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来，倪辰涑心脏某一处隐隐泛着痛，只是她思来想去，却不知为何而痛、为谁而痛。
他那天离开的时候还说：“倪辰涑，我们虽不能就这样别过，但我却可以告诉你，那个所谓的幻象已经被我自己敲碎，扔进了风里。早就飘散凌乱了。你也不必多想，不必多思，不必多虑。毕竟，日子还要过，生活还得继续。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还有，”他转过身，沉默片刻，缓慢开口说道：“我先走了，你在原地吧。”
我先走了，在前方等你。
“你来或不来，我就在这里，不离不弃。”——仓央嘉措
倪辰涑郁郁的吐出一口气，眼眸更加黯淡了，她移步上前，伸手将他抓着的上衣拽过来，“你别多心，我不是给他选的。”大衣还到导购员手中，她轻声说了声谢谢，便从这家男装店走了出去。
接下来逛得几家店倪辰涑显然比第一家兴致少了不少，一层楼的衣服她只点了两件让他试下。但是，她看他时的目光，却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热烈了。
“走吧，”倪辰涑拉了下曲辰光，“去楼上看看。”
他一言未发，只在她身后跟着。
“其实，”电梯在上升，他在她身后的一格，“第一件还不错。不过要是他穿的话，还是黑色的好。”
曲辰光没有点清他是谁，只简简单单的说了句。
倪辰涑垂了垂眉，低声说道：“可是你又不喜欢。”
“我？”他走下电梯，走到她面前，低头疑惑的询问。不是给姜息买衣服，怎么成了给自己买？
“当然是你，”她解释说，“本来也没说要给别人买。再说了，你难道真的打算穿着件羊毛衫在这深秋里？你铁打的不怕感冒吗？”
她虽然头低着，声音若不细听怕是听不仔细。但曲辰光还是听出了语气里的委屈，明明是为他着想，没想到却是他想多让她也不开心了。
“那你之前说给叔叔买围巾……”曲辰光话说到一半，便自觉停住了。
既然是为了给自己买外套，那买围巾的也多半是她一时胡诌的了。
倪辰涑这时抬了抬头，望着他，犹犹豫豫的说，其实她真的觉得第一件驼色长衣很适合他，“显得你背影很有安全感。”
曲辰光直视她的目光，说，“其实，你也缺乏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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