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二十年的岁月可以洗去人世间的罪恶、仇恨与记忆;但唯独抹不去的是心中的那一片火苗。那火光哦!不,那是一场汹汹大火。
至今我闭上眼,仍感到炽烈的火焰撕心裂肺的灼痛;烤肉的焦味、毛发燎焦的呛鼻刺味,大量的浓烟混杂着汽油点燃的‘嘭叭’声;还有眼泪落在焦裂的胸膛上,迅速冰点刺骨又滚沸的火点的疼痛感。我的肺被呛得直感到闷热的窒息,可这些那里比得上我心中那难以割舍的爱。至今令我心痛不止呢?胃开始痉摩,恶心、呕吐又一次袭上心头、二十年来每回忆一次我便要被这无力的痛楚,再折磨一回!
亲爱的读者,你肯定会说:“既然这样痛苦的回忆不想它,忘了它吧!”可是你们不知道我罪恶的灵魂,唯有一次次被这无情可怕的回忆一次次吞噬才会一次次稍稍感到上帝对我一丝丝的或是我心灵的稍微放松、赎罪!
1995年夏,那一年我高考无望便留在家里。我的父亲是个工头,别人都叫他耿老板。我的母亲是一位善良老实,可怜的女人。我家位于中国西部一水乡城市的凌河镇。说道这我只能告诉各位读者这些名字地点,因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中涉及到很多地方人名。除了我和他的名字。我最终还是不愿牵连到其他人和地。
晚饭的时候,我无意听到父亲说在凌河镇临城跨越黄河,将要修一座黄河大桥。而这座桥上的沥青路面将由我父亲全全承包实施工程。
这之后父亲一直忙于工地,不曾回家。有一天,突然听母亲说:“你父亲有个同学是搞房地产的,家财巨万、十分富有。而你父亲和他同学都有意结为亲家。现在不知道你们这些孩子怎么想的?说是约好明天在工地附近搞个家庭聚会。让你们见见。”
我心想这样陪着父亲参加的聚会,又不是一次二次了。任凭什么理由借口的聚会还不都是为了所谓的父亲的事业上的利益,去不去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正如我的人生里很多事都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我上不上学不能自己说了算;工不工作也不能自己说了算。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也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我一度恨透了我的生活,恨我的父亲,还有我那可怜又懦弱的母亲。生活百般压力人生充满无趣,我甚至恨我自己怎么就无法对父亲说:“不”我不愿意去,对生活说:“不”我讨厌如此乏味的人生,可这偌大的城市,这可以包容一切的大地,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没有人能听见我内心的呼喊。和落叶声,流水声、歌唱声比起来他们都曾经精彩的虽短暂的生命。许多人都叹息他们美丽的瞬间,可是我却十分羡慕他们。哪怕生命再短暂,只要曾经辉煌。大地便伸开她广阔的胸怀来接纳它们的陨落;就像一颗闪烁的星子,在天空划过它最美最闪烁的瞬间。哪怕只是一刹那,就已足够了。可是我永远不会成为一颗夺目的星子,我是多么的暗淡无光呵!我连自己的决定都无法决定!
第二天如约所至,十七岁的我生命如同火苗般绚烂,我多么渴望有一团火来点燃我内心的寂寞;烘暖我生命的天空。母亲为我选了一件火焰般红火的束腰飘带连衣裙。母亲说:“怎么十几岁的孩子却没有太多的精神,就像是开的正美的梨花下了一场雨似的。
妈妈看看我。我顺了顺自然卷的波浪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我这样不都像妈你了么!这样有什么不好?这样才叫优雅,难道像那个狐狸精整天没事挤眉弄眼的才有活力吗?”妈妈听的一头雾水,楞了一下。
我感到说漏嘴了,急忙改口道:“呵呵!没有的;我是说电视剧里那些狐狸精。我没有说什么哦!妈妈别多心!”
妈妈一瞬间脸上的神色很难看说不清楚,但是我看到她转过身去抹掉眼角的泪花;虽然她转回身时强颜笑容说:“女儿有些事你不了解,但是妈妈希望将来你能找个能真正懂你,并欣赏你的人。”
我突然抬起头问:“这辈子有了解妈的人吗?”
妈妈笑了,笑的如同冬日的暖阳,我一瞬陷入了那温暖中;隐隐听到妈妈如同梦幻般回忆的口吻说:“孩子、妈的这一生就像星星找不到夜空一样!”
我疑惑的笑了:“星星和夜空不是很近吗?不对妈妈说话怎么突然像诗一样!”
妈妈仍很忧伤道:“星星与夜空看来是那样注定与般配的事,可看似美丽的结局却往往是悲伤的开始。”
我说:“是因为星星有可能成为流星,离开天空吗?那怎么才能不离开呢?|”
妈妈说:“也许等到星星释放了它的光与热燃烧点亮了整个夜空,它们便没有差距;没有差异了!”
妈妈带我到理发店里把卷发吹直了,又夹上了当时很流行的布带格子纹的头箍、
席间我一直很好的保持着优雅,微笑和矜持。我也听到对方父母对我赞不绝口,大家也都没有做介绍什么的;只是像家庭饭局那样。坐在我对面的那位男士,微微松开的花纹衬衫袖口,手在轻轻弹着桌角上菜肴的残渣。结果不小心那一根沾着酱,又掺着酒的红辣椒本来就已经散发的恶心的酒肉臭味。被他一弹又弹到了裤子上了,显然油腻的衣服使他更受不了了。刚想发作又被坐在一旁的他母亲止住了、但他仍不忘低声嘟噜一声:“这样的地方真不是吃饭的地方!”
说完他又转向我微笑道:“耿小姐叫什么名字?”
我礼貌道:“耿鱼”。
他突然十分激动或是高兴道:“是吗?不知道是美人如玉的玉,还是和我一样有个火字的煜呢?”
我答道:“这个可能要令你失望了,因为都不是你所喜欢。既不是块玉,也不是诗人的煜。而我只是一条小鱼,一条渴望自由的小鱼!”
他微皱!了下眉:“我以为像你这么美丽的人儿应该有个更美艳的名字才是。呵呵!不过你还是一条美人鱼哩!我叫萧煜,我比你大叫我哥哥也行。”
我笑了笑说:“谢谢萧煜。”我心想我这一条鱼恐怕迟早要被烧死了。没想到他说:“你说什么?你被什么烧死了?”哦!老天我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给自言自语说出来了!
只能如实道:“我迟早要被烧死了,因为我姓里有火;我无法摆脱,而你的名字里也有火”
父亲一听这话,不悦的狠狠瞪我一眼。
他也看到我被父亲瞪得不敢再说什么。他便笑说:“伯父我和小鱼出去散散步。”
父亲连连笑说:“好、好去远点也行,小鱼和煜儿在一块我放心。”妈妈在一旁想说什么却被父亲咳嗽一声振住了。只是看着我。
我知道无法抵抗父亲的威严。只得与萧煜出来了。在这之前我去了趟洗手间,而萧煜说他愿意等我。
回来时我心想这家伙一定想表现的绅士一点来显得他多么有耐心。正想着却不经意间被一双褐色的眼睛盯着。那双眼睛睫毛有些长,显得眼睛微眯着;眼睛的主人有着一头自然金铜色的天生直发。在我看来很漂亮,可是这个头发的主人却显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发现我看到他已经瞅着我看了很久,眼神里有一丝自卑,手也不自在的卷了卷袖口;这使得袖子越高。我有些想笑了。他似乎感到我在笑他,也冲我笑笑随后缕了下刘海头发;便垫着脚跟把手放在了背带卡奇色帆布裤口袋里。
跟他一块的小伙子提醒道:“老板在那边。”萧煜已经在楼梯下等我了。
我便和萧煜一同出来了,一路上他说:“你喜欢自由无拘无束,而我使你感到了压力?”
我不好意思笑道:“你太多心了。”不知怎么突来的恻隐之心使我不忍心伤害他,至少不想再说出刺激他的话。
他疑惑了下笑说:“你坐过船吗?”
我愣了下:“呃!”
他说:“想不想现在去看看?”
我说:“好吧!我从没坐过,但很想看看!”
他看起来很高兴我顺从他的样子,码头离这很近只要徒步过去就可以了;只是我穿着高跟鞋,路上的石子、沙土绊了一脚丫子。使我心中叫苦不已!他看我这窘迫的样子笑道:“我扶你吧?看你这样子真让人好笑。”
我们赶到码头正好有一艘小船要开了,萧煜赶忙上前拦住拉我上船。我来不及思虑便上了船,等船一开我想起天已黄昏了。我便问他:“等会我们要怎么回来,还有返回的船吗?”他笑说:“没事的,就算没有我家就在对岸。我们不会流落街头的。”
我虽然暗自生气,却也没有发作。心想若不是自己这么粗心,也不会落得这样境地;不过我一向镇定,既来之、则安之。船上还有三四个人,我也没有观察他们都像是做什么的。
萧煜扶我坐在船围栏杆边,他自己也很优雅坐在我身边。他问我说:“耿鱼,你是不是晕船了,忍一忍来靠在我肩上;再一会儿就到了。”
也许是船的起伏,也许是彩霞的美丽余辉使他的眼睛里布满了温柔。我迷迷糊糊的靠在了他的肩上,尽然睡着了。
等后来我们又坐的士辗转回到他家已是夜幕时分,晚上他的家看不清什么样;只大至看到是一片很大很大空旷的院子里,有一栋三层高的洋楼。
他带我进屋。吩咐一个阿姨带我去洗澡。等我下楼来,见萧煜接了个电话便笑着对我说:“小鱼我们出去吃饭吧?我有朋友请客吃饭。”可能是看出我的顾虑他笑说:“没事的、都是年轻人。”我本想推辞的,又想人家都已经这样说了,再说只是去吃饭;想太多了。
于是我们一块去吃饭了,可没等吃饭却说是去唱卡拉ok当时是这么叫的。我这肚子却不争气的饿了起来。不过萧煜可没想起来出来吃饭这挡事,也或许他认为吃这些烤鱼烤肉就该饱了吧。我其实从小便不吃鱼,也许是因为名字有鱼,所以有种食以同类的感觉。总觉得有些残忍。
一块唱歌的还有四个人,都一径的花衬衫;他们都以令我恶心的目光看着我,也许该说是猥琐的眼神。这眼神猥琐到我想立时便抠出他们的眼珠子摔在地上,再用脚好好碾碎。可萧煜根本就没看出我的无助、无奈与不耐烦。他只是开心的与众人碰杯,最令我生气的是他居然说我是他老婆;只差领证了。这一说不要紧那几个萧煜的同伴非要起哄着给我敬酒。我不喝他们却也生气了。便说:“萧兄这不对啊,怎么嫂子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怕是兄弟胡吹牛吧!”
萧煜笑说:“你嫂子不会喝酒,我替她喝了吧。”说着便一饮而尽我面前的酒杯。其实萧煜是有些不开心的,因为他的朋友又劝我喝酒,这一次或许是他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便低声在我耳边说:“没事的,随便喝一杯,不然我会很没面子的?”
这话果然奏效我便举起酒杯要喝,这时一个非常令人反胃的声音道:“嫂子别忙,兄弟我体谅嫂子如果嫂子把我这杯喝了,那哥几个今天就不为难你了!”这话一出另外三人立时便不愿意的呼喊起来,这敬酒的朝另三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便会意的笑着说:“还是三子最会疼女人,兄弟们也不为难你了,嫂子请吧!”
我当时也觉得他们用意不善,但也没来得及多想便喝了那一杯酒。喝完后怕他们纠缠,我便假作头晕状。萧煜让我先靠在他身边沙发的扶手上,并为我盖上了他的外衣。朦胧中越感到头晕,越听不清他们划拳声。唱歌声似乎都好遥远,慢慢的觉得很热。就像是越来越加了柴火的火炕。
这时萧煜可能是见到了我的反常。捡起被我掀在地上的他的外套。摸摸我的脸额头并问我说::“小鱼怎么了?你那儿难受?”我不知该怎么说便不住的说很热,可能是感冒了!
萧煜看向那帮若无其事的家伙低咒道:“该死的!”又扶起我温柔的说:“我的美人鱼儿,咱们回家吧!”我连声说:“好、好!”萧煜又说:“这里确实不是单纯善良的你能来的地方!”我还未反映过来便被萧煜带出酒吧。一路上他都板着脸开车。
回到家他便亲自在他卧房浴室里,为我放了一缸冰水。又去楼下厨房冰柜里找来了冰块,他让我躺在浴缸里。不一会满室氤氲,雾气迷蒙了我的双眼,胸口闷的发慌。只感到浑身无力头脑有些迷糊。就在这时萧煜说道:“小鱼你没事吧!怎么了?”我昏沉沉哼声说:“啊!”
萧煜可能是担心我了,就一下子闯进了浴室。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一瞬间我吓傻了,加上迷糊中也不知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吓到不知道出声了,萧煜抱起我,谁知也许是我昏沉中太沉重了也许是萧煜也有些眩晕,脚下一滑便掉进浴缸来。当两个欲火缠身的男女的肌肤碰撞到一起,甚至是轻轻的接触都是无法承受的了的!
萧煜趁势抱住了我火热的身子,但是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炙热程度不亚于我的。这时脑中残余的理智让我清楚的知道那杯酒是有问题的,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这个和自己一样滚烫的男人,甚至是讨厌他的,讨厌他的自以为是,讨厌他这样蛮狠的动作,讨厌名字里的火!
可是理智往往是不受****控制的,特别是别人在你的****里放了一把火!要焚烧你整个身体的时候。我甚至恶心的想要他更加狠劲的,抱紧我这贪婪的渴望的身子!更深入的靠近生平第一次靠近的这种异于同性间来自异性的气息!我急剧的喘息着,可恨的呻吟着。甚至呼唤着他的入侵!虽然当时我具体的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样来歇止这猛兽般的欲望!但是身体原始的本能反应让我本能的迎合萧煜的火热急切的吻,和抚摸!萧煜似乎比我更急切,确定我已经被撩拨起来了欲望,便不知哪里突来的力量,抱起我就冲向门外。
看得出萧煜的急切,他顾不上先放下我到床上,就连躺带滚的把我折腾到床上,当然他也一刻不离的紧挨着我。此刻我还在想我应该一把推开他,猛的给他一个耳光!
可是不争气的是我的手,尽从一开始的羞于动弹到现在死命的抱住萧煜的脖子!我心中恨不得现在立马掐死这么不要脸的自己!可是萧煜太了解女人了,女人在他的手指的挑拨下,就如同钢琴键盘般,手指到哪里,键盘就在哪里发出美妙的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