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轩果然握住拳头,这一次,连简安宁都觉得有点太过分了。她看了一眼旁边的宇泽晓,宇泽晓倒是笑嘻嘻的,反正每天都过来打击一下司徒轩,他现在倒是相当顺手。
他一把捞过简安宁,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亲:“我们过两天还要最后录制歌曲。安宁的乐感实在太棒了。安宁真的是为我天造地设的!她对音乐的理解,不仅仅让我,让约翰-格鲁伯大师也倍感惊喜。她在我身边这么久时间,我居然不知道她有这么强的领悟力,真是该打,该打……”
这话越说,越让简安宁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宇泽晓脸上的骄傲和幸福不是假的,她其实——也在为自己能继续从事音乐而倍感欣喜。只是,她只要继续待在这里,就等于是在司徒轩的心口上捅刀子。别的不说,现在司徒轩看起来,表情就已经不是那么好了……
虽然她也知道宇泽晓的心思,不过,毕竟司徒轩也救了她一命,她还是不想让他太难堪。半天之后,她才看向宇泽晓说:“泽晓,要不,我们先走吧?不要打扰司徒轩养身体了。”
宇泽晓就等她这句话!这些天,他天天过来挤兑司徒轩,当着简安宁的面给他难堪,一是不希望司徒轩过得高兴,二,也是给简安宁压力。
让她知道,她来医院看司徒轩,不仅仅对她是一种尴尬,对司徒轩,也是一种折磨。
他还要拿乔,故意皱了皱眉,义正词严的训斥她:“安宁,你怎么这样?现在阿轩躺在病chuang-shang,每天跟断了腿一样不能动,实在是有点可怜。如果我们再不来看他,他每天就只能面对那帮下属或者坐在这里发呆。他救了你一命,就算我们天天待在这里也是应该的。在这种异国他乡,也就只有我们几个人认识。如果你不来看他,难不成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他说的超级正经,好像做错事的反而是简安宁一样,她有点无语,但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才是。总不能,对着司徒轩拆宇泽晓的台,说他“如果不是你这么说话,我也不会要这么快走。”
所以,她只能闷闷的低着头,没有回答他。
倒是宇泽晓现在满意的点点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司徒轩,好像简安宁的做法让他很头痛一样:“诶,真没办法,自从那一次被救回来之后,安宁就有点儿胆子变小了。她现在,晚上也不敢一个人睡觉,也不敢一个人坐车,更不敢一个人出来,就是怕有人在她坐车的时候,把她带走。好吧,既然她打算要走了,我也不留下来打扰你了。阿轩,这样,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就算安宁不肯过来,我也过来帮你的。”
简安宁在一边听得直翻白眼,宇泽晓这个混蛋倒是会说话,把罪责往她身上一推,好像是她不愿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