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站立在门外,一直没有动弹没有说话,看了看小院中认真看着火候的沈飞燕,当即扬起的嘴角,走进了房间,看着床上那包裹严实的人,忍不住的一阵心痛。
“凌大哥你怎么会这样,我是丫头呀你张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丫头呀!”丫头好不只羞的话,冒然出口,那攀挂在凌霄岩身上的躯体,就如同一个色女般,上下其手。
“丫头你……”站在丫头身后的大牛,双眼真的瞪的入牛眼一般,羞愧的转过头去。
床上的人没有一丝动静,而丫头就那般的趴在他的床边,大牛则是静静守候。
煽动着炉火的沈飞燕看着里面怪异的画面,煽动的小手没有停下,没有因为丫头的动作而吃醋,却只是不由的摇了摇头,不知是为了丫头的深情,还是为了大牛的默默守候。
爱情是两人齐步向前走,而不是你在前我在后保护着你,每个人看的都是前面,谁又会转身向后看去,前面是你所追求的人,后面则是一心一意想要保护你的人,保护远远比不上追求。
煮好的药汁,只留下小半碗的精华,沈飞燕小心的端了过来,抬头只见意识大牛把丫头拉开,而会意的大牛当下也不说二话的便把丫头拉到了旁边。
侧坐在床边刚才丫头所趴的地方,细细搅拌着碗中的汁液,知道它变成温热“宵岩、宵岩。”轻唤着床上的人儿。
昏睡不醒的人像是听到心爱之人的呼唤,那紧闭几天的双眼,终于慢慢的张开,映入眼中的是沈飞燕那张带着微笑的面容,触手可及的面容,让凌霄岩艰难的想要抬手。
握住那微微抬起而消瘦的大掌,拉在手中覆盖在自己的脸霞之上“宵岩,我是飞燕你看到了吗?”沙哑的声音掩饰不了她的高兴,慢慢的放下他的手。
一手瓷勺,把那饱含着苦涩味道的药汁送去他的嘴边“宵岩,这是灵云前辈为你寻来的草药,喝了它你变能好了。”
“师傅……”
干涩的声音从他久为进取滴露的喉咙的发出声音,一丝笑意挂在他的唇边,那微微张开的嘴巴,等待着那送进的药汁,药汁是难咽的苦涩,让凌霄岩皱起的眉头一阵的恶心,但尽管这样,他还是含笑的喝了下去,因为这是师傅为他寻来的要,因为这是飞燕亲自端来的药。
沈飞燕当然知道这药也多难喝,打开盒子那一瞬间的清香在熬煮之后,变得恶臭难闻至极,沈飞燕一再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用错了方法,若不然那样漂亮的花,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可是仔细想想她的确是按照灵云前辈所说的去煮,可是现在,唯一的解释便是,着是花本身的容貌。
不一会儿,小半碗药汁进入凌霄岩的口中,那难闻的气息,凌霄岩眉宇之间的难受,她真的好想在喂他喝下一碗糖水,可又怕这般破坏了药物本身的功效,即使难受也只能忍耐。
替他拉了拉被子,压好了被角“你睡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像是安心一般,凌霄岩留恋的看了一眼那憔悴的人儿,同样是满脸的担心,闭上眼睛,便沉沉的睡去。
“飞燕怎么样了。”
聚精会神看着床上凌霄岩的沈飞燕,根本就没发现灵云前辈的到来,知道那声请问在耳边响起,连忙站了起来,可却在下一刻,那原本垂放在床边的手,被一只大手紧紧的住在手中,不给她起身的机会。
沈飞燕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灵云前辈者是满脸欢笑的看着那床上交叠的一双手,微笑的点了点头,那即使在睡梦中还能本能性的抓住对方,着是深情,也是暖意。
灵云苍老的手把在那伸手的手腕上,许是感觉到是熟悉的人,凌霄岩安静的让他把脉着。
放在凌霄岩脉搏上的手收了回来,灵云叹了一口重气,淡淡的说着。“没事了,他的五脏六腑正在满满的恢复,之所以没醒是因为恢复需要一个过程,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醒来,不用担心了。
听完这话之后,沈飞燕高挂的心却依旧没有放下,因为她没有忽略灵云后面的那句话,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说现在的他,还是有着生命危险。
“飞燕,我们能不能聊聊。”
“恩。”
看了看床上的人“我们去外面。”
“好。”留恋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沈飞燕连忙跟了上去。
竹林中,灵云双手背在身后,抬头仰望着风中摇晃的竹子。
“前辈您身上的伤,要不要紧。”跟随而来的沈飞燕,眼尖的看到那衣领下的伤口,那虽然只是擦伤,却在前辈这个年龄来说,也是要紧的很。
“没事了。”灵云转过身微微一笑,为这个心善的女孩而笑,但回想教他出来的原因之后,那收起的微笑便得紧张“飞燕你可知你身上的血印是谁所下。”
“血印,我知道前辈怎么了吗?”
皱起了眉头,沈飞燕不解的问着,回想当初好像是听步绝境说过,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血印,反正她这些时间不痛不痒,也没有难受过,这件事情也就跟着没有在意,而现在听着灵云前辈再次提起,让她忍不住的害怕惶恐,生怕着是什么不治之症,说真的她还真的不想死呢!
“哦!没什么。”见沈飞燕脸上的害怕,灵云连忙招了招手“着血印对所下之人并没有伤害,反而对所下之人是一种保护,只是下血印之人要有着强大的内力,这样根本就没法驾驭着血印。
当年我师傅为了保护我师母,所以为她下了血印,不管我师母去哪里他都能感受的到,相对的,只要我师母受伤或是伤痛,我师傅便以十倍的痛来感应,而且当年我师母最后招到了不幸,最后连同我师傅也一起死去,所以这血印在我师父死后便算是消失在武林之中,除了我师弟,就连我也不会,不过即使没有消失,这样害己的东西,我想也没人愿意去学。
时隔几年,我却在你身上发现了血印,更重要的是你身上的血液是来自我师门之中,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身上的血液是来自我师弟,灵绝。”
灵云的话让沈飞燕的瞳孔不断的放大,到了最后,根本就是难以置信,这样损己利人的东西,要是她她也不会学,虽然被人监控着不舒服,可自己受伤对方会伤的更重,更重要的是,灵云前辈说着血印来自他师弟,可是……可是她身上的血液明明是步绝境下的呀!不说两人的身份,就这年龄也差别的太大了吧!
“前辈,您刚才说我身上的血印来自您的师弟,可是我身上的血印明明是步绝境下的呀!前辈你弄错了吧!”沈飞燕嘿嘿一笑,可爱极了。
“领国皇帝步绝境?”
“恩。”
“那就对了。”
“……”
“当年我与师弟一同下山,却不幸遇到了邪门的教主,当时我与师弟和他对决一战,最后我与师弟连连受伤,我落下了山坡,师弟却逃到了领边的小城,最后得于看守边城的步将军所救,收做了义子。
荣华富贵之后,师弟便不再愿回山苦修,师傅说这是师弟的机缘,若是他一心向善便是不可多得的侠义之士,若是他一心偏差像恶,便是武林中扬起一大重患,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师傅传教我们武功之时,对师弟处处留了一手,只是没想到,最后师弟不知从那的来了一本,江湖上禁戒的邪恶武功秘籍,最后便练了起来。
当我在看到师弟之后,师弟已经成为了江湖中人人畏惧的沙漠之鹰,大家都以为沙漠之鹰是两人,是一男一女,却不知从头到尾只有师弟一人,只是他练得武功之后变成了半男半女,时男时女所以才会让人误认为一人。
忘月山上,师弟斩杀了整个忘月山的门人,只为了取得那武林盟主之位,而我为了忘月山上一百几口人的性命,日夜追杀着他,却在我十天的追捕下,师弟突然寻到了我,说是会隐藏于江湖,前往西域,多年的感情我不相信师弟真的是滥杀无辜之人,可是当事实摆在面前,却又让我不得不去相信。
十年前,师弟攻打凌风国取得边城自立为王,而我也隐藏在此地多年,从小我便于师弟一同长大,师弟是善是恶我想没人比我更了解他,只是我们经历的不同罢了,师弟说这世上情字最为伤人,却没想到他会在你的身上下了血印,当年我承想若是师弟他日懂得爱人,也许能够捆绑住他的野心,只是时隔多年,我却没想到那人真的出现,却也是一根导线。
飞燕,这几日的照顾我看的出你是深爱着岩儿,而岩儿为你跳下万丈悬崖,我相信他也是爱你的,既然你们相爱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岩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就像是我的孩子般,我想给他最好的,而师弟却是我一生最放不下的人,师弟一直有着他的秘密,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守护者什么,人生没有什么公平与对,但我当长辈的只想说,既然爱了就要自始至终,所以我希望你从今往后,不要在于我师弟有任何的牵连。”
灵云的话真的像是前辈教训晚辈,而后面的话怎么像是她勾-引了凌霄岩,有勾-引了步绝境似的,皱着苦巴巴的小脸,沈飞燕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
“岩儿的伤好之后,你们便回去吧!他是王爷你就好好的做你的王妃,你没有死,我相信师弟比任何人都要明了,师弟在你身上下了血印,那就等于他把你看得比他生命更为重要,血印无法解除除非他死,只有他死了你的血印便能解除,而你死了我师弟也会跟同一起。”
灵云前辈的话再次让沈飞燕震惊,呆滞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想什么不知该说些什么,知道灵云走出了竹林,留下沈飞燕一人独自竹林之中,任由风吹动着她的头发,吹醒她空挡的脑袋。
麻木的脑袋晕晕一片,不在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迈进房间,房间里丫头紧张的面容,大牛闷闷的跟在身后,爱情总是伤人的,这句话她很能理解。
第二天的阳光特别的明媚,就像是在唤醒床上的人儿一般,凌霄岩艰难的张开眼睛,身边的人却不是他想见得,不悦的皱起眉头,小心翼翼的越过丫头,下了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