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我们的起初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被逼无奈,一样的无可奈何,只是最后我选择了妥协,选择了服从,而你,选择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选择了伤害我。”眼泪在不知觉中掉了下来,抹掉那掉下的泪水,嘲笑自己的没有出息,不过是一个从没爱过你的男人罢了,有什么好哭的,沈飞燕你有什么好哭的。
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那看着自己的双眸没有眨过一下,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他现在的所想,那双只有她身影的眼睛,看不到底。
转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强硬的扯出一个笑脸,继续说道“既然不爱就请放手,两个不爱的人勉强锁在一起,只不过是更加的孤单罢了,所以……我么和离吧!”
一句和离用尽了沈飞燕所有的力气,一句和离说的她心理好不沉重,一句和离也成功的让凌霄岩那一成不变的脸,有了波动。
“你说什么?”
猛然站起,双手犹如钳子一般钳住那小巧的肩膀,原本沉静的眼睛变得犀利,那锁在床上人的眼睛,带着嗜血的红色,在她说那句和离之后。
“我们和离吧!”
再次重复的话语,像是麻木的没有感觉到肩膀上的痛疼,相比肩膀的同她,更痛的是她的心,她的心理在哭在滴血,在呐喊,说着这不是真的,说着请不要相信。
那钳住她肩膀的手臂加重了力气,那原本眯起来犀利的眼睛,这下死死的瞪着她看,知道肯定了她所说的,那双手才像是没有了力量一般,慢慢的放开、放下,犹如被抽取灵魂的娃娃,形同木偶一般。
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他好想问她她到底是怎么了,可那坚定的眼神吗,却让他没有了一丝力气,跌坐在床边,那句我们和离吧一直像是一小锤子般,一下下打在他心中,一下一下,直到把他的心敲碎敲坏,一年的相伴,他们之间的聚少离多,他以为沈飞燕是理解的,他以为沈飞燕是爱他的,他以为她会想当初她说的那般,会等着他的。
原本还想着等武林大会结束之后,自己便带着她回到他们的家,生个孩子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计划永远都赶不上计划,计划的再完美,最后还不是被计划给一一打破。
“为什,给我一个理由。”
平静的话来自凌霄岩,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只想要一个理由,也许是为了说服她,也许是为了说服自己。
沈飞燕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这般,但不消片刻就像是释然一般,嘴边黯然一笑,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那满是红痕的手臂,淡淡的说道“这边是理由,他带我比你好,他答应陪我每一天,他给了我无尽的快乐,他说他爱我。”
是骗人的,但只要他能相信只要他能写下休书,她不在乎他会怎样想,也许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也许他会说自己水性杨花,不管怎样现在的她都不会再去在乎了,她只想要着她的结果,即使伤人她也无所谓了,都说伤人三分自损七分,而他现在的心,就像是刀割般的,一片一片带着血滴,却又麻木了痛疼。
“你快乐了?”
没有那句熟悉的娘子,两人之间就像是陌生人一样的平淡。
“恩。”
闭上了眼睛,泪水从他的眼睛留下,也许之前的泪水只是他的伪装,而这次却是他心痛的证明,不爱就放手,他知道。
“那就好,我会写下休书,只要是你幸福。”
“谢谢。”
所有的爱恋,只化为最后的两字,感觉着身上的力气被抽干,却还是用着最后的意识,写下了一份休书,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如同千金重量一般,让他抬不起手拾不起笔。
一张单薄的纸张拿在手中,那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房门之外,泪水掉了下来,晕开了那纸上的黑字,也晕开了他们所有的年华。
分开的时间已经悄悄过去五个月了,只从那天的休书那道手中之后,她便在流云的照顾下回到了这里,丞相府她最初的地方,还记得回来的路上,流云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清晰如昨日,她想他是想问自己发生了什么是吧!只是那不敢越轨的身份,让他没有问出口罢了。
抚了抚肚子,那凸起的地方不是她长胖了,而是有个小生命正在慢慢的长大,那一路的颠簸让她吃睡不得,一路的难受让她只以为是晕车,却从没有想过,原来是腹中孩子的不满的反抗。
望着昔日的小院,这个娘亲亲手为她打照的小院,这个她还来不及住进的小院,现在却配了她整整五个月了,那天的回来,小翠也在第二天被送回了府中,每日除了出前厅陪父母吃饭之外,她所有的时间都留在这个小院之中,熟悉着每一处地方,却没有一丝厌倦。
犹记得那****回来之时,手中持着休书,迎上父母期待的目光,当父母看到那份休书之后,眼中有的是失落是为自己的伤心,而不是责怪自己的丢人现眼,而那个一向于她争吵的大哥,在那一刻就像是护仔的母鸡,那张开着翅膀把自己护在他的羽翼之下,抡起了衣袖,就要找人拼杀一般,只是那随身而来的未来大嫂,温柔一栏,就让他所有的燥气,如冷水当头扑灭一般。
回想那天的事情,捂唇一笑,却是她真是的笑颜。
“什么事情如此好笑,能让妹妹在这里一热独自偷笑,要不说来给嫂嫂听听。”婉婉温柔的话语传进这个寂静的小院之中,迎面而来的白衣女子,白衣飘飘温暖的笑容挂在脸上,没有极致的美丽却给人一种极致舒服的感觉。
“嫂嫂怎么今日来到我的院落,还有这……那条虫怎么没有跟来。”
看向看人,收起脸上的笑调皮的吐了吐粉舌,眼前的女子正是柴婉茹,两个月前已经被他那死皮赖脸的大哥给娶了回来,成为了沈家的媳妇,她的大嫂,这个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女子,不但为人好相处,还做了一桌的好菜,只从她来到沈家之后,做饭的工作就有她全权接手,不是说他们沈家虐待了她,而是这个大嫂太爱做东西了,而这个相比,刚好与她的懒惰相反,而她口中的那条虫,当然是指她哥哥沈飞扬了,那个整天娘子场娘子短的男人,只要是柴婉茹出现的地方,保准有他的存在,而今天……
“没大没小,那可是你大哥。”柴婉茹没好气的看着眼前调皮的女子,又是无奈又是心痛,无奈她的古灵精怪,心痛这么好的人,为何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看着沈飞燕已经鼓起的肚子,难过再次划过心头,半年前的太子妃选举她还记得,那是的小姑,腻在王爷的怀中,两人如胶似漆就如沈飞扬粘他一般,那个时候她好羡慕他们的爱情,她曾无数幻想有一天也能有着这么一个爱她的男人,陪着自己嘻嘻说笑,陪着自己出席任何场合,而现在她做到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情,得到了沈飞扬满满的关系,但小姑的爱情,却终止在半路之上。
五个月前的突然失踪,小翠的精神恍惚,让他们都很好怕,发疯的找她,却在抓狂的边缘之时,沈飞燕的突然回家,那天他们满是期待的等着那翩翩而来的身影,可等到的是一个苍白的人儿,还有一封冷掉所有人心的休书,那是她还不是沈家的人,没有说话权利的她也知道,她的伤心难受,只能尽量的给予安慰,却换来她已经怀孕的消息,五个月了,对面凌王府只留下蓝叔一人,那从半年前就离开的凌王爷,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有一纸休书,沈飞燕没说,他们也没有追问,只是那留在所有人心理的疙瘩,让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见柴婉茹如此的护短,沈飞燕不屑的皱了皱鼻子,可爱的无辜,反正在她看来,大哥就是一条虫,一条爱黏在大嫂身旁的一条粘汏虫。
“你这丫头……”
无奈的一笑看向如此的小姑,如同对待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嬉笑之后喃喃的说道“这不前段时间听娘亲说,城北的观音庙很是灵验,所以便向前去拜拜,思索了一番,反正你在家闲来无事,还不如陪我一起出去转转,一来我们可以路上做伴,而来也可以散散心不是,你整日闷在这小院之中,也是该出去透透气了,还有不能拒绝我,若是拒绝我了,以后我再也不做糕点给你吃了。”
带着小威胁的话,让人无法拒绝,沈飞燕刚刚皱起的眉头,像是被她看穿了一般,当下便那糕点恐吓与她,为了保住那甜美的糕点,沈飞燕只能屈服在嫂嫂的淫、威之下,弱弱的点头服从。
勾起一抹浅笑,柴婉茹会给她一个算你识趣的笑容,喃喃的点头,两人算是达成了协议。
第二天一大早,还真是早的不能再早,一沈飞燕的说法,天还没亮呢!上什么山拜什么神,简直是没事找事,可无奈柴婉茹一句你昨天答应我的,外加一双类似凌霄岩一般的水雾萌眼,彻底的把沈飞燕给秒杀,然后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跟着她上山拜佛,都说自作孽不可活,而她沈飞燕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初入冻的天气寒冷的不是一点,那迎面吹来的冷风宛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因为他们的身份关系,一路上都是由马车送至,到了山脚之时,还有这专业的轿夫抬知上山,这也让从一大早被从被子里挖出的沈飞燕,心理有了一点小小的安慰。
柴婉茹说拜佛一定要越早越好,一路上沈飞燕还与她打赌,打赌这样的天气一定只有她们两个傻缺会上山,别人都在家安心睡觉,可是一路上一波一波的人群,就像是进攻的僵尸一般,不同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颜,然后在一步步接近那山上的大颗‘豌豆’。
无奈的翻着白眼,对上柴婉茹那胜利的笑颜,只想说上一句你真无聊。
寺庙中密密麻麻的人群,佛香味源源不断的传来,那吸入腹中的味道让沈飞燕一阵目眩,小脸刹那间便得苍白,扶着红色木柱,无力的靠在上面,想要大口呼吸,却又怕再次吸入着带有佛香的空气,只能屏住呼吸,却在一颗涨红了一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