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可是他的宝贵身体,那个附他身上的家伙不在了,万一再留下个什么东西,他到时候该找谁去。
“没错!”高鸿南点头。
其他人全用怪异的目光看向庚辛,就连慕清林也如此,而那目光活似要将庚辛解剖一下,再好好研究研究,他这身体为什么会被慕君宸附身上去。
龙云祥轻咳了几声,纵使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他孙女的事还是不能就这么算了。昂着下巴,冲慕清林道。“说罢,你要怎么解决后面的事!我孙女现在可还是虚弱的很呢。”
“爷爷,龙衿现在没事了。”龙靳歌拖后腿说了一句,被龙云祥怒瞪一眼,噤声不语。
“你想怎么样?”慕清林也恢复了自身的气势,与龙云祥相对,两人身上的气势不相上下,谁也不输谁。
“我孙女受伤的意外损失啊,这要去医院检查的费用也是很贵的,还有,这该算是工伤吧……”龙云祥精明的双眼一亮,开始细细算起来。
奸商!慕君宸听得脸色开始变黑,暗暗吐出一词。
“爷爷,还有精神损失。”龙靳歌适时又提醒一句。
“啊对!还有精神损失费,这些杂七杂八的,你自己看着办!”说实话,龙云祥老爷子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虽然这整件事看起来,是他们有错在先,但毕竟这种情况谁也没有遇到过,就这么空手回去,他实在是不乐意。
知道一通说来,怎么的也得给他孙女讨要点利息才行。
别说,这别的不行,就这钱方面,还真对了龙衿的胃口。
庚辛本身就是个存在感几乎为零的人,在听到高鸿南那一番话后,就再缩在后面沉默不语了,也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龙家大宅。
裴管家迅速的安排好车辆,让司机送龙衿回去,临去前,龙衿对裴管家交代,她有正事要与龙靳歌谈,反正她是联系不到人家,不代表他找不到她。
裴管家郑重点头表示一定会将话传到后,就目送龙衿坐上车,一点点的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刚一转身,就见龙一海和龙靳安从大宅里走出来。
“裴管家,爷爷人呢?”龙靳安从来就是掩不住话的人,一看到裴管家,就开口闻到。
“家主有事出门了。”裴管家低垂着眼帘,回道。
“这么早出门,去哪了?有什么事?”龙一海问,这几年父亲几乎都不曾出门,此时突然出去,应该是有重要的事,可左想右想他也想不出是什么事。
“不知,是少主一同陪着离开的。”
龙一海皱眉,这答案让他打从心底产生不悦,未在多说,直接离开主宅。
闫松这段期间一直很安静,没有再做出什么动作,他只是在伺机,等一个更好的机会,同时也在等一个人来云城,到时再一举报仇雪恨!
不论是他看不顺眼的付支书,还是现在被他忌恨的龙衿!
说到龙衿,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次出席聚会时,耳边总会听到这个令他恨得牙痒的名字。
每一次听到后,他就会在心里诅咒她一次,顺便在暗暗告诉自己,现在她身上的光环越盛,被人捧的越高,早晚有一天,她有跌下来的时候,那时她就会摔的越疼越重,他越高兴!
闫松每天都在如此期待,每天都要在心底问候一次龙衿,比起付支书,他对龙衿这名字,简直快到了要疯魔的程度了。
也许上天看他如此辛苦,终于让他‘守得云开见月明’,在接到许仲昌的电话时,他激动的把手边的茶杯都撞翻了。
两人约好时间和地点后,闫松挂上电话,就往相约的地点赶去。
正好是午饭时间,两人也就顺便约在了饭店里,如此也好边吃饭边叙旧。
等闫松进入包厢时,许仲昌早已经在里面等了一会儿了。
“你来这么早,我还以为我会是来早的那个。”闫松脸上堆着笑,在许仲昌对面坐下。
“呵呵。打电话的时候,就在这不远,直接先来了。”许仲昌也笑应着。
“上次你电话里说的,不是还要一个月才会来云城?这才没几天,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许仲昌正要说话,见服务员走进来,便没有吭声,只等着那名服务员端茶倒水离开后才开口,“事情办的也差不多了,反正没什么事,就先过来看看情况。云城最近有什么事没?”
许仲昌与闫松两人之间的交情匪浅,单从许仲昌手中握着一家企业,而这家企业的幕后老板正是闫松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
若非是可信之人,以闫松这谨慎小心的性子,也绝不会把自己的企业交给别人去打理。
两人寒暄了几句,闫松就开始直奔主题,“闵大师这次没有和你一起来?”
“来了,不过是秘密来的,明面上还是按照原计划,一个月后到云城。”许仲昌摆弄着眼前服务员倒好的茶水,没有喝,只是放在桌上,手握着茶杯转来转去。
“既然来了,怎么不叫来一起吃个饭,怎么着也得让我这个东道主请他吃一次饭才行啊。”闫松佯装不满的抱怨。
许仲昌笑,闫松心里的那点小心眼,他自是早知道,只不过没有点破罢了。
“吃饭这事不急一时,他这次是秘密来的,不能泄漏了行踪。”
闫松挑眉,心里不解。
闵元华这人在云城,或许认识他的人不多,但在香港,却是个人尽皆知的人物,走到哪,哪里都会人满为患。
香港那片繁华的都城,对于风水一学上,很是看重,几乎人人都信奉风水学说,上至富豪大亨,下到平民百姓,无一不涉猎与此有关的知识。
更有一句话说,惹谁都不要去惹风水师,因为一旦你招惹上了,就是死你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闵元华身为香港最大的玄门第一人,自然是被人捧着走的,这次会秘密前来,肯定是有原因。
但听许仲昌说的谨慎,闫松也不再多问什么,他其实心里早就按捺不住的想立刻找上闵元华去,让他把龙衿收拾了,再解决了付支书,让他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不过想到既然闵元华已经到了云城,他之前都肯等那么久,眼下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儿。
在闫松闭口不提的空档上,许仲昌却是神秘兮兮的对闫松透露,“其实,我们这次会提前秘密来云城,是因为他前几天卜了一卦,算到云城最近不太平,说什么有一股紊乱的气场在滋扰在云城的上空。所以他才决定先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闵大师查到了什么?”闫松好奇询问。
许仲昌摇头,“什么也没查到,来到云城后,他就每晚夜观天象,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闵元华若不是因为十多年那一件事,以他的真才实学,在香港同样也能混的顺风顺水,但终究是过不了一个贪字,才会让玄门在十几年前变成四分五裂的局面。 向来心高气傲的闵元华,不愿屈就于那几个和他同辈的师兄姐,尤其是秦濮阳,才会在十几年前将他的师傅,也就是玄门的掌门人软禁后,暗中将玄门掌握在自己手中,并对不服从于他的人,进行各种打压,迫害,最终成就他在香港要风得风的地位。
天总有不测风云,当初他在将师傅软禁后,被秦濮阳营救,虽然他早有预料,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计划,并让他得以逃脱,但从近几年来看,玄门的弟子经常会遭遇一些大大小小的不测,顺便再诋毁他的名声。
秦濮阳所做的这一切,对闵元华来说,根本就入不了眼,可一些小道消息还是在香港暗中流传开来,也绝非是空穴来风。
“还有什么事是闵大师也查不到的。”闫松疑惑笑道,几次与闵元华的接触,对闵大师,他只有一个词来形如‘深不可测’!
不论是他的能力,还是心计,简直是与闫松一拍即合都是阴险小人。
许仲昌对此事不愿多说,他能跟闫松说这些,已经是看在两个人之间的交情,后面的事再要多说,就不再合意。
许仲昌最近这几年一直与闵元华在一块,算的上是他的左右手,就连他,闵元华从始至终都不能完全放心信任过,更何况是别人。
想到这,许仲昌心里也是泛着苦的,单凭闵元华的心狠手辣,对自己的师傅都能做出那种事,更何况是对别人,他跟在闵元华身边,又怎么可能不是手染鲜血。只不过现在两个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罢了。
闫松看许仲昌不愿多说,也不强迫,待饭菜入桌后,又与许仲昌酒过三巡,聊些平常琐事,这一顿饭局才算结束。
许仲昌离开前,对闫松提到,他会找时间让他见见闵元华。闫松听到后,欣然点头,这种事,会拒绝的人才是傻子!
与闫松分开后,许仲昌左拐右拐,最后走到一间普通的住宅前,开门进去,屋内的窗帘被拉的严实,任由窗外的阳光多炽烈,也透不进屋子。
许仲昌习以为常,将钥匙收起后继续往里走,房子并不大,三室一厅的小屋,他径直走进最里的那间房,门没关严,许仲昌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令他生生打个寒颤。
“回来了?”
一道声音响起,许仲昌随声望去,这间房间没有任何摆饰,比之他刚进去时更黑暗,就连窗帘也换的是厚重的黑色,一丝光线都投不进来,他的目光落在房中心那个****着上身,做在地上的人。
房间里的空气有种让人憋闷的感觉,还有强烈的让人生寒的阴风,许仲昌不是玄门众人,对他们要修习也不了解,只看闵元华所做的一切,他就不敢苟同。
许仲昌鼻子皱了皱,闷闷的出声道,
“闵元华,你整天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能得到什么?”
盘坐在地的闵元华,****的上身用黑墨掺杂朱砂画满符咒,双眼紧闭,听到许仲昌的话,也未睁开,只冷淡的说。“我以为你会回来晚点。”
许仲昌冷哼,“他算个什么东西,我能陪他吃顿饭就不错了,不过是互相利用。他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