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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离港起航

5:离港起航

章节百科:星际航行

自20世纪中叶第一次离开地球表面跨入太空以来,人类对于宇宙空间的征程就从未停止过。

在太空航行的启蒙时代,人类借助化学动力推进的火箭仅能够勉强将各类小型飞船以及探测器送入太阳系内天体的轨道,而最有突破性的尝试莫过于在1977年发射的旅行者1号探测器,在40之后,才飞出了太阳系的边缘。半个多世纪后的2035年,人类同样是利用化学动力的飞船成功登上了火星,并由此开启了太阳系内早期行星殖民的时代。由于此时太空航行的成本极其高昂,因此在这一百多年间,人类的太空航行活动规模也是相当有限的。

到了22世纪70年代,随着核聚变推进引擎技术逐渐成熟,人类在太阳系内的航行也变得更加灵活迅速,同时运行成本也大幅降低,先前动辄数月的行星际航行时间被大大缩短。往返于地球与地球,月球,火星,木卫二等殖民星球的航线也越来越繁忙,跨行星旅行以及物流运输开始逐渐普及,人类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太阳系内殖民时代。不过在此后一百年间,人类的足迹仍然并未踏出太阳系半步。尽管核聚变推进技术已可让人类的飞船达到百分之一的光速,但对于超远距离的恒星际航行而言,这速度仍显得微不足道。

2211年爆发了震惊世界的"木卫二真理号事件",人类首次确认有外星智慧生命存在。在这次诡异的事件中,人类收获了这个神秘文明的一件重要礼物,一个完整的跃迁引擎,人类的文明进程也因此改写。数十年之后,天才物理学家博格茨。赫尔教授将他对反物质的研究成果,成功运用在了跃迁引擎仿造的科研项目之中,最终打通了人类掌握空间跃迁技术的道路。自此,人类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星际航行时代,在随后的半个世纪中,人类的足迹已跨入数十个恒星系,踏上了将近十颗太阳系外的行星。人类世界的版图正伴随着自身的野心,开始在星际空间中迅速扩张。

摘录自《行星百科》中天星际航行条目的部分片段

编辑于2335年3月

"先生们,女士们,我是舰长常海明。火焰山号已经离开"德尔塔"空港,即将起航。我们预计半小时后与轨道另一侧的"里斯本号","雅鲁藏布江号"以及"金枪鱼号"三艘舰只会合,随后我们将会进行编队跃迁。不出意外的话,我们预计在地球格林尼治事件晚间8点左右到达牧野星外层轨道。顺便说一句,欢迎船上的几位陆战队兄弟们,在你们的床头柜中有跃迁说明手册,还有为你们准备的跃迁安眠药,祝你们旅程愉快!大家各就各位吧。"狭小的舱室中传来舰长铿锵有力的声音。

看着窗外灰白色的空港渐行渐远,被无尽的黑暗星空慢慢吞噬,马可心中愈发地感到不安。两根利刺正扎于他的心头,第一个毫无疑问就是在轨道炮检修舱中那个噩梦般的神秘人物。马可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家伙就是悬在自己头上的一柄利剑,不知何时就会从天而降,让自己身首异处。而新队友韩武则是另一根心头刺,尽管交流不多,但已能明显感到此人与小队成员格格不入,在接下来的任务中必定会带来很多麻烦事。马可只是感到困惑,罗宾逊中校为什么会指派这样古怪的一个家伙来到自己的队伍之中。而所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中校故意找来这么一个难啃的骨头,仅仅是为了考验和历练自己。

目光离开了远去的灰色空港,马可随手看了看左手腕的战术终端,投影上显示着当前的时刻,正是下午四点三十二分。

与此同时,他看到了一条未读的消息。这正是迈尔斯少校发来的一份档案文件,内容是火焰山号船员的简单资料。

马可眼前一亮,先快速扫视了一遍。

这份文件里有着大概四十多人的档案资料,不过都是经过简化的版本。每个人的基本信息和照片头像都用很正规的格式排列在表格之中。

很快,马可的目光停在了在第二页的上方,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照片。安藤惠,年龄24岁,身高160厘米,出生于日本北海道。虽然并非自己搜寻的目标,但是马可还是将这个性感女孩的个人资料从头看到尾。

"所有人员请注意,推进引擎即将启动,请所有人员找到就近的位置坐下并系好安全带。"舱室内响起了一段合成的女性语音,将这段话重复了两次,有条不紊的语调不会让人感到太过紧张,随即开始了十秒钟的倒数计时。

马可快速躺回到床上,脚蹬着床尾的金属板。隐隐听到某种装置正发出加速旋转的声音。

"3、2、1,推进引擎启动。"

一阵剧烈的轰鸣声骤然响起,马可感到船体轻微地震动着开始加速。"火焰山号"护卫舰配备了两台动力强劲的"费尔德"f220型核聚变引擎,能够将9500吨的战舰在72小时内加速到光速的千分之九。然而,即使这样强大的动力,也只能维持这艘船在恒星系内部的航行。若是把目光投向更为广阔的恒星际空间,这艘核聚变引擎推进的舰船无异于一只面对广阔大洋的小小蚂蚁,纵使有千百倍的速度,在浩瀚宇宙的巨大尺度空间形成的距离屏障面前,也只会寸步难行。唯有博格茨。赫尔跃迁引擎才是人类在星之海洋中航行的强大风帆。

马可半躺在床上,继续翻阅着战术终端上投射出的档案资料。

终于,在档案资料的第五页,他看到了那张令人厌恶的面孔。

杰拉德。奥斯丁,轨道炮维修机械师,27岁,出生于地球,斯堪的纳维亚人,23岁毕业于帝国理工学院,工程机械与天体物理学双硕士学位,大学毕业后加入SUF舰队,最初在阿尔法舰队的"重牙鲷"号护卫舰上服役,上个月才调到"火焰山号"上。

"这家伙和泰勒毕业于同一所大学!除此之外,这份文件中提供的此人信息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太大价值。"这是马可看完资料的第一反应。从这份简历看来,这人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仅仅是舰艇上的一名普通的机械维修工程师。但是为什么他会频繁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和模拟训练系统中?为什么我又恰巧又来到了火焰山号上并且见到了他?难道梦中的情形是某种征兆?或者他真有企图对自己痛下杀手?但是动机又是什么呢?他跟自己又有什么关联呢?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地出现在马可的脑海之中,但是他却毫无头绪。

他决定向泰勒寻求帮助。

??

三分钟后,马可推开了隔壁的房门,看见泰勒正躺在床上摆弄着自己的战术终端。

"嘿,泰勒,在干什么呢?"中尉好奇地问道。

"啊哈!中尉,我正捣鼓新玩意呢。来来来,给你看个超炫的东西,我设计的新一代操作界面,几乎可以不用动手就能操作它。"泰勒自豪地向中尉介绍着他的新成果,快速激活了他的设备。

泰勒的战术终端投射出色彩斑斓的操作界面,泰勒看着显示的内容,眼球快速移动着,投影中的界面也迅速切换着不同的画面。

"太帅了!用眼睛操作的界面,很有意思,泰勒,回头你也帮我装一个。"马可看着泰勒的新玩意,显得饶有兴致。

"目前这还只是雏形阶段,等完整版出来后会更帅的!"

兴高采烈的泰勒停下了他的眼球的动作,低下头快速揉了揉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入了眼睛里。全息投影中的界面切换也随即停了下来,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女孩的甜美笑容。

马可立刻认出,这面孔的主人正是安藤惠。

"泰勒,你刚才是不是对着安藤小姐的照片干什么坏事了?"马可使劲闻了闻身边的气味,笑着说道。

泰勒闻言,揉着眼睛急忙抬起头,当看到了投影上的的照片时他瞪大了眼睛。随后摸着头语无伦次地说:"没.没有,中尉,我.只是在浏览火焰山号的内部留言板时,刚好看到了她的照片。"

"泰勒,你这个谎言编的可太不专业了啊!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你保密的。先不说这个了,泰勒,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个忙。"马可中尉一字一句地说道。

"哦?只要我能办得到,中尉,绝对没问题!"泰勒一脸好奇地看着中尉。

"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的资料,我需要知道他的出生,他的父母,他的家庭,受教育经历,他的工作经历和交际圈子,要是还能知道他跟谁上过床,那就再好不过了。"马可中尉快速地说道。

"除了最后一条有些难度,哈哈,其它的应该不成问题,中尉,你有这人的基本资料吗?"泰勒迅速打开了他的专用软件。

马可也打开了他的战术终端,把杰拉德?奥斯丁的基本资料传给了泰勒。泰勒坐则在床上开始迅速操作起来,马可也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这位超级黑客的熟练操作。

"这小子居然和我是校友啊!"泰勒简单的浏览了下这人的资料,随后继续说道。

"通过引力波通讯频道连接地球上的行星公民ID数据库,可能需要点时间。中尉,而且通过我的个人战术终端电脑来搜索的话,那效率可是很低的。更要命的是,如果我们跃迁到了牧野星的话,那连接数据冗余熵是很恐怖的,那搜索速度就会更慢了。"

"把话说得通俗些,泰勒,告诉我解决方案。"马可皱了皱眉头。

"只能这样办了,首先,我要黑进首望星的ETA中央数据中心,绑架他们的上百台设备为我们工作,这样的话,我们的搜索速度至少能提高一万倍。怎么样?中尉,这很酷吧。"泰勒洋洋得意地说道。

"这么做会有什么风险吗?比如他们是否会追踪到我们?"马可中尉有所顾虑。

"放心好啦,最终他们费尽心思追踪到的,只会是我留在七大行星上的上千个影子地址之一啦。中尉,我泰勒闯荡黑客江湖这么多年,这点功夫还是有的。"泰勒转过头,满脸自信地说道。

"那再好不过了,泰勒,你估计需要多久呢?"

"很快,中尉,也许你去喝一杯咖啡的功夫就搞定了。"泰勒开始专心地操作起来,操作界面上的各种图形和文字信息快速滚动着,中尉只觉得眼花缭乱。

引擎的轰鸣依旧在舱室中回荡,室内的金属物件也不时地共振几下,发出颤巍巍的声响。

忽然,房门再次被推开。艾瑞克带着一脸的坏笑走了进来,他戴了副时尚的窄边框眼镜。

"哇!中尉也在这里啊,你们猜我刚才碰到谁了?"艾瑞克脸上洋溢着兴奋。

"莫非你的哪个老相好也在这个船上?"马可回道。

"不不不,中尉,我刚才居然在第三层碰到莱安娜了,你们应该还记得吧?就是在火焰山号安检口的那个小妞啊,屁股被裙子绷得紧紧的那个。起初我还以为她是空港里的工作人员呢,没想到啊,她居然是火焰山号上的值星官,哈哈,真是太棒了!"

"这么说你牧野星之行的第一个目标已经选定了?"中尉问道。

"莱安娜这小妞有一股傲气,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刚才跟她搭讪都是爱理不理的,好像还在刻意地躲着我。所以嘛,我就来找泰勒帮忙探探她的底,我要先摸清楚她的状况!然后才能伺机而动。"艾瑞克向中尉伸出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划着。

"靠,都把我当成是人肉侦探啦?"泰勒一边操作着设备,一边叫道。

"哦?莫非中尉来泰勒这里,也是要搜集某位美女的个人资料呢?这.可跟我之认识的中尉不太一样啊!"艾瑞克好奇地问道。

"怎么?艾瑞克,你不会一直以为我是个基佬把?其实呢,我过来是要泰勒帮我查四位火辣热妞的底细的,都是我老早在"今夜"社交平台里聊天认识的,她们都是在"埃普西隆"空港里的工作的,有服务人员,有陪酒小姐,还有********那。所以啊,艾瑞克,你来晚了。等泰勒帮我搞定了这几个小妞的资料之后,你晚点再来吧!哈哈!"中尉接着艾瑞克的话,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让自己都倍感意外。

"靠,真的假的?中尉!你简直是在讽刺我。"艾瑞克半信半疑地回道。

"妈的,艾瑞克,你晚点再来吧。你在这里会让我分心的,要是马可中尉心情好,也许会分给你一个美妞呢!"泰勒没有抬头,继续快速操作着。

"没错,艾瑞克。那个叫珍妮的19岁女孩可以介绍给你,应该是你喜欢的其类型,她可是个超火辣的********。我相信你见了她之后,会很快忘记莱安娜的!但是,你得赶紧离开这里,好让泰勒安心工作。"马可一本正经地对艾瑞克说道。

"好吧!好吧!妈的!你们都把我给搞迷糊了!不过,中尉,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你欠我一个十九岁的********,珍妮!"艾瑞克歪着脑袋伸出一根手指,做出期待的搞怪表情,快速退出了泰勒的房间。

"这家伙真是没救了。"泰勒轻声骂道。

"人各有志嘛,泰勒!说不定莱安娜是他遇见的真爱呢!"中尉继续调侃道:"不过也许他看来,每个性感女孩都是他的真爱吧!"

"呃.中尉,你看一下,这些是目前搜出的一些杰拉德在不同时期的一些档案。"投影中弹出了几个信息窗口,里面列着长长的文字信息。

"信息太凌乱了,我先做一个比对汇集吧,整理出一份统一的资料给你好了。"泰勒继续说道。

"好的!泰勒。"中尉用佩服的眼光看了眼泰勒,脑子中正在纳闷眼前这家伙是如何这么快做到的。

突然,界面中闪烁出了一片红色的提示。马可仔细看了看,发现很多窗口中的文字段落陆陆续续都被标记成红色,并快速闪烁着。

"妈的!果然不对头啊!"泰勒骂道。

"怎么了,泰勒?"

"这家伙大量的资料是匹配不上的,就是红色标记的部分,中尉!主要集中在他在16岁前的档案,在不同的数据库中的档案经历,完全不一样!看这份里面,说他14岁时的就读中学是在斯德哥尔摩"皇后中学",但是你再看看旁边这份里面,说他14岁是在阿沃斯塔中学就读。还有这个,你看,他15岁时经历过一场车祸,是在斯德哥尔摩红杉医院接受治疗。而在另一份资料理则说他是在哥德堡医院接受的治疗。"泰勒快速地给中尉指出了他发现的问题所在,随后继续说道。

"类似的矛盾之处很多啊,虽然大都是一些毫不起眼的一些小事情,不过还是逃不出我这套遴选算法的火眼金睛的。

"这种情况你之前遇到过吗?"

"只碰到过一次,中尉!"泰勒回答。

"哦?是什么情况呢?"中尉疑惑地问道。

"只有一种可能性,中尉,这家伙的档案是被伪造出来的!"

马可中尉陷入了沉默。

?

舱内的广播再次响起,这次是迈尔斯副舰长的沙哑嗓音:"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已经到达集结地,五分钟后我们将会进行编队跃迁,陆战队的兄弟们,你们可以服用你们床头的跃迁安眠药了,我们牧野星见。"

"这样吧,泰勒,你还是尽可能地把你所能搜索到的档案都找出来,重点是他的经历和身边的人际圈。都汇总一下,尽可能标明这些资料之间的矛盾之处,然后做一个可视化的结构图表发我好了!拜托你了!"马可站起身说道。

"没问题,中尉!别担心,这事只要有我在,肯定会把这家伙的底细搞得一清二楚的。"泰勒抬头看着马可,语气显得很坚定。

"谢谢你!泰勒。"

马可回到了自己的舱室,他居然听到了一阵阵鼾声响起,伴随着引擎的声响此起彼伏。

“这舱室的隔音效果可真差。”马可心想,他感到隔壁舱室中卡洛的鼾声听起来和在守望星基地的营房中听起来还要猛烈。

他索性提着自己的行李背包换了个房间,选了右侧通道的14号房间,同样是个有着舷窗的房间,布局几乎跟之前的房间一模一样,只不过们和窗子的方向刚好是反过来的。

突然,他看到舷窗外漆黑的星空中,一个灰色的庞然大物正在缓缓靠近,浅灰色的舰体反射着柔和的金属光泽,尾部嵌着四个淡蓝色的圆形喷口,灰色的舰体表面排列着数百个明亮的淡黄色光点,相比之下背景星空中的点点繁星都显得黯淡无光。这巨大的造型宛如在黑色天鹅绒上陈列的一个金属艺术品。

那是"雅鲁藏布江号"驱逐舰。马可第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家伙的长度至少是火焰山号的两倍。

马可快速坐在了床上,迅速地从床头的小柜子中找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盒子上精美地印着"跃迁航行镇定口服液"的字样。

自从半个多世纪前人类开始通过空间跃迁的方式进行星际航行以来,跃迁给人们造成的身体不适就一直是个困扰人类的大问题,并且始终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绝大部分人会在跃迁中出现强烈的胃部痉挛,呕吐,头晕甚至产生幻觉,更有甚者还有在跃迁过程中出现脑死亡的案例。而人类通常的解决方案,则是通过药物以及深度睡眠来应对。因此在每一艘船进行跃迁之前,大部分船员会服用专用的药物,以减轻跃迁带来的不适。

马可打开了一瓶被船员们戏称为"跃迁安眠药"的口服液,一饮而尽,甘甜中带着苦涩的浓稠液体顺着他的食道流入胃中。他对这个东西毫不陌生,二十多年来他已经历过数十次星际跃迁旅行,有些是乘坐民用船只,而更多的是搭乘SUF舰队的作战舰只,穿梭往来于各个行星所在的的恒星系之间。

他轻轻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感到胃中有一团火焰般地热量正向全身扩散。随后感到身体越来越沉,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段模糊的语音,"30秒后跃迁引擎即将启动,请所有船员做好准备!"随后是一阵机械装置运行的声音,那是战舰舷窗正在缓缓关闭。

舱内的引擎轰鸣声逐渐减弱,直到完全听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嘈杂的撕扯空气的声音渐渐响起,伴随着类似耳鸣声的刺耳音调。

"10,9,8."马可感到自己的灵魂渐渐钻出沉重的身体躯壳,飘出了冰冷的战舰。他看到四艘灰色的战舰正按照编队跃迁的队形排成紧密的一排,听到各种嗓音混杂在忙碌的通讯频道中,各舰艇的跃迁数据官反复确认着跃迁引擎的连接数据,导航官也正做着跃迁前的最后一次导航数据检查,通讯官们也与空港进行最后的指令交接。

"6,5,4.。"四艘战舰周围的空间开始逐渐扭曲着发生变幻,蓝紫色的不规则光束从周围空间中如幽灵般出现,变幻着穿梭于战舰周围,随后又被吸进舰体表面。变化莫测的光束越聚越多,快速变幻着被吸入。硕大的船体俨然成了发光的幽灵。

"3,2,1,跃迁引擎启动!"

一个巨大的空间裂隙被撕开,将四艘光芒变幻的战舰以及他们周围的空间瞬间吸入,巨大空间被吸入而产生的扭曲残影也迅速消失,只留下一片虚无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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