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区域中总是会出现一些怪异的东西,而坦白说这里的格局的确有一种古典的风韵,每一家客栈的门口都悬挂着红色的古典灯笼。羽田最喜欢微风轻拂过的时刻,那些灯笼会在风中翩翩起舞。羽田会十分的担心里面的烛火会不会突然地烧掉灯笼的外罩。他现在所处的这一家店又是一个古典的建筑。由于客栈老板的经济实力这里并没有秋山客栈那样的繁华,反倒是有了几分古朴的味道。羽田倚在周围的一棵柳树下,站在一个可以将客栈尽收眼底的位置,在这里可以远远地望见,在客栈的屋檐下流淌着一个很小的人工湖,由于蓝天的倒影湖水的颜色也变成了蓝色。在距离他大约六米远的地方还象征性的摆放了一个开裂的大木盆,一定是这里的老板别具匠心而且想传递给游客一种休憩的感受。在人工湖旁边蹲坐着几个大石头,由于敏感的变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正在饮水的蟾蜍,就连慵懒的那种感觉也恰到好处。羽田尽力的将景致纳入自己的心中。其实是想竭力忘记自己的怪异行为所做出的努力。从里面走出了以为身着黄灰相间的老者,双手合十,在一棵柳树下低头默默地祝祷,手中还拿着一个微微泛黄的佛珠。他的脸颊很瘦,白色的眼睛搭在略微有些尖尖的鼻梁上,他的眼睛紧闭着,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从他头顶的柳树上飞出了一只黑色的乌鸦,在空中发出了令人头疼的叫声,而那个老者丝毫不为所动。他的头顶上的毛发所剩不多,看样子他的年纪很大了。羽田走过去,客气的说:“老伯,天气起风了,您还是会里面去休息吧。”老人好像是一个植物人似的,根本不为所动。他依然在祝祷着。走近了之后,羽田发现了他苍老的手指间的那串珠子是真正的浅海珊瑚,从珠子的表面还散发出了气泡,而且看上去十分的柔软。羽田小心的又重复了一句:“您还是回去休息吧。”他十分的担心老人是患有痴呆症。老者的褶皱的眼皮微微地动了几下,然后睁开眼睛。他的眼珠很黑,与他的年龄十分的不相符。在他睁眼的一刹那,羽田不禁向后倒退了几步,从他的眼神中羽田读出了一种杀气,一种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尖利。
羽田向后退去,用手扶住身边的柳树树干,并且由于内心的慌乱他不停地用手指抚摸着柳树树干的纹理。老者的眼睛迅速的在他的指尖扫过,接下来他的眼神变得和缓了许多,而他的语气也变得无比的亲切,“年轻人,谢谢你,我一点也不冷。现在像你这样的人越来越稀少了。请问你是哪里人?”羽田刚张开嘴巴又将话咽了下去,他也不知道怎样回答。于是,他略过了这个问题,“那个孩子的猫为什么会被残忍的杀害呢?难道这里很不太平吗?”老者摇摇头,“这里是我的客栈,我是这里的老板。其实我们这里一直都是很太平的。只是由于二十年前的那场大屠杀使得这里突然出现了血腥的味道。”羽田听到这里,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为什么这里会有屠杀呢?是谁干的?”他说着,将自己的后背离开了身后的树干。“是大阪的警察。”“又是大阪的警察?”羽田由于过分的惊讶不禁脱口而出,“警察一直是维护一方的安宁怎么会无故的杀人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些隐情?”老者说:“警察为百姓十分地点的。不知道你是否听说了,在南伊豆的一个小路上,南伊豆那可是个美丽的地方啊,那里的草原是我国最大的,我觉得在景真路段的那些草丛是最迷人的,当自己置身于那里的时候,所有的烦恼都会一扫而光。在那个拐角的路口有一所密布着灰瓦的小房子,就那样孤零零的呆在那里,驶过的车辆会经过它的旁边。在前年听说有两个警察在那里巡查违规车辆,他们在那里划拳打赌并且将赌注放在了过往的车辆上,如果那辆车子不听他们的呵斥没有迅速停下来的话,那么对不起,他们就会用手中精准的手枪将车辆的轮胎打爆,如果司机谦逊的走下来也就罢了,如果不然,就会饱尝皮肉之苦了。我听说还打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说着,老者举起手中的佛珠,将自己的食指指向前方,最里面模拟发出手枪的声音,形象而逼真。“那两名年轻人的脑浆被打了出来。我想在日本国那些边缘的地方杀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听说那两名年轻人的眼睛一直睁着,痴痴地望着杀害他们的那些警察。”羽田打断了他的描述:“那么我们这里为什么充满了血腥屠杀呢?”老者用自己的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些羽田,“我想这个问题只有去问那些血腥的杀手们了。使他们将这里的风气彻底的搞坏了。当初屠杀发生的地点距离这里不到五公里。那真的是惨绝人寰呢!”他说完,嘴里面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声音也因为自己呼吸的不顺畅变得沙哑了起来。老者悲伤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抬起头在羽田脸上不住的搜寻着什么。“您在看什么?”羽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倒是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他叫池田。他就是被大阪警署残忍的杀害的。我记得他们夫妇双双遇害,只留下了一个两岁的孩子,要不是孩子的母亲急中生智将孩子藏在了壁橱的角落里,孩子也难逃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