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声音将挫败的楚乘风拉回了现实。看着兴奋的家族二长老,楚乘风实在想不出目前有什么事情值得让其如此高兴,不禁有些羞恼。这时,门外跌跌撞撞进来的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来人衣衫不整,面无血色,嘴角更是挂着一缕鲜艳的血迹,一看就是受了重伤所致。
“楚顺”,待得瞧清来人面容,楚乘风发出一声惊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受伤了?”
楚顺捂着胸口,幽怨的朝孙虎看了一眼,对楚乘风施礼道:“家主,咳,咳——”一句话还未说完,急咳两声,鲜血便顺着其嘴角流落下来。楚顺毕竟是后天武者,能将他伤成这样,想来孙虎一掌的威力,不可小觑。
“哈哈哈,家主,楚顺当然应该在这里,这几位,家主还没想到吗?”一旁的楚天弥当然也发现了楚顺,此时却是顾不上其他,哈哈几声大笑,对楚乘风说道。
“难道?”楚乘风略一沉吟,又细细打量了一番厅内几人,思绪不断向前翻动,终于在遥远的某个记忆深处,几道身影被抓了出来。
“哈哈,我道是哪来的几位高人,原来是断金门门主、长老们大驾光临,真是令弊处蓬荜生辉啊!”楚乘风尴尬异常,起身整整发皱的衣物,干笑了两声说道。但是,看厅内断金门几人冷笑的脸庞,心中狐疑,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难道是那件事被揭穿了?随机就摇了摇头,暗道,不可能啊,楚乘风还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哈哈!”楚天弥这时也连忙打圆场道。
“这可不敢当,楚家高门大院,我们这几个山野村夫又怎敢高攀!”奎方栋冷言说道。楚乘风与楚天弥两人观其余几人均也是一副冷漠模样,心中一凛,互相对对视了一眼,齐齐朝楚顺杀去。
看到两人的表情,楚顺何尝不知因何缘由,赶紧摇头表示否认。见此,两人心中更是奇怪,楚家与断金门素来很少交往,王权的事情又早已在信中言明,又怎么可能会得罪于他们,怎生奇怪。
思来想去,如此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楚乘风身为家主,这个事情又怎么可能问的出口,只得楚天弥厚着脸皮,拱手陪笑道:“不知我楚家何处得罪于几位,让的几位如此大动肝火?还请早早言明,也好让我等知道。”
“呸,奶奶的,自己做的什么自己还不知道,还有脸问。”如此一问,孙虎心中更是愤怒,朝楚天弥吼道。楚天弥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自己好言好语相询,却被反骂回来。顿时气愤难当,差点背过气去。
见此,一旁的楚乘风心中也是不快,脸色一冷,道:“孙门主,我楚家虽非什么名门望族,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弥长老好心询问,反被你恶言侮辱。如此行径,视我楚家为何物?哼,真若是过河拆桥,雁过拔毛的话,我楚家也不是胆小怕事之辈。”说完,转身朝窦荣拱手道:“窦门主,还请如实相告,竟是何事使得尔等如此,如果是下人们不懂礼数,怠慢了几位,本人定不轻饶。”
孙虎正要说话,却被窦荣猛的一瞪,顿时把刚要出口的话语给吞了回去。只听窦荣紧紧盯住楚乘风的眼睛,把其任何的异动看在眼中,说道:“楚家主,你真的不知晓?”
楚乘风也不愧是上位者,定力足够,眼睛眨也不眨的说道:“还请门主如实相告!”
窦荣又深深看了楚乘风几眼,见其眼神坦然,并无慌乱,才收回那夺人的目光,说道:“楚家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语。我三弟在你府中逝去未几,尸骨未寒,你等就如此花天酒地,又置我兄弟几人于何处?”
语毕,孙虎,张阡陌,奎方栋三人,狠狠盯住楚乘风,让他给个合理的解释,大有一语不满就要大打出手之势。
听到这里,楚乘风和楚天弥这才知晓事情的原因,不由得哭笑不得。于是将楚家子女儿孙进入仙门的消息向断金山几人诉说了一遍,这才作敝。
事情的来龙去脉均已搞清,这时的断金山几人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修真者啊,而且一下就出了四个,可不是一般的阿猫阿狗。修者,高深者每个人均有翻天覆地之能,灭掉一个断金山,那也只是翻手之间而已。一个他们可以不顾,跑路而已,但是多个那可就要衡量衡量了。
世间永远存在一个真理,那就是交好的利益远大于相恶时,交好是唯一明确的选择。楚家之势,势必不可阻挡,只可交好,不可相恶。
窦荣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随即拱手笑着赔歉道:“楚家主,我等几人今日到此,无理之处还望能够海涵啊!”而其余孙虎之流也知事情搞错了,一个个也都尴尬地赔礼道歉。
当然,楚乘风与楚天弥也不是不知趣之辈,温笑以待,并且唤人清理厅内破粹的家具、餐碟。待得一切恢复原样,几人便笑着聊起了家常,刚才的事情就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
未知几时,“楚家主,那楚乘羽现居于何处?”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却是张阡陌询问道。立时,喧闹的议事大厅安静了,显得如此突兀,事先没有一点征兆。此时的房内,几落针可闻。楚乘风心中有事,之前一直都在敷衍相陪,虽然神色未变,但是心里早就思考着怎么将话题引入进来。张阡陌说此,正合他意,心中暗喜道:正题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