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辰光和姜淼的谈话持续了两小时,最后的结果看似不尽如人意,两人不欢而散,开着各自的车返了程。
之后的几天,两人也一直没再见面联系,仿佛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只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见面而已,没有其它。姜淼也没有被父亲训斥,只是姜息简单的问过她几句出去玩的开心吗?平日里是不是学校课程太紧需要放松?
至于曲辰光送的跑车,竟然没人过问。
姜淼也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S市的深秋,就如同郁达夫诗中所写“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
几盏落叶飘在马路中央,汽车呼啸碾过,翻了个身子,继续腆着肚皮在上面昏睡。
曲辰光前些日子便开着车回了家,托运的行李几乎和他同时到的。
张妈早就吩咐人把房间整理出来,旅行箱里的衣物也被人拿出来叠放在特定的位置。
他开着车从别墅大门驶入,泳池还是那个泳池,榕树还是那个榕树。门口的大型象形喷泉依然在喷着晶莹剔透的水珠,一旁的白石塑像在迎风伫立。
曲辰光在外留学,三年里回来的次数连一个巴掌都用不上。逢年过节,一家人便开着飞机到美国去团聚,爷爷奶奶也时不时的在叔叔那边买的房子里住上几个月。
可异乡永远是异乡,当真正踏入这座自己在其中从小长到大的房子,即便是几年不见,也透着陌生的熟悉。
曲士津也难得没去公司,和丁美玲在家盯着厨房做些自己儿子爱吃的菜肴,或者将刚从酒窖里拿出的酒醒好。
曲辰光刚下车,把钥匙交给保安去车库停车,一家人便呼呼啦啦从家里涌了出来。
曲奶奶有些激动,热泪盈眶的拍他孙子的屁股。
一家人其乐融融,闲散的中午突然热闹起来。
直到下午四点多,他才借着来了电话的由头得空去自己房间一趟。
这通电话既是将他从被人不断喂食的困境中解救出来的电话,也是一通让他强按住心脏的疯狂跳动、面上压抑着悸动而逃离到一个属于自己隐私空间的电话。
“喂,曲辰光吗?我是倪辰涑。”
曲辰光第一次觉得电线传来的声波是这般动听,声音软软的,仿佛她的人就近在眼前,伸手便能触碰到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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