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更!对于一个新人来说这个大放血了,亲友们你们可不能这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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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宸早就发现有时候自己醒来的时候竟然会是盘坐在那里,虽然他不曾习武(?括弧笑),但是这盘坐静息之法他还是知晓一些的。虽然至高的心静应该是不论何时何地,自己身处何种境况都能够做到心若止水一般,但是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说到底还是需要凭借一物、一行为来解脱自己的念头才是。所以武者常常盘坐调息,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武者的修炼的专用姿势了。
韩宸不禁暗想难道是自己想要修炼武道的愿望太盛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现在是白天……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摇了摇头,韩宸当即闭目有盘坐了一会,再次睁开眼时却是不知为何一脸的喜意,还不禁自语道:“嗯?这个称呼有些奇怪呀,不应该是灵药师吗,为何这这道记忆的里面的称谓却是……”
再次摇了摇头,按捺下这点疑惑,韩宸随即下床拿着水盆打了些小院外的井水,然后擦拭了一番顿时感觉清爽了许多,当下再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门了,因为母亲还在熟睡,不便打扰,他也没有问安就直接走了。
……
韩忠是韩家的老人了,从他记事起就在韩家做着童仆,如今一晃却是六十年过去了,如今从前的稚子早已经白发苍苍,而那时的童仆也成了现在的执事总管了,在韩家的四大总管,论起权势可以派上第二号人物了,仅仅在那后院大总管韩厉之下。
然而他老人家在意的不是这些,他长在韩家,吃在韩家,家主为他赐的名(他是一个孤儿),家主为他选的妻子,家主让他的儿子、孙子习武成才,他早就不将这韩家当做是什么东家了,而是自己家,那些都是自己的家人,至少家中的嫡系子弟他都看做是自己的后辈爱护,而他们呢,也从不将他看成仅仅是一个下人而已,而是长辈,是从小看着他们自己长大的长辈,他们也许和自己的爷爷不亲近,但是一定都会称呼他一声“忠爷爷”!
然而这么多的嫡系子弟中,有这么一个人却使他极为两难,他是嫡系子弟又是那个孩子的儿子,他理应欢喜这他过来的,但是同样是因为那个孩子才会使得韩家落魄至此,所以……所以他又,不得不讨厌啊,甚至是去怀有恶意的,而现在这小子竟然跑到了他面前希望领取一个可以在近期前往四方城的事务,这怎么不让他为难呢。
韩忠老爷子韩宸是认识的,不过却是不熟,因为从小到大他就只在远处看过此人几眼,他一直都待在家主,也就是他爷爷韩阳真的身后,而韩宸向来是不被准许参加家族的重大会礼的。不过父亲曾经说过尽量不要麻烦家族,但是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困难可以找这位韩忠老爷子。
如今他需要的四样东西已经购置齐全了三样,唯一还差的就只有那“冰涎”了,这东西乃是一种二品灵药,需要近三十“天光币”才可购得一小瓶,关键还是此物极为稀有,只有那种身处极寒之地的万年钟乳上才会一日凝结出小小的一滴,所以收集起来极为好费时日,此等灵物凑集一瓶的也只有四方城的那些大坊市才会有得销售。
但是此处离那四方城足有四五十里路,路上还多不太平,盗匪横行,常有人拦路抢劫。韩宸文弱书生,一个人去那就是找死,所以他不得不跟随家族中运货的商队入城。
一间装点雅致的书房之内,韩忠随手打开身前的一本账本,这些里面都记录这家族弟子每月所完成的任务量,据此可以额外增加相关人的月份子钱,还有一些急需征调人手的任务等着发布下去,同时斜眼看向规规矩矩侍立在跟前的韩宸,不解地问道:“你要去四方城?”
韩忠虽然已经年近七旬,但是双眼却是炯炯有神,黑白分明,见此老人家即使再活上三四十年韩宸也是感到毫不吃惊,此时听闻韩忠问话,立时一施礼便道:“是的,总管,宸儿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家父多次曾言要我长大后尽力帮助家族,繁荣宗门,现在正感到可有所为,所以特来谒请总管吩咐。”
韩忠一听眉头一皱,倒不是韩宸此种要求太过,而是他说话太过,太过文气,这让他有些不习惯,同时还有另一个问题也困扰他,这家族任务不仅仅是为了让门下子弟处理一些相关事务,更重要的是可以锻炼他们一番。
而韩宸无半点功夫在身,去了不也是白去?况且还有那层隔阂在内,族内不一定通融呀。
看到韩忠迟疑,韩宸却是早有所料,于是急忙又道:“总管近来可好,家父可是时时惦记着您老,宸儿本该常来探望才是,但是身有不便才未致行。”
韩忠一听,顿时脸现欣慰,笑道:“好好好,你能有这份心意就好了,老头子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韩宸又道:“家父常说年幼之时多受管家照顾,怎会忘记?还叮嘱宸儿,日后万不可麻烦家族,唯有紧急之刻才可请老管家帮助,其实宸儿此次进城也因为母亲年寿将至,她含辛茹苦将我养育成人还从未买些礼物给她,真是我这做儿子的不是,还希望管家通融。”
那韩忠起初听到韩宸说他父亲还常常记挂着自己,不禁想到他小时候都是自己带着的,那个顽皮的劲头真是累坏了他,后来又是多么的天纵之才,在这四方城闯下了偌大的名头,甚至声震山南,然而最后却是……唉,心中暗叹一声难过之余又不禁觉得可惜可惜,然后又听道韩宸提及他母亲的年寿,想要尽尽孝心,不禁为这一家人暗自伤心。
“你母亲也苦呀,要不是因为你父亲当年……”
“我父亲?”韩宸一听顿时疑道,“我父亲当年怎么了?”
韩忠这才晃过神来,情知自己失口多言了,于是急忙道:“哦,要不是你父亲弃文从武也不会落得此番地步,唉,宸儿呀要孝敬你的父母啊。”
韩宸半信半疑地点头称是,但是他心中却有了另一番想法,一个早已经生根在他内心的想法。
韩忠轻“嗯”了一声表示满意,道:“好吧,你可以随队前往四方城,但是却没有相应的赏赐,你可愿意?”
“愿意。”
然后韩忠就将韩宸的名字写在一页上,并且嘱咐他道:“这样吧,后天上午到前院集中,到时候你自会看到一队正在集结的人马,你将此令牌交给他,他自会让你随队一起走到,但是记得可不要迟到,到了四方城买好了东西就快点回到指定的集中地点,切不可耽误了时辰,否则他们不一定会等你。”
韩宸连忙称是。
……
经这么一忙活,不觉已经日头西斜,橘黄色的阳光倾洒在这林**上,为一切铺上了一层金装,寂静无声,路上竟然只有韩宸一个人。然而此时韩宸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果然是父亲吗?”
为什么父亲是家族嫡系却是住在那么一个破旧的地方,为什么母亲和自己要生活得那般艰苦,为什么父亲弃武从文,为什么自己不能修炼武学,为什么家中人对自己、对母亲如此苛刻,为什么,为什么,从记事起,这一切的疑惑就困扰着自己。
而他并不是一个愚笨之人,也早已经从别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听得了些什么,也有了一种猜测,而正是这种猜测才使得他如此痛苦,如此苦恼,甚至……是愤怒。
谁知正在这时却有一个戏谑的声音从韩宸身前传来。
“呦,看看这是谁,竟然跑到了这个地方来了,难道不知道这里可是杂种与狗不得入内的吗?难道牌子被狗给叼走了,然后放了一只杂种进来?”
恶言之后就是一阵大笑,同时一个明显帮腔的声音也同时道:“不,平哥,应该是那牌子被杂种叼走了,然后跑进来一只狗呀。”
就连韩宸也想不到竟然会有四个‘客人’来迎接自己,而且话语如此恶毒,冷眼看着那四人,走在最前面名叫杨平,乃是一个旁系子弟,韩宸之所以会和此人有所认识乃是因为一场赌局,其实就和韩子旭的那场赌局一般,就是在小族比中看谁会赢,那时韩宸和韩子旭正说着玩却不想被此人听到,韩宸平素甚少出门,家族中认识的人有限,也不知他是怎么认得自己的,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当众出言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