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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同盟与迷彩

一番交流过后,周兴国自然要去感受一番舒肤佳、海飞丝,周老与夫人则去打理私塾,王畅鹏和覃连雄两人来到书房。

王畅鹏先不说话,抽出驳壳枪坐下、闭上眼,用一颗子弹把驳壳枪拆解成零件状态,仍然闭眼快速复装好驳壳枪、装弹上膛,再而解除手枪的激发状态,关上保险放在桌子上。

王畅鹏心想,你们这个时期连个步兵操典都不健全,从大刀弓箭等冷兵器转变、过渡到热兵器都不太久的民国初期,我这一手还不搞定你个小营长!

覃连雄对王畅鹏熟练的动作,果然看得目瞪口呆、钦佩不已!

王畅鹏趁热打铁般地对覃连雄大侃特吹,对其讲述一战几个经典战例以及德国、日本对士兵的训练方法,再加上些自己对世界格局和中国政局的推测,直忽悠得覃连雄五体投地,个多小时内,他成为了王畅鹏的粉丝。

为人正直的覃连雄,当即表示不惜余力支持王畅鹏的‘正义事业’,要枪给枪、要人给人。王畅鹏拒绝他直接参与的要求,自己还弄不清今后的走向,可不想以后因为覃连雄的加入而被迫参与到今后什么北伐、混战、国共党争里去,王畅鹏有自己的方向,即“排除干扰,发展僮大”。再则如果自己失败了,还有所谓置身事外的覃连雄来保护周家。

最后,随着周老和周兴国的加入,一番的讨论过后,经几方友好协商,达成协议如下:

一、覃连雄免费支援30支带刺刀的汉阳造步枪和20支德国M1896驳壳枪及100颗木柄手榴弹,包括5000发步枪弹、2000发手枪弹;武器弹药即日便可送达。

二、覃连雄负责在一个月内买来100支德国原装1898式毛瑟步枪、50支德国M1896驳壳枪以及2万发步枪弹、1万发手枪弹、500颗木柄手榴弹、10公斤炸药。款项约需1万光洋,由周家支付。

三、王畅鹏代为培训覃连雄部队20名作战勇敢、忠心的士兵,由一个排长带队,士兵们身着平民服装于明天下午随同武器一同到达。培训完毕后,王畅鹏留下10人使用,另10人返回覃连雄的部队。

四、周兴国出资并负责采购足够100人的衣物、用品、工具等生活设备和3个月所需食品,由覃连雄的下属带队组织,在晚上运输到位并保障僮奴的安全。王畅鹏未到达僮奴所在地前,由带队排长组织基本的军事训练。

五、周兴国负责按配方和工艺进行香皂、洗发水等系列产品的制作及销售,王畅鹏提供技术及指导,王畅鹏与周家各占50%利益,但生产销售所得利益以支持王畅鹏的发展为主。

民国初期特别是德国枪械价格并不高,88式老款步枪10-15银元一支,新款98式步枪20-25银元一支。毛瑟1896手枪比较贵,等同于轻机枪价格,100-150银元。作为一战战败的德国,不仅仅为了赔款而出售各种物资,更是出于抢占市场的需要而降低售卖品的价格。特别为取得地方军阀批量购买,德方为获得市场则以更为低廉的批发价出售。

经过一番交流,王畅鹏初步了解到民国的武器价格,心中有了些下数。

谈完即分头行事,覃连雄写了封书信,列出带队排长及19个士兵的名单叫勤务兵快马带回宾州县,交给铁杆的副营长做安排。周兴国则列出采购清单,在邹圩镇购买或从宾州县城的商铺调货。

刚吃完午饭,阿忠和阿财已然来到,王畅鹏请周老安排他们俩住在自己隔壁的厢房,方便叫唤。

王畅鹏从书房取出两只毛瑟步枪和两只驳壳枪,在两人房间里教他们使用和拆装,灵活的两人很快就学会了,欠缺的是熟练掌握。王畅鹏给两人传授一些技巧,命令两人在房间内不断地练习,子弹则先不给,省得他们俩弄走火。

没什么事刚想回房躺一下,周老洋洋自得地送回王畅鹏的仿唐装,他身上已换上山寨新唐装,衣料光鲜挺不错的。哈哈大笑的周老引来了儿子和女婿,俩人都说这衣服既好看又舒适,让管家去把裁缝请来量身、各人都做上一套。

不多久裁缝来到帮2人量完身,被一边看着正思考着什么的王畅鹏叫住等一会,王畅鹏即回房间拿出放在背包里的迷彩帽和已经由凤妹洗好、晾干的迷彩服,问裁缝能否缝制出来。裁缝仔细看过后,说找些厚点的棉布料,采用苗族或瑶族工艺、以草绿色与黑色为主的多色扎染,如此制作的布料兴许能类似,衣裤的样式多花些裁剪功夫可以做成,帽子也不难,但那金属拉链不知是何物做不出来。

王畅鹏闻言大喜,自己的兵要是穿上山寨版的迷彩服可就非同凡响了,忙向裁缝解释及说明。拉链可以改成扣子的,铁扣、铜扣都行,交待裁缝把衣裤的手肘、膝盖和臀部都多加一层布圈缝,裤脚加根稍宽的布条做扎带。再吩咐裁缝多做一套迷彩服,然后在迷彩服上下前后左右、相隔2寸加缝一条一指宽、5寸长的草绿色迷彩布条,帽子也同样施为,如此便是一件狙击手专用的“吉利服”。

裁缝很是奇怪的答应试试看,王畅鹏还交待,迷彩服和吉利服的布料及样品制作的时候不得给外人看到。周家几个人见王畅鹏如此这般,都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周兴国突然明白过来,对裁缝有意恶狠狠地说道:“这是我家的衣服专利,你小心别给别人仿了去,样板更不可弄丢了,不然周家可不放过你。”

刚听王畅鹏说过专利一词不久,周兴国马上便记住、学以致用,这家伙天生是个经商的材料,且不知专利一词也是王畅鹏山寨来的。

租用周家店铺的裁缝,想不到平日里和气、从不仗势欺人的少东家今日这么凶,忙连连点头应承,待王畅鹏将迷彩服交给他,他拿着衣服和帽子赶紧回去‘山寨’。

带兵的覃连雄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也难以理解,觉得王畅鹏拿出的迷彩服挺好看、挺新奇,但听到要在衣服上缝布条,岂不有碍行动、画蛇添足!

没有亲自回宾州县城安排事宜的覃连雄,想和西洋归来的内表兄多聚聚,接受他的教育、倾听他的忽悠,感觉听他一席话,收益颇多。见丫头们已准备好晚餐,便很恭敬地、以执师之礼请王畅鹏上桌。

王畅鹏今个真高兴,先请周老两口上座,自己身为大表哥大咧咧坐下,一时间与长辈、同辈们推杯问盏,好个痛快。连着几天对周家人不断地忽悠就免了,多说便过余了,适可而止吧!

饭桌上直喝得趴下的王畅鹏被丫头半扶着回房,听到隔壁的阿忠阿财还在摆弄枪支的响动,说句“孺子可教也!”,倒下呼呼大睡。

王畅鹏早上醒来有点口干舌燥,起身端起冷茶水大口灌下顿时爽快,周老家里的酒还不错,挺顺口,喝醉了也头不疼脑不晕,不像后世的酒,不单兑酒精还加敌敌畏。

周老父子俩可忙开了,进进出出点货给钱,今天是圩日,家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王畅鹏倒清闲得很,与表妹夫覃连雄在书房里喝茶,覃连雄认真地倾听着“大表哥的教诲”。

覃连雄派来20个兵交给王畅鹏,想让自己的士兵尝试王畅鹏口中述说的训练方法,他自己进过讲武堂,设想着以讲武堂的新军训练法恐怕难以在军营推行,这内表哥真要能把士兵训练成如他所描述,如那些德国、日本军队般的优秀,又何尝不是领军者的追求。遗憾的是畅鹏表哥不准自己亲自带队参与训练,说是要他暂时置身事外、保持距离,方便以后行事。

覃连雄满脑袋里都是大表哥教他的:部队要做到令行禁止、待兵如子、提高射击精度、规范军事动作等等。这些覃连雄多少是明白的,但对严格操练、加强伙食、官兵平定、严禁打骂、军民共建、思想教育、步炮协同等等,就很不理解了。

操练不就是为了队列好看?加强伙食就难啰,虽自己吃了点空饷,但那不多的军饷,即使是全拿出来,给全营加强伙食恐怕也不够用。严禁打骂怎么带兵管事?那些个兵油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军民共建?老百姓看到凶神恶刹的士兵们不跑光才怪!思想教育?军官和士兵有什么好谈的!步炮协同?营里哪有什么炮啊!

覃连雄且不知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德国、日本的练兵方法,而是王畅鹏又把从八路到解放军以至华夏现代军事的所有好东西都山寨出来,乱侃一通地塞给了他覃连雄。

基本了解目前状态和王畅鹏的初步计划及那些僮奴情况的覃连雄也帮着王畅鹏出点主意。覃连雄提议,从宾州过来的20个士兵不进镇,让士兵们在镇外整理出一块空地,周家人把采购的所需物品送到空地去,等僮奴过来会合后,连夜搬运回僮奴的村子,不被其他僮人所知,以免走漏消息,待僮奴训练完毕、时机成熟时,为突袭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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