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涛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医院,他去的医院恰好是万光去的地方。刘云涛原本打算挂个号查查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出了毛病,拿点药回店养养算了。谁知道他这踏进医院的门里,问题就不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了。检查结果一出来,主治医师口气严厉的警告他说,你知道自己有病为什么不早进医院?等到很严重的时候才想起来对吧?我告诉你的病很复杂很严重,再晚来些,话就不好说了。你必须马上住院治疗!刘云涛此时却拿不准了:到底是自己真的有病,还是医生在包忽悠自己?如果说自己没病吧,这段时间经常干咳,有时还会带出点血丝,可除此之处,自己整个身体并无不适之处……唉,实在不行就在医院观查几天吧。
刘云涛住进医院的事醉仙楼没有谁知道,王洁上班之后没见到刘云涛,找来刘山于丽丽问他们知不知道刘总去了什么地方。二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打电话问问呗?刘山提示着说,王洁拿着电话说“对”,便拨通了刘云涛的手机。响声是在刘总的抽屉里响起来的。“刘总怎么会忘带手机?有事情怎么联系他?”凭王洁的聪明他似乎推测出刘云涛一定是去了医院,只不过他不想对宣扬罢了。她不由一阵暗自兴奋。“好了,咱们不管他了。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们帮助我去调查一下。刘总监去不合适。于经理去好了。再找个伴去香满楼探探索虚实。必要时吃顿饭花费一点,我报销。越快越好。”
于丽丽答应一声出去了。总经理办公室只剩下刘山跟王洁。
现在的刘山在王洁面前仿佛是一个罪犯,又是一个可怜的部下。他不敢在向从前一样勇敢地去爱王洁。王洁主动地把于丽丽推进自己的怀抱是处于保心到现在他还是模糊不清。
王洁的脸上露出瞬间的笑容,眼里闪出一种诡秘的神色,“姐把如花似玉的女人送给了你,你想过该怎么报答姐吗?”
“为姐肝脑涂地,两肋插刀再所不辞。”
“这样的话不是我王洁想听的,太虚伪了。”
刘山挠挠头,“我要怎么去做才能回报王姐呢?“
“很简单。”王洁着重其事地说:“我要你跟于丽丽结婚,然后你们夫妻两在醉仙楼共同辅佐我做好一切事情,这才是我想要的回报。”
刘山此时显然已经看出王洁不再是开玩笑而且很认真且带着庄重的口气跟自己说事。“结婚?……是不是太仓促了?……不过如果你……我是可以考虑的。”
刘山深深的把头垂下,一付无地自容的样子把双手放前面摆弄着。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爱又不爱,有爱还霸占着人家,这算什么男爷们?我的圈子里全都是敢爱敢恨的人。我对你很失望你知道吗?……
刘山张张嘴刚要说什么,王洁的电话响了。电话正是于丽丽打来来的,于丽丽告诉王洁说香满楼已经停业,从他们保安的嘴里打听到万光出了车祸住进医院。还听说万光在网上已经发了转租信息。
“什么?万光出车祸住进了医院?这消息可靠吗?”
王洁听到这个出奇的意外消息,几乎要疯狂起来。
“他奶奶的老天开眼,没让我王洁的心思白费!”
她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笨蛋别在那发呆了。快去网上查查万光发布的转让信息,立马告诉我。”
刘山莫名其妙地离开原地,坐在电脑桌前,三下五除二便找到万光发布那则酒店转让的消息。
王洁看完之后又是一阵大笑狂笑,“刘山咱们的好日子就要到了!快打电话让于丽丽立即去市中医院跟万光谈转租事项,告诉她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转租权。”
刘山匆忙拨通了于丽丽电话,把王洁的意思一字不差地传达给于丽丽,于丽丽接到电话马不停地朝市中医院赶。
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于丽丽从医院回到醉仙楼。坐立不安的王洁没让于丽丽坐稳便急不可待地问结果。于丽丽神情沮丧地说:“我在医院找到了万光,可是他告诉我说你来晚了。我的酒店已经在前几天被一位姓赵的女士租下了。而且已经签订合同。”
“什么?他已经同一位姓赵的女士签订了合同?哪女人会是谁?那万光离开我王洁都难生存,难道还有谁比我王洁更有魄力吗?哼!离开老娘我谁也开不开起香满楼的!这几天你要随时向我汇报。”
于丽丽答应着转身要向外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噢,王姐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我在医院好像看见了咱们的刘总也在那家医院。我想上前跟他打招呼,可他好像也认出了我就躲了。”
“刘总跟万光在一个医院?好好好!我马上趟医院。家里就有你照管。一定不要出什么差错。”
王洁把事情安排给于丽丽急风急火地赶去了医院。
市中医院坐落在火车站与汽车站中间。它的左邻是振华购物广场,右侧则是龙山享誉盛名的“江河水大酒店”车水马龙,人群挤挤,实属龙山最繁华的地方。
新建起的医院办公大楼和新进的国外先进医疗器械整个龙山地区独一无二,医院内花园式的环境,更是众多同行们望尘莫及。说起医术更是绝顶的超高。
王洁把车子停在医院附进的停车场内,在医院大门口的水果难上飞翔一提鲜花水果,然后直向医院里面走。在挂号处他问清了刘云涛所在的科室。她提着水果篮沿着丛郁的花间小道向前边的住院部走。游着金鱼的鱼池边的一排座椅上正坐着双腿打着钢板的香满楼大酒店的总经量万光。万光的身边放着一付拐杖。他独自一人正看着池内的金鱼,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王洁的影子掠过他的眼帘,瞬间穿透他的心:好一个婊子,你还敢假假惺惺地来看我!我的酒店就败在你的手里,你这个臭婊子竟然还敢来!……万光在心里发着狠,眼却落在王洁的身上。他紧蹙一下眉头:“这臭婊子生的太美了!……要是她……”这个念头一出怒气渐消。“如果你要是来看我万光的话,我会很受感动的。我还要感谢你;要是为了其他别的事情来找我,我会告诉你一切都晚了。也可以说一切都完了。假若你早几天来一切都将会是另一个状况。你只懂重耍小孩子脾气。这也是你最大的弱点。长此一往会误事的。”
万光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王洁依然站在了他的身边亭亭立立的样子。“我倒是真想来看你,可是你却没给我这个机会。我的气憋了一肚子快要爆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里铁打的也不可能与你再去争讲什么。不过我只想问问你把香满楼转租给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果你还能念在过去曾经的情谊上希望你能如实地告诉我。”“噢?是吗?……那好吧,我告诉你那个转租香满楼大酒店的就是你王洁的同窗好友加姐妹赵玲玲女士。时间为二十年。租金为三百万。”
王洁睁大眼睛惊讶起来。“什么?赵玲玲——三百万!”王洁笑了,可她笑的很冷酷,“换别人或许我无法不相信,可就凭赵玲玲她也能开起来?笑话?”“别把自己看的太高大,比你有水准有本领的女强人比比皆是,你靠着自己的这点青春颜色登上我万光这条豪华大船,自以为自己了不起是吧?我告诉你那女人背后的超豪华大船比我万光强大千倍万倍人家的大船是从香港开来的。别说开一家香满楼,就是买下半个龙山的餐饮业也是小菜一碟。你跟人家去提鞋恐怕人家还会嫌你手指头粗呢!不知天高地厚,不自量力!……”
此时的王洁听万光这么一说,心中一阵忐忑不安。可嘴上却仍旧咬钢嚼铁,“哼,我才不会相信天底下还有谁会比我王洁的能力更强!我会败在别人的脚下任人宰割吗?做梦去吧!”
王洁发疯似地朝医院的新楼跑去。后面的万光哈哈大笑着:“去死吧,骚娘们!”
将要到刘云涛住院的地方,王洁镇了镇慌乱的心绪,理了理散乱的长发,整整花蓝里的果子和鲜花。心思:我失去了香满楼却还有醉仙楼这块风水宝地。你赵玲玲想把店开好,离开我王洁这块金字招牌,任你有什么样的大树靠山也是枉费心机的。除非……
想到此,王洁恐惧失落的心里又荡漾起一股胜利般的希望。她急匆匆走进刘云涛的房里。
对于王洁的到来刘老子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于丽丽已经发现了他。可他却故装惊讶地问王洁:“洁儿,你怎么会找到这的?”
“还说呢。义父你来医院已经好几天了,你老人家的保密工作还真是叫绝,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漏丁点风声。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害的我撒开人马到处找。要不是于经理看见你,或许女儿就要贴寻人启示或着报警了。不知道义父好好的怎么就住进了医院了?”刘云涛脸上挂着一付苍老的微笑说:“我原本是打算来查查,最近义父一直干咳,想着如果查出病为开些药回去算了。谁知道医生却小题大做硬让义父住院。至于电话被我放在了抽屉里。反正我想过了有你在,我没什么好担心的。所以就没着急给你们说。同想到你还找来了。快说说店里的情况!”
“到这时候了义父关心的还是店里的生意,真的不可思议。我先去问问医生义父的病情回来再说。”
“问什么,义父没事的。”
等到王洁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心中考虑的决对不是刘云涛病情的问题了。因为王洁从医生口中得到了证实,刘云涛得的一种肝炎,而且还是黄胆肝炎后期。如果病态继续扩展的话,就会恶化成肝癌。医生告诉王洁刘云涛这种病不能吃生冷油腻的东西,最重要的不能生气。王洁从医生的话中得到了启发,她要小心翼翼地呵护这个将要去追随马克思的老头子,在他情绪论激动时那么一兴奋……
王洁的大脑像一架新式机器在快速转动一圈之后,便产生出一个足足可以让刘云涛感动的痛哭流涕的行动计划。
她低着头,心情很沉重地走到刘云涛的床前。“怎么了洁儿?你的脸怎么这个色?是不是医生对你说什么了?”
王洁的眼角仿佛有泪珠在滚动。“医生说义父的身边二十四小时不能少了人侍候,不能吃生冷鲜辣的东西,不能生气。可你……我……要不我回去安排一下店里的生意来医院侍候义父吧?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躺一病床上。”
“胡闹!别说我还没什么大病,就算是真的病的不行了我也决对不会让你守在我床边的,你要做的就是把店给我搞红搞火,别的不用你多管!”
王洁的泪水顺着脸腮已经滴到了衣襟上。她几乎要哭出声来。泪水汪汪的看着刘云涛欲言又止,“可是……可是……”刘云涛伸出一双颤抖的双手在她的脸上替她擦拭着泪水。
“傻孩子,义父不是好好的吗?工作事业为重,义父不会有事的。”
王洁泪眼抬起,“要不把干妈他们接来吧?有他们照顾着你我才能心安的。”
邻床的病人以及陪床的亲属们都劝刘云涛早早把老婆孩子接过来早晚有人照顾。
刘云涛神情一阵紧缩,电打般抽回双手,脸上仿佛一时间没了血色。“我不瞒大伙,我的夫人早几年一个人先走了,我一直没再续小,我们因身体状况之前没能要孩子。所以我膝下无一子一女。我通过做生意赚了些钱开起饭店。起初我一个人开的是小店,后来张亚欣来了。或许大家都不知道,那个叫张亚欣的女人很精明也很能干,是我见到为数不多的女中强人。我们合开了醉仙楼,原本想跟她好好合作大干一场,等我两眼一闭我准备全部归她。可是,那女人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跟我玩起心眼来。她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饭店。我们是有过意见分歧,可一个锅里摸勺子难免有磕磕磕碰碰。说实话我还真喜欢她的才智。我的心在她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安静下来。后果,姓赵的来了。那家伙抓管理搞工作确实有一定的经验,可他却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我看不上他。现在又去向不明。自从我这个乖女儿来了,我才算找到了可以寄托的人。她的能力和水平更是无人能比。我放一百个心。”
眼前这位耋耋老者竟然是大酒店的老板,在场的所有的眼神都投向他,既羡慕又怜惜。纷纷为他出谋划策。王洁的泪水在一瞬间嘎然而止。她突然很惊奇地问道:“义父,你可知道那个叫张亚欣的女人是谁吗?”
刘云涛莫明其妙地说道:“是谁?她不就是张亚欣吗?”
“她是洁儿的亲生母亲啊!”
众人的眼神又转到了王洁身上,仿佛发现奇迹一般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刘云涛的眼几乎快直了,睁的很大很天。“这不是在做梦吧?我简直不敢相信你说的这些话会是真的吗?”
“洁儿不会撒谎的。”
王洁从她的女士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义父你看,”刘云涛把老花镜戴上仔细打量着王洁手机里的胖女人。“像……真像……是的……真的是张亚欣!”
王洁接着说道:“义父,你要不要跟我妈说点什么?”
“说,说,说!快拨通她的电话,让我好好跟你妈说说……”
刘云涛给张亚欣接通电话之后,王洁却悄悄溜出了医院。她决定回店抽两个服务员专心服侍刘云涛。自己隔三差五来看看。这样做效果会比自己天天守在医院要好的多。而且自己还可以抽出身来去对付香满楼的事情。对于香满楼她决对不会轻易放手的。
回到醉仙楼,于丽丽告诉王洁说香满楼正在内部整修。整个餐厅除了增添几处仿真的青山绿水富贵树之外,其他并无大的变化。据说姓赵的女人开的是火锅店。营业执照上写的是“香满楼顺风羊火锅城”,看来他们转产了。“什么香港顺风羊?狮子口大开,好大的口气!是娘娘是爷还不清楚吹什么吹!听没听说开时间?”
“快了,据说很可能在五一开业。”
“哈哈!赵玲玲就是赵玲玲!雷厉风行,厉害!比我想的快多了。到时候咱们可要去捧捧场的。”
二人同时大笑起来。
“五一”十几天的时间转眼即到。王洁五一节的前一天接到了王玲玲给她的请贴。王洁带着刘山于丽丽一起去“顺风羊”赴宴。王洁在几天之前就想好了如何对付赵玲玲的办法。她胸有成竹地走进了“顺风羊”
她站在二楼大厅的一瞬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众多的宴客中,大厅的中段餐桌旁竟然出现了她妈张亚欣的肥大身影。她来不及多想,快速朝着妈在的那个地方走过去。
“妈,妈,妈!你怎么会在这地方?”
张亚欣指指大厅的最里面那个穿着港式服装的中年男子说道:“他都来了,妈能不来吗?”
王洁把眼光二次又转向那个风度翩翩的瘦高个中年男子。“她?他是?”
张亚欣呵呵笑起来,“他就是你日思夜想的亲舅舅呀!不仅如此,他还是这火锅城的投资人呢。”
“舅舅?……舅舅怎么会……”
“很正常啊。因为玲玲成了妈的干女儿,成了你舅舅的干妹子。所以……”
王洁做梦都不会想到舅舅会悄无声息地来到龙城。又如此神速地拿下这家酒店。舅舅是怎么跟赵玲玲走到一起的呢?又怎么会成为义兄义妹的呢?难道我这个亲外甥还不如外人吗?……
许多弄不明白的问题缠绕着她,让她在一时之间一筹莫展。她想跟妈问个明白。可是,她已经没有机会。因为宴会已经开始,她的舅舅正端着酒杯向各位贵客敬酒致感谢词。她妈的脸上正流露神彩飞扬。
她的双眼紧盯着舅舅的笑容可掬的脸,余光同时看到了舅舅身边的那位昔日的同学。她不知道是恨还是妒忌,心里已到了极度的不舒服。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悄悄溜出二楼餐厅。风风火火下了楼。
香满楼在她心里已成败笑,再无文章可写。她现在唯一有的希望就是把醉仙楼牢牢抓在自己手中。醉仙楼不能再出半点问题。否则王洁一切都完蛋,全盘皆输。
尾声
三个月后,王洁成了醉仙楼的真正主人。因为两个陪护刘云涛的女服务员带回了刘云涛临死之前写下的“遗书”。她发疯似地打开了刘云涛的“临终遗言”:洁儿,在你接到义父的这份书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走了。我已经感觉到我的命危在旦夕。所以,留下几句话给你。我把醉仙楼的后继事业交付给你,希望你能把它更好地发扬光大。以后你会面对更多的千难万苦。你不能指望义父给你留下大笔遗产的。一切要靠你自己拚打奋斗的。因为在之前我已经让这两个服务员帮我办好了一切。我把我帐下过大半的资金全部损献给“爱心基金会”。你不要怨恨为父。因为为父是受之于发,所以一定要回报于发的。绝望的、愤怒的、悔恨的王洁总经理一下子身子软软的倒在了那个刘云涛给她留下的真皮沙发上。
据说,几天之后,刘山重新回到了赵玲玲的身边。二人决定年底结婚。而于丽丽也因刘山的背叛心情郁闷之极,不久便去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