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陈设很干净整洁,而且地面上的光线有着许多格调的变化,看上去像是铺着一层厚厚的珠帘,明暗的交替很规则。当他的脚步踏上去的时候,才知道那是一种仿真的材料,实际上踩上去软绵绵的十分的舒服,就好像刚刚喝了一些米酒,微醉的感觉。面前的大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后面摆放着绿色的软绵绵的枕头。头顶上有一盏灯散发着白色的舒适的光。右面的柜子上放着一支笔一张纸。洁白的墙面上画着一些樱花,在这样的明暗辉映的房屋里,突然出现了洁白的樱花便更加的奇特了,这里俨然成为了一个最美丽的结合。人与大自然、鸟儿与树木有机地整合在了一起。在樱花的左上方的那只班玲雀看上去栩栩如生,它的那副不安分的样子会让人以为它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振翅而去。在床的前方摆放着一个灰色的大沙发。要是原来的自己,羽田还真的不好意思走进这样舒适,干净的屋子。他先生抬起头望了一些屋子的四周,接着,他走过去,小心的坐在沙发的靠垫上,将自己疲惫的脖颈紧紧地靠在沙发上,他的心中始终觉得自己在这里遭遇的一切宛若在梦里,而且,对方说的那个故事显然不能够让人信服,他觉得虽然在他的意识里并不知道所谓的什么警署,但是自己的双亲去世以及遭到横祸的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真的太不可思议了。他睁开眼睛,思考着,他回想着自己的儿时的场景,回想着自己的父母,任他如何的努力最后都是白费心机,空洞的大脑里面如同空洞的沙漠之河一样的干枯,一点印象也没有。找到了亲人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的快乐,如今,他的意识变得一片空白,对于自己面对的那些事情,他不知道该去如何的抉择。他走进床边的柜子,看到了一行硬朗的字迹,上面清晰地写着:“羽田失忆了,我觉得应该把他留在身边,并且竭尽所能的照顾他,请姑姑、姑父放心吧!”他颤抖的手拿起那张纸,将字迹放在自己的眼前,一股热浪般的思潮鼓动着他的心绪,特已经忘记了那一夜字迹是如何的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只记得自己身边的这个垫子被扔掉了地上不知多少次。
八盏黄色的纸灯挂在屋顶,正中央有着一个纱窗铺就的罩子,下方摆放着一个几近透明的玻璃,从远处望过去只有那几盏灯是清楚地,真实的,剩下的一切会给人一种虚无的错觉。门窗上雕刻着简单的图案。从外面缓缓地射进一些光泽。这里的椅子整齐的摆放着,屋子里面站着几十名随从,可是坐在正中央的只有一个人,他的面前挂着白色的珍珠珠帘,珠帘的后面跪着一个衣冠楚楚,明眸皓齿的姑娘。她的发髻高高的盘起。身体上穿着华丽的和服,她正在低着头仔细的斟着茶,然后,拿起手中的蒲扇轻轻地给身边的人送去阵阵微风。在他们身后的墙面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金色扇子,上面画着红色的圆圆的太阳。每个扇子的顶尖都露出了一小节类似于尖刀的东西。在黄色的光源下显得更加的尖利。那个盘坐在桌后面的人长得有一些奇怪,他的样子很是凶狠,尽管他并没有说一句话,可是从他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冷酷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他一直在重复着一个手势。那就是不停的让身边的小姐将前方的茶杯斟满。“你确定是他吗?不要弄错了。”他的眉毛拧在一起,“我觉得应该将他叫过来询问一下,不要弄巧成拙,将事情弄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在中间端坐的人有些踌躇。秋山凑近了一步,“成俊大哥,我觉得您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可是,他的确已经失忆了。我觉得应该可以使用。即使他突然的发现了,已经为时已晚,到那时就不担心不能为我所用了。”那个叫成俊的将手中的茶杯不停的晃来晃去:“我觉得这真的就是孽缘。那天怎么就没有杀死他呢?听信了你的谣言。我觉得你说的真的不可信。”秋山嬉笑着说:“难道大哥对我的能力还有怀疑?我已经在他的房间里做了手脚。他是从沙漠的方向来的。虽然对于我的说法不相信,可是他根本一时还转不过这个弯来。”他将成俊眼前的茶杯斟满,“我觉得要是不利用太可惜了!”成俊抿了一口茶:“万事要多加小心,不要反被他杀了都不知道。你刚才说已经准备好了,到底是如何准备的?”秋山笑着凑到了成俊的耳边,成俊耐心的听完后,叮嘱道:“一定要万分的小心啊!”
自从在自己的床边发现了这样的一封信使他始终不敢确定在自己离奇的中,在这张纸上到底有多少东西才是真正真实的。他觉得自己本已混乱的心绪变得更加难以理清。他反复的看着上面端正的字迹,一会儿被上面所谓的杀父之仇弄得义愤填膺,一会儿,又觉得秋山的话始终不可信,还是应该仔细的调查,这样的事情可是马虎不得。索性先看一看这里周遭的风景。他将纸张扔到桌子上,开始望向窗外的樱花。那些花朵长得粉中透红似乎暗藏着某种杀机。他真的感觉到那些樱花好像秋山深邃幽怨的脸。而自己宛若一个墙头上的小草。正在他踟蹰的时候,身后的风门蓦地打开了,秋山满脸堆笑的走进来,手里面拿着几套新鲜的衣物。“羽田啊,你还是好好地休息。这几天不要多想了。”羽田扭回头指着身后的那封信:“那上面写的都是真实的吗?没有编造的吧。”秋山的脸上稍显不悦:“难道你不相信我!?这封信是在你来之前我在这里准备寄出去的。是的,我不知道你的地址,只能是随便的找一个地址寄出去。谢天谢地你还活着。”“我觉得我应该多出去走走,出去见见世面。不能总是呆在这里。”秋山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回家了还要出去流浪?我想不通你的做法。”羽田坚定地说:“我总是觉得你说的那些话不可信。所以我想离开这里。谢谢你的款待。”秋山冷笑到:“你不觉得自己的头脑有很大的问题吗?你是不是经常地会出现幻觉。我想多少字在半夜你都会被自己的噩梦所惊醒对吗?”羽田惊讶地望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一点我告诉过你吗?”秋山摇摇头:“不是的,是你原来就有这些疾病,我总是觉得你会被这些疾病所困扰的,你当初失踪的时候我就担心你的病情。”“那么,我有什么样的疾病。”秋山一脸为难的说:“那是一种类似于精神类的疾病,你会无端的忘记很多的事情,而凭着自己的主观臆测来胡乱的猜测什么。反正是一种十分恼人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