场所,为了不引起怀疑就说是去参观公司的郊区厂房好了……殊不知哪有公司会特地找一个没有从业经验、甚至没有大学毕业的人委以管他重不重的任的……

“今天先带你去看下公司在郊外的厂房好了。”听着这话丁一的内心纠结了……哪有广告公司有自己的厂子的……这个刚刚在路上自称为曹查理的“老板”……(唉,真不想陪着演下去啊,但是,就是为了什么呢,妹的,真想现在就知道……)不自觉地,丁一又用右手食指的指背擦拭了抿起的嘴唇,左手抚了抚膝盖,在他左小腿上绑着一把玻璃刀,三棱的那种,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个习惯的,然而真正不安的时候确认一下这把普通的刀具也不知何时成为了他解压的一种方法。

“都听曹总您安排。”丁一立刻开口陪笑道。

场景B,荒郊野外,车子因为种种原因抛锚了,大家下车查看情况,此时路边碰巧经过从没见过这么好的车的盲流甲(阿泰:……)从路旁草丛中窜出,抢走了车内曹老板刚交到丁一手上的装有10万现金的公文包……接着自然是栽赃给丁一,逼迫他还钱或者去找回来……接着丁一就会发现这个“盲流”留下种种隐晦却很有意义的线索,只要破解开这些线索,并找到“盲流”藏钱的所在~~那么很自然,预计的场景C中,当盲流和丁一见面的时刻,阿泰就可以恢复原样,帅气地说:“好久不见,恭喜,你找到一份新工作!”并给予巨大鼓励,然后把丁一拉回上海总部接受BOSS的加冕~~接着阿泰、方圆、封铃就可以……额,扯远了……总之,3个关键词:高额资金+线索=考验……几乎是照办柯南情节的剧本……无奈,2位实施者都是不看电视更不会看动漫的主儿……

“那个什么,曹总,问您个事,可以吧?”丁一的耐性渐渐罢工了,这车开出城区也已经有1小时了,他甚至发现这位容貌原本绝对称得上诱人的“男性”老板对车窗外的景色非常好奇……似乎,不,绝对是从来没有见过……要知道,南京城到处都栽种着成排的法国梧桐,几乎是全国最多的——虽然作为行道树,法国梧桐在夏末初秋是清道夫的噩梦,但是冬天特别是刚下完大雪,十余米高的大树每根枝杈上都沾满洁白的积雪——如此幻梦的郊外美景对纯真女孩确实很有吸引力……

“……曹、曹总?”丁一从没想到……自己会在如此狭小的空间被仅有的一个谈话对象无视……

“干嘛,没看见本姑……”封铃及时醒悟,“本、本公子正在赏雪景呢,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得人生真正美好的就是这些普普通通平平淡淡……唉,普普通通才是美,平平淡淡才是真啊!说吧,什么事?”

丁一不得不再次装成13点,仿佛没有听见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本姑娘”……“我说曹总啊,咱们的厂房在哪一块啊?我对南京多少有点了解,您跟我说说,我看我去没去过。”依然陪笑中。

封铃心里一边笑着“这小子真TM单纯,姐姐我们公司昨天才成立,靠,谁有工夫帮你去找一厂子去……”,一边安心对方没发现自己口误,又按照以前护送茫然的PT(PROTECTINGTARGET,保全目标)时那样随口说:“哦,放心,很快就到了,到了你就知道了。”

“嗯……”丁一有点警惕了。(刚刚那个回答绝对万金油,甚至是习惯,看样子是经常做这类事情了,那么职业就有不多的选项了,排除专业绑匪,因为自己除了2个肾,家里可没钱,也排除传说中的国安人员,华国这个地头,早就掏证件先吓吓你了,那么不是恐怖分子就是无国家无法律无政府的三无国际机构了……)

这个机构华国还真TM有一个……GOLDENWATCH……金表完美保全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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