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隆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太后欣慰的笑笑,把隆英拥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后背,此刻起。不,应该是更早前,她就只剩下隆英了。
没有人可以伤害他,她不允许……
华于山。
此时的华于山不同于往日的荒凉,空旷,一个个深绿色的营帐驻扎在四周的空地上,像一座座耸立不倒的小山。远处一面红色的旗帜随着微风轻轻飘扬,刚劲有力的“义”字也随着旗帜轻轻舞动。在阳光下,那黑色的“义”字散着柔和的金光,照耀着寂寞的空。
每个营帐之间都来回穿梭着巡逻的士兵,不远处的空地上,一队士兵正在有素的操练,整齐的动作,响亮的口号,蓬勃的气势,都让人们心里升起一颗不落的太阳,充满希望。
正中间的营帐里,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目前我们已经基本准备妥当,虽然我们的兵力还远远不够,但是都是精英,应该可以和他们的御林军抵挡一阵子。”洛熵坐在木椅熵道。
“那我们现在有多少人呢?”我忍不住问道。
“大概有四万人,……”洛熵看看我,又道:“而御林军将近十五万人。”
我一愣,四万对十五万,真的是差很多,就算个个都是精英,也不可能一个打四个人啊。但是,我还是相信他们,不是人多就可以获胜,想当年,中国共产党抗击国民党和日本鬼子时,不也是以少胜多吗?
“没关系,我们应该相信弦的带兵能力。”我刚想开口,便被萧君夜略带懒散的话语截住。
我瞪了他一眼,竟然敢抢我的道,“是啊,沉弦的能力我们当然相信,倒是你,粮草你准备好了没有?”
萧君夜笑笑,很潇洒的理理头发,道:“呵呵,本少爷最多的就是钱,你不知道吗?”
我白他一眼,有些不屑,但不得不承认,他的钱不是一般的多,果然是财大气粗。
“好了,我们商量一下计策吧,这场仗靠硬拼是行不通的,我们只有智取。”一直没有开口的沉弦打了圆场,眼里尽是无奈。
我悄悄吐吐舌头,向他走去,但就在这时,帐帘忽然被人掀开,一个人快速窜进来,跪在沉弦面前。
“沉……沉将军,白虎将军……他们来了。”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他的声音断断续续。
沉弦的眼睛忽然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帐帘便又被人掀起,走进三个人,连忙跪在沉弦面前,声音有些哽咽道:“将军……我们来晚了。”
沉弦身子顿了顿,连忙将他们扶起来,看到是玄虎、白虎和苍虎,便问道:“飞虎和战虎呢?”
听罢,他们三个皆是垂目,满脸伤痛,道:“他们……他们战死了。”
沉弦的手一抖,又问;“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三个异常激动,左说一句右说一句的,但是我还是听懂了,原来在沉弦去云渊宫救我时,太后便招降擎轩军,可五虎将他们忠心耿耿,誓死不从,便同太后派来的御林军打了起来,最终,寡不敌众,飞虎和战虎战死,不愿投降的三万擎轩军也被处死,剩下的七万人则投奔了御林军。而他们三个则是趁着晚上才逃出来的。
我看了看沉弦,发现他面色苍白,茶色的双眸如陨落的流星,令人心痛不已。刚想过去安慰他,却听道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沉弦对天发誓,必为兄弟们讨回公道,否则,枉为人!”
坚定的誓言回荡在营帐上空,久久不散……
沉弦那日的誓言还在耳边回荡,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誓言,但我却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愤怒到了何种程度,才鼓起勇气来推翻他曾经视若生命的北渚皇朝。原来沉弦是一头雄狮,一头沉睡的雄狮,一旦觉醒,就如猛龙过江般不可抵挡,也许就是这种气势才折服了那三万擎轩军,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他牺牲吧!
我们的队伍也在不断的壮大,从原先的不足四万扩展到现在的五万,其中不少是躲过了御林军追杀的擎轩军,还有一些是慕名洛熵和雅文公子而来的普通老百姓。最令人欣慰的是,我们的粮草一直很充足,每个人都有余粮,对这些百姓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安慰了。当然,这都要感谢萧君夜。
御林军在玄雀城外的郊区驻营,离华于山并不远,站在山顶上甚至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们的军营,这似乎是我所听说过的距离最近的战营。他们大概有十万人,每天晨练时,都会听到他们震耳欲聋的口号,像是示威般,看来,他们是士气十足。
虽然如此,但我们俩方都保持沉默,并没有立刻开战,甚至连一些小规模的战争也没有,这对我们来说固然是有益无害,毕竟我们人少力薄,准备也不完善,这段时间我们正好可以做更充分的准备。但令人想不同的是御林军,他们在等什么呢?
这日,我们几个在军营内讨论作战的计策,不得不承认,沉弦果然是个令人惊讶的奇才,他所提出的计划切实可行,很适合我们这种以少胜多的战争。洛熵和萧君夜虽然没有打过仗,但岂是池中之物,他们负责完善计划,使之更加完美。
不知不觉,已是半晌,讨论了半天的我们早已口干舌燥,饥肠辘辘,正准备让人送饭,帘账却被人掀开,匆匆跑进来一个士兵。
“将军,外面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御林军的特使,说有话要和将军说。”
我们皆是一愣,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知御林军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