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都有这样一种心理:在口头上让人退让认输,就会让自己的内心多一点自豪和优越,男人更是如此。其实,表面上的胜利并不是真正的胜利,所以,成大事的男人不会在争执上浪费时间,因为他们不想失去对方的好感。
每当我们与人争执前,不妨先考虑确认一下,到底我要的是什么?一个是毫无意义的“表面胜利”,一个是对方的好感。这两件事就如孟子所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需要的是什么呢?
有一次一个青年军官和别人为了某件事激烈地争执起来,两个人都脸红脖子粗地不肯退让,正好被林肯看到这一幕,他立刻喝止了这个军官,并责罚了他。
这个军官很不服气,他向林肯辩解道:“您甚至还没有问一问我们争论的是什么事情,就做出了惩罚的决定,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吧!”
林肯回答说:“凡是决意要成功的人,不能浪费时间于个人成见,更不能浪费时间承受结果,包括他脾气的损坏,和自制力的丧失。你不能以这种方式过分显示你自己,要放弃。虽然是你正确,也要放弃。与其为了争夺路权而被狗咬伤,还不如将路让给狗,即使你后来将狗杀死,也不能医治好你被狗咬的伤口。”
那个青年军官听了,顿然醒悟,从此不再和人争论。
麦柯杜是威尔逊总统的财政部长,他在晚年回忆时,告诉别人一条他在自己一生政治生活中取得的经验:“不能用辩论击败一个无知的人。”
和别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坚持自己是辩论的胜利者,这是一种愚蠢的做法。著名的人际关系学家卡耐基有一段名言,他说:“你不能辩论得胜。你不能,因为如果你失败,你就失败了,如果你得胜,你还是失败的。为什么?就算你胜过对方,将他的理由说得漏洞百出,并证明他是神经错乱,那又怎样?你觉得很好,但他怎样?你使他觉得脆弱无援,你伤了他的自尊,他要反对你的胜利。”
“在你进行辩论的时候,你或许是对的,非常对的,但在改变对方的思想上说来,你将毫无所得,如同你错了一样。”
本杰明·富兰克林是美国历史上最能干、最和善、最老练的外交家。但当富兰克林还是个毛躁的年轻人的时候,非常好辩,经常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并以为得意。因此,富兰克林的朋友们都不喜欢他。
他是怎样改掉这一毛病的呢?
有一天,一位教友会的老朋友把他叫到一旁,尖刻地训斥了他一顿:
“本,你真是无可救药。你已经打击了每一位和你意见不同的人。你的意见变得太珍贵了,没有人承受得起。你的朋友发觉,如果你在场,他们会很不自在。你知道的太多了,没有人再能教你什么,也没有人打算告诉你什么,因为那样会吃力不讨好的,而且又弄得不愉快。因此,你不能再吸收新知识了,但你的旧知识又很有限。”
富兰克林的优点就是他接受了那次教训的态度,他已经能成熟、明智地领悟到他的确是那样,也发觉他正面临失败和社交悲剧的命运,他立刻改掉了傲慢、粗鲁的习惯。
“我立下一条规矩,”富兰克林说,“决不准自己太武断。我甚至不准自己在文字或语言上有太肯定的意见表达,比如‘当然’、‘无疑,等等,而改用‘我想’、‘我假设’、‘我想像一件事该这样或那样,或‘目前,我看来是如此’。当别人陈述一件事而我不以为然时,我决不立刻驳斥他或立即指正他的错误。我会在回答的时候,表示在某些条件和情况下,他的意见没有错,但在目前这件事上,看来好像稍有两样等等。我很快就领会到我这种改变态度的收获:凡是我参与的谈话,气氛都融洽得多了。我以谦虚的态度来表达自己的意见,不但容易被接受,更减少了一些冲突。我发现自己有错时,我没有什么难堪的场面。而我自己碰巧是对的时候,更能使对方不固执己见而赞同我。”
“我最初采用这种方法时,确实和我的本性相冲突,但久而久之就逐渐习惯了。也许50年来,没有人听我讲过些什么太武断的话,这是我提交新法案或修改旧条文能得到同胞的重视,而且在成为民众协会的一员后具有相当影响力的重要原因。我不善辞令,更谈不上雄辩,遣词用字也很迟疑,还会说错话,但一般说来,我的意见还是得到广泛的支持。”
避免无谓的争执可以增加自己的涵养,成大事的男人是不会以自己的形象为代价而去与别人作无谓的争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