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高宝山面若高深，“其实灵根和属性都是天生命定、不可改变的。天生中元或以上灵根的人，他们的灵根天生就具有某种属性；而天生下元灵根的人，则有灵根而无属性。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升级自己的灵根，也只有那样的人由下元修炼升元的时候，可以根据自己之前吸收到的灵气获得一个灵根属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就是那是极少数的人之一。”
高宝山看向万景天的眼神坚定，似乎包含着力量。
“我也觉得我能。”万景天咧着嘴笑。
Npc做不到的事情，玩家应该能做得到。毕竟他还没见过哪个游戏是npc噌噌噌升级的，或者玩家永远止步不前的。所以万景天猜测这个“灵根命定，难以升级”的设定，应该主要针对npc们。
不过这个升级不靠打怪累计经验的游戏体系，他还真的要好好研究一下。不得门路的话，也许真的就永远都是个下元下等了。
更何况，如果他不能升级的话，那可就无法退出这个游戏了！
高宝山继续说：“除了一些非常罕见的灵根不好评估其威力外，各种灵根中最厉害的，是纯正的五行灵根。对于你来说，五行灵根是五个不同的方向；而只有专注修炼同一个属性，才有可能修得纯正的某种五行灵根；如果属性不纯，混杂了两种或以上的五行灵气，就会沦为旁支的灵根属性——比如像我一样的，这是没有前途的。”
说到这里，万景天其实还一直不知道高宝山的灵根情况呢，于是好奇地问：“那你的灵根是什么属性？”
“木行偏多，所以属于木行的领域，但掺杂着土行和水行。所以即使我有同样等级的灵根、同样多的灵力，也是没有办法跟纯木行的人相抗衡的。”高宝山如实说。“我曾经满腔雄心壮志，但就是败在了灵属不纯上，使得在成大业的路上步履维艰，最终失败。”
万景天叹息：“我还以为多几种灵力混杂在一起会更厉害。”
“多而杂，杂而乱。除非你的灵根或者灵力数倍于纯属性的人，否则没有优势。但如果那样的话，你的优势也是来源于你数倍于对手的灵力，而不是你的灵属。”
万景天好像明白了一些：“所以你觉得我之前已经吸收了一些水属的灵气，不如就这么把水属性修炼到底，还有可能获得纯属的水行灵根？”
高宝山点点头：“而且你不觉得吗，你似乎冥冥之中就跟水行灵根有缘分。就连青缘剑，虽然是极地寒冰属性，但那也是水属的一种变种，也算是纯属。”
万景天琢磨了一番，发愁道：“可我已经按照陈庆之的意思住到湖心岛了。陈庆之认为，湖心岛除了灵气密集之外，还有一些阵法上优势，会有利于我修炼。我虽然不太懂，但听着还觉得挺有道理。而且虽然我灵根低等无法探察，但我总觉得湖心岛的灵气似乎比这灵井的更加深厚呢？”
他看了看小多——小多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否则那水井怎么就没孕育出个“井灵”来呢？
“可是……”高宝山还想说什么，却一下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其实高宝山也知道万景天说得对，湖心岛能生出个地灵来，就已经证明它比灵井的灵气更充足、更纯净。而且陈庆之关于天启村八卦地形的说法，他也听过。如果把整个有灵气的天启村做成一个庞大的阵图，而万景天在阵眼修炼的话，的确还会有更多意料之外的效果。
即使万景天完全放弃掉之前用数百次打水来吸收到的灵气，从零开始再吸收土属性灵气、修炼土属性灵根的话，应该也只是一时的荒废，却能换来后期更长久、更迅速地增益。
万景天看出高宝山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于是接过高宝山没说完、不知道如果说出口的话说：“可是你还想要让我在这口灵井这儿坚持打水来修炼水属的灵根是吗？”
高宝山只是看着万景天，不置可否。
“可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如果不说，我凭什么要选择它！？”
“因为……”高宝山还是吞吞吐吐。
万景天假装抬腿要走：“既然这样，我还是觉得陈庆之说的湖心岛更好一些。反正我住就在那里，修炼起来也更方便。”
高宝山急忙阻拦：“但那样的话，你再修炼这水属灵气就不会纯正了！”
万景天眉毛一扬：“我可没说过我要修炼水行灵根呀！我如果专一修炼土行的话，一样可以修得纯正的五行灵根不是吗？”
“万景天！”高宝山情急之下抓住万景天的胳膊，目光闪烁。
万景天诚恳地说：“高大哥，你救过我的命，我也答应要帮你杀了你的仇人。现在，你我又一起在天启村，我以为我们是一条心，没有秘密的。”
高宝山声音有些低：“我怕说了，你就不肯帮我了。”
“你先说说看，也许未必是你担心的那样的结果。而你若不说，也许我就真的不会帮你了。”
高宝山低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吧。”
然后，他慢慢说来。
“我原来所在的安北城，并不是一个富饶的地方；而一个地方是否富饶，与那个地方的灵气的多少有一定程度的关系。所以说，我的安北城，其实处在一个灵气稀薄的地方。嗯，大概也就比水田村好上那么一点儿。可是一座城中，会有很多灵力者修炼、百姓生活、粮食生长，这些都要消耗灵气的。长久下去，安北城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了。
“灵气亏损的早期，普通的百姓不会察觉到，但是灵力者渐渐离开，寻找更适合他们生活的地方。一座城是不能缺少灵力者的。所以我不得不需要寻找一个灵气的源泉，来弥补安北城灵气的亏空。但是做这件事，又不能大张旗鼓，否则所有人都会知道安北城的糟糕状况，安北城就更加难以维系了。我只好一个人以巡查、探险等各种理由为名目在安北城附近查找，尽量不引起大家我注意。
“在探查的过程中，我很快发现安北城灵力稀薄，也许不是天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