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两人便纷纷离开了大厅,一个向前一个向后,谁也没有去过问对方的去向。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枝头,只是那淡淡的月光却在一直提醒着沈飞燕,一天又到头了。
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古代,她真的找不出一点能娱乐的东西来打发时间,白天除了发呆,就是吃饭逛花园,晚上早早的就要睡觉,虽说她现在已经嫁人了,虽说可以和傻相公晚点成年人的游戏,可那傻傻相公真的能行吗?她不是怀疑,她是很怀疑。
在有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青楼小管能够算的上是娱乐了,问题是,她是要逛青楼呢!还是要逛小管这都是一个问题,因为哪一样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翻来覆去,想来想去,最后的结果就是,乖乖躺床上睡觉,睡完了第二天继续发呆,无聊的日子只能用无聊的方式打法,她也是无可奈何。
吩咐着小翠准备好洗澡水,沈飞燕便滚进房间里,美美的泡澡去了,没有等相公回来,没有过问相公的去出,一点身为人妻的自觉性都没有。
而后院子,凌霄岩卸下了一切的伪装,手中纸条早已被他用内力化作碎片。
‘新婚快乐’
哈哈!多么讽刺的话语,梦飘摇为什么我到现在还看不出你在想些什么,十几年的相处,你只用简单的几个字就把我打发了,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本王无意,从今以后在我凌霄岩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你的存在,永远没有。
纸片随风飞去,留下的只有那冰冷的空气,还在放肆的飘动着。
丞相府中,沈飞扬跪在大厅的中央,底下的头没有一点奢望,毕竟现在小妹已经嫁人了,他还能奢望谁来救他,哎!无言问苍天,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知道进了家门之后,他亲爹便让他跪在此处。
“爹……”
见沈父走了出来,沈飞扬连忙唤着他,那眼中的渴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父亲,你说就算你想要判我死刑,最起码也要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吧!
“哼!”
没理会沈飞扬的叫喊,沈父只是冷哼一声,便不再搭理。
“老爷,你看看扬儿都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有什么气你还不能消得。”
那个孩子不是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沈母看着儿子这般,自然是心疼不已,可又不能做着沈母决定,只能轻声细语的向着沈父求情。
“哎!起来吧!”
沈父语气沉重,那声音仿佛苍老了几分,看着儿子于自己相似的面容,那眉间的深锁有增加了几分。
许是跪的时间有些久了,沈飞扬在起来之时,脚步下明显的仓储了一下,若不是沈母眼明手快的在旁扶了一把,铁不定要摔了一跤,借着沈母的力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见父亲深锁的眉头,回想起多年前的一幕。
那时他不过十六,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原本是于同伴出游游玩,却偶然发现在湖边泛舟的柴玲柔,那原本只有十岁的孩子,却已经散发出少女的气息,也因为当初她的嫣然一笑,那一笑笑进了他的心理。
在一番打听之下,才发现她是柴家的女儿,柴家以米粮起家,也算得上是清白之家,虽说是商户但是要身世清白,与他们官邸之家,也不会有太大的冲突。
等到他回家像父亲提出要迎娶柴家小姐的时候,原本以为会答应的爹娘,却在他一开口,便赫声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还记得当时母亲脸色一片苍白,父亲的高声赫诉让他以后不要再见柴家小姐,尽管心理在闷,却也不得不听从父亲的话,这一过就是七年。
若不是上一次百花节巧遇与她,若不是看到她在台上翩翩起舞的姿态,他以为这辈子就这样算了,原本以为忘记的人,在七年之后才发现,她一直在自己的心理深处。
“爹、娘,飞扬七年前便想问起这事,但一直强压在了心理,现在飞扬不得不问,爹,我们家到底和柴家有些什么过节,为何爹爹不让我与柴小姐交往。”
对上儿子那双迫切的目光,沈父多想逃避多想像七年前一样,高声赫治,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
“哎……”
“扬儿你若是真的喜欢那柴家小姐,那你就放手去追吧!若是需要娘亲出面的话,尽管来找娘亲说,不用管你爹怎么想,他就是老顽固,其实这事情过去了二十余年,有什么心结还解不开的。”
沈母的温柔饱含在嘴边,一如她的人一般,温如净水。
“娘……”
“晴儿……”
“好了,这件事情我说的算,吃饭吃饭。”
沈母挥动的手臂,打断了两人继续的话,这事是要说清,但不是现在,要说什么也要等到填饱肚子再说。
沈父和沈飞扬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饭桌上,沈飞扬的心理还在回想着娘亲最后所说的话,二十余年的心结,到底是什么心结,让两家埋藏了而是余年。
沈飞扬的心不在焉一直看在沈父的眼中,知子莫过父,还有谁比做父亲的更加了解儿子呢!吃晚饭之后,沈父便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两人便向一旁的荷花池边走去。
“坐吧!”
坐在石梯上,向着身后还在发呆的沈飞扬轻声说道,而沈飞扬看了看脚下的石梯,怎么也不会想想的到,一向礼仪端庄像是全部都抛之脑后,月光斜斜的打在沈父的侧脸,那眼角已经泛出苍老的痕迹,隐藏不住的皱纹,暴楼在沈飞扬的眼中,看着那深刻的痕迹,沈飞扬才恍然发现,原来父亲已经老了。
没有任何质疑的坐在沈父的身边,沈父执手抚摸着一旁的牡丹,眼中是回忆也是笑意。
“当年我不过是一个刚进京城的穷秀才,眼看着就要饿死在路边,却被你娘亲救下,当年的柴家是大户,而你娘作为柴家的大小姐,你外公却是一门热心之人,见我是上进赶考的秀才,不顾别人的闲言闲语,让我住进柴家,每天当贵客般的供养着,而也是那段时间,我和你娘亲慢慢的也熟络起来。
起初,我跟本就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那天我能够功成名就,也是因为你外公的救济,再说那个时候,我对公考根本没有一点信心,随着你娘来我占住的院中,越多次数,我便越害怕起来。
我喜欢你娘的温柔贤惠,也喜欢她的一言一语,但却因为身份地位,我一次次的对你娘亲避而不见,直到我公考的前一晚,你娘突然来我房间找我,问我有没有喜欢过她,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顺从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你娘我爱她。
那一夜,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开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等我们发现之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想要阻止的了得,当天我便对你外公发誓,发誓等我公考一过,不管我又没有当官,我都会娶你娘为妻,这一生只爱她一人,至于她相守相依,原本事情好好,却不料还有一件事情,是我们都没有想象的到的……”
沈父停下的声音拉扯的老长,指尖泛白的抚摸着牡丹花的花径,沈飞扬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在沈父的眼中他知道,一定是他们都没有想过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和娘有关。
柴家,在沈飞扬的记忆中,外公的印象早已模糊,而他和妹妹像是从来都不知道娘姓甚名甚,就连住在哪里他们都不知道,原本以为是农家小户的娘,却不知道她有着这样强大的背景。
早就听说柴家上一代主人,柴近千有着富可敌国的家产,却在死后把所有的家产交给了他的养子,而显然他的养子不是经商的料,短短二十几年,原本震惊整个京城的柴家,现在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米粮铺了。
虽然沈飞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把以前的积蓄花的精光,但却没有想到,他们的外公尽然是柴近千。
“就在我像你外公提亲之时,柴幕人回来了,柴幕人原本是你外公收养的养子,你外公从小便把你娘和柴幕人配成一对,若不是我突然出现,他们现在也许还会在一起。”
沈父的话越说越沉重,到最后沈飞扬才算是真真的听明白,感情他家和柴家上一代还是情仇关系,没想到娘亲也有这么抢手的时候。
“可是……如果现在的柴家就是二十年前震惊京城的柴家,这会不会……差别太大了……”
两只手臂张开,比划着中间的差距,不是他多心是真的相差好多,以前的柴家在京城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再看看现在,虽说饿不死,但从一家大户变成现在的小户,还真是让人不解,不是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怎么到了柴家一切都改变了。
“那只是表面。”沈父的声音像是来自天外,却听的沈飞扬更加的迷茫。
“当年你外公把他的家财虽然表面上是给了柴幕人。但暗地里是留给了你娘,而这些产业一直是柴幕人在守护,为了不让领国想要占取这份财产,也为了保护你娘,所以他才会把自己扮成顽固子弟,也不会因为你外公留下的东西,而牵动了我们沈家。”
“那……既然柴家一直保护着娘,那您为什么还说……”还说于柴家有过节……
“嘿嘿!若是飞燕在这里一定能明白我的话,毕竟还是女儿贴心呀!”
沈父突然的嬉笑,说着不着边沿的话,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转身便离开了此处,只留下儿子独自猜想。
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突然提到小妹,不明白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藏不住心思的沈飞扬二话不说的便闯进凌王府,就这那敞开的大门飞身进入。
“啊……”
“大哥你有病呀!”
刚洗完澡穿好衣服,小翠刚从外面拉开房门,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你的面前,料定是谁都会受到惊吓,更何况是刚洗完澡的沈飞燕,被大哥这样突然闯进,吓得七魂丢了六魄,就差要找人收惊了。
“大半夜的你找我,不走正门突然飞进来,你以为你会轻功就了不起呀!你知不知道我嫁人了,嫁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