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哥终于答应陪我住校啦!”姜淼在砧板活鱼一般蹦跶了几圈,嘴里不断兴奋的叫嚷。
姜息是三班的,和姜淼是亲兄妹,倪辰涑在走廊里见过他几次,身旁总跟着三两男生,她没近看,但却知道挺帅的。
知道的原因拜阿花所赐,用她自己的话说,只要是本校的帅哥,她都花。
倪辰涑苦口婆心的在阿花耳旁唠叨看人不能光看外表,外表就是副没用的皮囊,内里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身体不得不腐朽,但灵魂却是可以永垂不朽的。“你比如说,”她拿起水杯喝口水的空档,见阿花在一旁偷翻白眼。
她适时停下,运用平时阿娘教育自己的方法,给予一定的发言权,和蔼的摸摸阿花的头:“你说呢?”
阿花扯了扯毛毯盖在腿上:“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那谁,当然不愁了。”
那……谁?她不解。
阿花大咧咧的躺在倪辰涑床上,翻身对着白墙:“就那谁呗,睡觉睡觉。”
她整了整枕巾,“给我点被子。”
被子一脚被揪了过来,阿花在黑暗里惫懒的开口:“放心,小涑涑,你见着姜息你也会喜欢!”
铝合金窗外一片漆黑,北斗七星像根大勺子横在天际,目测三四百米的距离,牛郎织女隔着片白云相望。下过秋雨,风也冷了几度。她把阿花踢掉的被子又重新盖了上去,闭眼睡着了。
昨晚倪辰涑做了个怪梦,梦里曲辰光在村头的桑榆树下和小竹子他们打麻将,她自己也挺怪异的,还端着茶水在一旁看他们打。
早晨醒来,她眯着眼睛看着镜框想了半天,总结可能是想家了,得抽空回去看看阿爹阿娘。
和阿花揽着胳膊走到教室,阿花正巧借她笔记瞧一瞧,便跟着她回到自己位上。
对于桌面上泛着光的巧克力,她早就习以为常。正要顺手收进文墨准备的盒子里,阿花突然咋呼起来。她喊了句小祖宗,紧紧地捂着她的嘴,怕她继续乱嚷。
使劲把她按到凳子上,倪辰涑压低声音解释“巧克力”。
“那、那、那那天给我们吃的就是这些?”阿花咽了咽口水。
倪辰涑点点头。
“近两个月了,一直有?每天都有?”
倪辰涑再次点头。
“天呐天呐!”阿花震惊,阿花颤抖,“有个女神舍友就是好,连巧克力都有可能是年供啊!”
“……你才女神,你全家都女神!”
阿花害羞的眨眨眼,“嗯,是这样没错。”
倪辰涑手里的面包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文墨才姗姗来迟。
见她眼里血丝明显,倪辰涑了然的把书架立起,准备给文墨打掩护以便她上课睡觉。
文墨扔给她一封粉红信笺,“二班一男的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