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王爷!”柳莞尔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在宫允霁身侧福了福身。
“苏夫人不必客气,先进屋让大夫瞧瞧,可别染了风寒!”宫允霁道。
柳莞尔望着宫允霁黝黑的双眸,心中有千言万语欲对其说,却张张嘴,只汇成一句,“王爷,请救救父亲!”
“本王一定尽力!”宫允霁开口道。
“莞尔你先回房,我等等去看你!”苏韵也跟着起身,雪白的袍子膝盖处染上了污渍。
“嗯!”柳莞尔移开视线,点了点头,而后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幸好王爷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苏韵微微松了一口气道,“莞尔身子弱,若是再跪个把时辰,恐怕性命不保!”
“宫诗娴是故意找茬的,这些时日你们要小心些!”宫允霁皱了皱眉头。
“王爷随我来书房再说吧!”苏韵见四周耳目众多,还是书房安全些。
宫允霁点了点头。
苏韵让人奉了酸梅茶后,便挥退了众人。
“王爷连夜赶路必定很辛苦,不若先在这里小憩下?”苏韵见宫允霁眉宇间似有疲惫之色。
“无碍!”宫允霁揉了揉眉心,道,“柳丞相关在何处?父皇可有说何时发落?”
“柳相如今关在大理寺,发落时间还未定,不过应该不会太久!”苏韵道,见宫允霁额际似有汗丝,忙上前为其打扇。
“真实柳相清白的证据收集了多少?”宫允霁又问。
苏韵放下扇子,走至案台前,将一叠书信拿到宫允霁身前。
宫允霁一一翻看,上面的内容基本无关痛痒,根本说明不了问题。
“尽快查处真正的前朝势力,否则,即便是本王,也无能为力!”宫允霁道。
“是,王爷!”苏韵点头。
宫允景在淑妃处求欲不满,回了王府找了侍妾发泄后,依旧觉得不爽,淑妃处是不可能回去了,其他侍妾又觉得没新意,忽然想起月弦心的绝色容颜,心痒难耐。
“来福,去把月弦心弄到醉心楼!”宫允景想起月弦心低头浅笑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垂涎。
“王爷,七王爷今日已经回府了!”来福提醒宫允景,他自然知道宫允景的意图,醉心楼是宫允景寻欢作乐的地方。
“哼,本王岂会怕他?本王要的东西,向来没有得不到的!”宫允霁的眼中划过一抹阴鸷,“就算她是七王妃!”
“若是碰到七王爷怎么办?”来福有些紧张道,七王爷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蠢货!”宫允景怒道。
“是……是王爷!”来福摸了把汗,福了福身,快速退下。
“一群废物!”宫允景冷哼。
王府内
月弦心坐于案台前,正提笔在宣纸上绘画,着窗外的景色落入画中活灵活现,连着趴在枝桠上的知了都赋予了生命,似乎能正叫的嘶声力竭。
“公主,方才王爷回来了,不过马上又出去了,好像是苏韵的人来找的王爷!”侍女只门外进来,禀告道。
“苏韵?”月弦心微微挑眉,放下手中的紫毫,接过侍女手中的湿巾拭了拭额头上的汗丝道,“可知道是什么事?”
“奴婢不知,不过是奔着苏府的方向,听闻一个时辰前十一公主去了苏府,估摸着跟这事有关!”侍女回禀道。
月弦心点了点头,柳莞尔与宫诗娴的恩怨她也有所耳闻,如今柳相眼见着失势,宫诗娴十有八九是冲着柳莞尔去的。
“看来又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月弦心微微微微一笑,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真真的人比花娇,“我们只需隔山观虎斗便可,他们斗的越是厉害,便对我们越有利。
侍女点头。
“公主,大皇子的侍从来福求见!”另一名浅绿色侍女装的侍女过来禀告。
“宫允景?”月弦心疑惑,自打上次从宫中见过一面后,两人不曾有过交集,怎今日找上自己了?“让他进来吧!”
“是,公主!”侍女退下。
只一会一名侍从打扮的男子,迈进门槛。
“属下来福,叩见七王妃!”来福低头行礼。
“起来吧!”月弦心浅笑,明眸流转,光彩熠熠,看着来福一阵恍惚。
“谢……谢公主!”来福跟着大皇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却是第一次见到月弦心这样的绝世美人,她的一颦一笑似乎有魔力一般,让人看一眼便沉醉其中!
“不知大皇子派你来所谓何事?”月弦心浅笑的看着眼前的来福。
“大皇子……邀请公主今晚去……醉心楼一叙!”来福微微低下头,面色绯红,不知因为爱慕月弦心,还是因为内心的歉疚。
“哦?不知所谓何事?”月弦心微微有些意外。
“大皇子说,希望……为夜月两国结交做些事情!王妃放心,大皇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若是王妃同意,便会派轿子过来接!”来福依旧低着头,心中却恨不得给自己甩两巴掌,又暗骂大皇子禽兽,连这般美好的女子都要糟蹋。
月弦心自然明白宫允景的意思,如今宫允景联合夜国各大臣暗中对付宫允霁,所以他不会放过她这么好的棋子,而她来夜国也是为了对付宫允霁,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有同样的目的。
“告诉大皇子,弦心会赴约!”月弦心开口道。
“那属下……属下先告退!”来福不敢直视月弦心的双眸,索性一直低着头,离去时大约因为很慌张不慎碰到一旁的仕女图纹的屏风,惹来一旁的丫鬟轻笑了两声。
月弦心看了丫鬟一眼,丫鬟才止住笑声。
“公主?”一旁的侍女有些不放心,大皇子对公主的垂涎那日在宫中,她便有所察觉,如今又宴请公主去醉心楼哪种地方,显然是没安好心,谁不知道那醉心楼幕后的老板是大皇子,若是在那里出了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本宫知道你的担忧,但即便知道宫允景不怀好意,本宫也要试试,就凭他是唯一可以与宫允霁抗衡的人!”月弦心淡淡道,只要除去宫允霁,那边境便月国的天下了,夜国除了宫允霁压根就没有将领可以与月国抗衡。
侍女眼中依旧有担忧之色,但见月弦心如此坚决,也不再言语。
“容月,你留在王府!记住,不能走漏风声!若是宫允霁问起,就过本宫出去散步了!”月弦心道。“还有,若是本宫有事,会放出信号!”
“是公主!”侍女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