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负责跟踪张晨予的精英再次找到他的身影时,张晨予却在一个马路边的流动小贩处买早饭!精英揉了揉眼睛,没错这货在买早饭!悠闲放松的好似一个吊儿郎当的打工仔。
买好早饭的张晨予重新翻过院墙回到了小区里,跟踪的精英连忙躲回了车里,另一个精英低声问道:“怎么回来了?通缉犯干什么去了?”
负责跟踪的精英表情玩味的苦笑:“他去买早饭了。”
另一个精英一脸不可思议,你特么在逗我吧?此时张晨予已经走到精英躲避的小车边上,张晨予将一个塑料袋顺手放在了车顶,又拍了拍汽车。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汽车的窗户都贴着单透的黑色玻璃纸,张晨予无法看清车里的情况,可车里的精英都看见了张晨予全部动作。
这货在车顶放了什么?炸弹?两个精英连忙快速持枪从车里跳出,警惕的看着车顶的塑料袋。然而透明的劣质塑料袋里,几根软了吧唧的油条安静的躺着。
远远张晨予的声音飘来:“每一行都不容易啊!加班一夜啦!请你们吃个早餐。放心没有毒,收个油条,你们也构不成犯错,放心吃吧。”
精英狠狠抓起油条,使劲咬着吃了下去,好像咬的是张晨予似的。什么叫胆大包天,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这个货这是在嘲讽!更可恨的他只用了几根油条,就诈出了蹲点警察的数量虚实。
张晨予慢步走到陈婉云家门口,掏了掏口袋,好像拿出钥匙,开门进去了。其实张晨予哪里有她家钥匙,只是坐样子掏出个路边捡的小木棍,将锁捅开了。要知道张晨予的兄弟是什么人,肥贼于志远,这种伎俩早教给张晨予了。
张晨予走到陈婉云闺房前,轻轻拧了拧把手,锁住的,故技重施,将房门捅开,蹑手蹑脚的走进闺房。
张晨予静静的看着床上美丽的女子,也不惊痴了,薄薄金色轻纱的被子被蹬在一旁,露出女孩的身姿,宽松的睡衣帖服着女孩的身体,苗条的曲线一览无遗,深深的领口下青峰随着呼吸起伏。
一缕俏皮的头发,顺着光洁的额头滑下,贴在女孩那有如果冻般的香唇上,女孩每次呼吸,鼻息就把这缕头发吹起一点,然后飘落回唇上,如此往复,张晨予看着女孩可爱的样子,轻轻笑出了声响。
陈婉云睡的很轻,一下就惊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张晨予大刺刺坐在自己向阳的写字台上,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另一只脚垂悬在桌下,悠闲的荡着,背靠着窗户,清晨的阳光打亮他的身影。
陈婉云抓起一边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你!你跑我屋里做什么啊!”
嘴里还塞着食物的张晨予,含糊不清道:“给你送早饭,看你还在睡觉,没好意思叫醒你。”
陈婉云看了看房门:“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明明上锁了啊!”
张晨予拿出小木棒晃晃:“没有开不开的门,只有不用心的人。话说害什么骚啊,昨天我们还在这个房间里一起睡过一会呢!”
“滚!”陈婉云愤怒的指了指房门,张晨予赶紧闪到客厅里等着。陈婉云洗漱完毕穿戴好后走到张晨予跟前,为了防止张晨予侵略的眼神,陈婉云特地穿上长裤,将美腿裹得严严实实,可张晨予还是那副死样子看着自己的腿。
陈婉云没好气道:“你这人,都吃完了,还拿着我的豆浆做什么,不是说是给我吃的吗?”
张晨予将手中攥着的豆浆油条递给陈婉云:“豆浆冷了不好喝,我没在你家找到热水,就拿在手里保温,应该没有凉透,你赶紧喝了吧。”
陈婉云愣神,她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自己洗漱穿衣起码都半个小时了,他就一直这样将豆浆暖在手里。接过豆浆,杯体不烫手也不凉,37度5,是他手心的温度。
喝下一口,一股暖意直冲心底,简单平凡的豆浆油条此刻却吃出了别样的味道。
张晨予见陈婉云早餐吃完道:“送我去个地方吧!hz市余杭区,我去拿点东西。”
陈婉云吃罢早餐开着车载着张晨予开往余杭区,一路上张晨予不停的指挥着陈婉云在hz市偏僻的道路上转悠逛圈,凭借着张晨予野兽般的直觉以及手机hz市地图的帮助,盯梢的精英警察团队硬是被甩掉了。
正在张晨予与陈婉云迂回中前进之时,hz市刑侦队里已然炸开锅了,郭伟明听了手下精英的报告,暴怒中在警察总局广播中咆哮:“A级疑犯绑架了hz部员的女儿,正在疯狂逃窜,车牌号XXXX,所有待岗的警察全部给我出去抓人,通知交通部,给我查监控找到该车辆位置,行动起来!!!”
郭伟明喊完话用手狠狠抓住稀疏的短发,婉云啊,我和你父亲这么多年的交情,我把你当自己女儿的,你可别出事情啊!真后悔昨晚为什么信任你父亲的鬼话,放任如此危险的人在你的身边!
市警察总区几乎全军出动声势浩大抓捕张晨予,而此时张晨予已经乘着陈婉云的车来到了余杭区一个十字路口,张晨予不想陈婉云知道太多自己的秘密,让陈婉云停车等着,自己下了车,这个十字路口离吴聪聪的家已经不到一公里了。
张晨予快步走进巷子中,很快来到一所农家小院边上,眼前一个两层半的农村小楼,外墙上贴着装饰用的棕色瓷砖已经有很多脱落,显得有些萧瑟。这里就是吴聪聪的住所,明确的说是吴聪聪父母的家。当年为了给自己女人一个体面的农村婚礼,吴聪聪的父亲砸锅卖铁将房屋装饰一新。
可如此用心的新房,却没有带来幸福,反而成为了一个笑话,当初张晨予就是在此地被抓捕归案的。张晨予直接翻上围墙,蹑手蹑脚的从围墙上起跳,围墙上离二楼阳台足有四米左右的距离,张晨予一跃下轻松抓住阳台围栏,猫腰跨腿进入阳台。
轻轻的撬开阳台的门,走进了与阳台连接的书房,曾经这里放置着书架,上面堆满了张晨予喜欢的小说,书架边有一个台式电脑,曾经张晨予在这台电脑上奋战到深夜。
而此时张晨予看着书房里的摆设呆住了,书架电脑都已经不见,整个房间只有孤零零的一张旧式木桌台,台案上摆放着两只点燃的红烛,闪烁的火苗让房间忽明忽暗,张晨予定眼一看,红烛中间一个檀木的骨灰盒上面还有一张自己的黑白照片。骨灰盒前一个牌位分外醒目:亡夫张晨予。
张晨予拿起牌位抚摸着,一间小屋,红色的烛光,深夜里有人哭泣着轻唤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只能默默的暂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