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飞这么高摔下去死定了!
元栎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喊都忘记,整个人都在九霄云外的时候还会想什么呢,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
然而等他飞到最高点开始下落的时候,下面一个黑点疾驰而来,快如闪电。
元栎还没分辨出是谁,来人已抓住他的腰带,又飞也似的落下去,恰落在莲花座正前方。小男孩将元栎放在脚下,一脸坏笑。
元栎双脚无力,四肢酸软,顺势就坐在地下,口里喃喃:“小朋友你够坏的,妈妈呀,吓死我了。”
他正要寻找小男孩的目光我,抬头一看,观音菩萨仍然慈祥的看着他。
元栎断断续续的:“那、那、那、菩萨,你这是不是已经教完我了,可是我好像什么也没有收获,除了吓得内…内急。”
菩萨一如往昔的慈祥,再瞧小顽童一脸得意。
菩萨道:“任你有多少技巧,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元栎连忙点点头:“那观音大师有何指教。”说话间眼里露出期盼,好戏要来啦,这才是观音找我的重头戏,只是不知道会给什么宝贝。哈哈,元栎心里忍不住得意起来。
旁边的小女孩抢先说道:“这个你不用着急,你方才不是已经喝了池子里面的水了吗?他日你定会知道。。”
“那为什么我现在的力气还这么小呢?”元栎追问,说着攥紧拳头:“还是力气这么小好像捏死一只蚂蚁都要费力呀!”
小女孩道:“还真是一个粗人,蚂蚁也是生灵啊!”
菩萨慈祥的看着他:“不用担心,日后有天你会明白一切,也会得到一切的!”
“那岂不是仍然有人比得过我啊,观音大人您发发慈悲,收我为徒吧,让我做天下第一。”元栎死皮赖脸。
小男孩抢道:“天下第一自然是我,你是我师弟应该做天下第二。”
这时观音随手丢过来一根乌铁枪,枪杆笔直坚硬,上等的黑漆,油光发亮,扩散着凉意,枪尖两翼后张,寒森森的枪刃反射着天上白光。
枪落在元栎身前,震动起些许花瓣。
“这是什么?”元栎弯腰去捡,孰料一只手竟拎不动,换上另一只手,才把这铁枪捧起来。
他呲牙咧嘴:“观音大师啊,这是什么枪啊?怎么这么重啊!”
小女孩道:“这枪乃是从天上摘下来的乌木所制,就送给你了,你以后走南闯北少不了用它。”
元栎的怀里好像抱了一只鼎,他道:“这这么沉重,我有了力气之后,恐怕也没一套本事啊,观音大人再教我一套枪法吧!”
“哈哈哈哈。”小女孩又笑:“你还真是贪心不足呢!”
观音摆摆手:“你且过来过来!”元栎怀揣着棍子往前几步。
他正诧异地望着观音,那小女孩指着地下:“还不赶紧跪下。”
元栎大喜当下倒头就拜:“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观音道:“你可知纵然练会枪法,你也不过是可敌百人,而真正的万人敌你想做吗。”
元栎捣头如蒜:“我愿意,我愿意。”
观音伸出玉手,抚摸着元栎的额头:“你倒是个聪明人,放心吧,你定会成为万人敌的。”她看元栎还是满脸慈祥,“至于棍法若机缘巧合,自然会有人教你。”
元栎当下三拜九叩,行了师徒大礼。疑惑道:“那观音大师对我如此厚爱,这是为何?”
他说话间,莲花座已飞起来,两个小孩立在观音左右,笑看元栎,观音笑道:“日后天下混乱少不得你有一番作为,我今次选中你,自是你的造化!”
“往下的路还长,你需要从乱世里杀出去,看你的造化。”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连花盆里消逝在天空不见。
元栎仍有诸多疑问,想问问小姻的病情,想问问幽州人,然而皆已不见。
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感觉牙尖压迫指尖传来尖锐的痛,元栎知道自己没做梦,棍子上在怀里呢,重的几乎抱不动
水葫芦还放在前面,元栎将水葫芦系在腰间,摇晃一下,里面“咣当!咣当!”的响,水应该装了半壶,恐怕也够他们几人喝,元栎拍拍水葫芦:“不知道这里面的水还是神水吗,喝了之后,他们的力气会不会增大。”
将棍子横扛在肩头,大步朝森林外走去,此时元栎方才明了,刚刚的老虎和蛇恐怕都是观音变出来吓自己,为的就是要自己走那条路遇到他们。
果然,路上再没有遇到不寻常动物,元栎没走几步就走出去,恰看到浪里白条和杏子东张西望。
元栎笑道:“莫看了,我没事。”
浪里白条道:“你这一去很久,我们都很担心啊。”
元栎笑道:“这次有奇遇啦。”说着展示那棍子给他们看,接着将刚才所见一一讲出。浪里白条称赞不已,杏子满脸都是羡慕之情。
三人饮完水,重新上路,这一日倒是没遇到麻烦。焦挺早已往过路的打点。各路人马都知道他们几个,也有送酒水的,也有送水果的。元栎不由叹这些人还是有人情味的。
这夜,元栎发现自己已经拎得起那棒子。营水立好之后,元栎便找一颗拳头大的小树,一棍打上,那小树当即断为两截,元栎大喜。
第二日早起,走了十余里路,也就走出那丘陵,丘陵渐在身后,元栎心中得意,真个是艺多不压身,一技傍身走遍天下都不怕。他高兴很多,连日来奇遇,沿途景色均已失色。
只用再用半天时间便到了一个叫荆山镇的地方,打听往北的路程。只过了河便叫余山了,离开丘陵,天气陡然变热,一行人见到有旅店当即停下,要糖水,且打听剩余道路。
元栎话才刚一出口,那店家得知他们想去往北走,连忙劝道:“诸位客官还是不要去了,住北往年还太平,去年却有一个强盗占了山寨,大街过往客商,虽有二三十人也是不敢去的!”
只听那店家讲,原来是有一名贼人唤做飞天虎,那飞天虎本中跟着江淮一带有名的大盗,平日来打家劫舍,危害商旅。然而惹怒了官府一发出兵灭了他们,捉了贼首。
然而这飞天虎却逃了,逃到这余山。余山上本来就有一伙贼人,只是这伙贼人不强,看到飞天虎有些本事就让他入了伙。孰料这飞天虎欺负他们无能,未过几天便杀那几个贼首,自己做起了山寨人头头。
这飞天虎手段残忍,稍有不从就被他加害。又打劫附近村庄,附近村民莫不恨之入骨。后来惹得官府怒了,发兵来打,不想那官府草包,竟然被打败了。
这下一来可不得了,那飞天虎自视无敌,将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了。然而官府无能治他不得,只能凭他祸害百姓!
元栎听过忙问那店家:“你可知道那余山,山中有多少贼人?”
店家道:“未曾亲眼见过,只听过往的行人说,那山寨中聚集了一不下六百人,飞天虎更是了得,一身功夫,寻常人七八个人都不能近身。”
元栎又问道:“那附近的官府最近会不会过来围剿他们?”
那店家叹了一口气在说道:“州城的驻军来打了两次,反倒吃了两次败仗,于是再也不过来了,这还不知道以后百姓要受多少苦呢。”看到元栎还想去,那店家好心劝道:“客官还不如绕路走,虽然多走二三十里,但是安全!”
元栎听完,谢过那店家,自去桌边了。将自己刚刚听过的消息跟浪里白条说了一遍。浪里白条仍想绕路,元栎却道:“我才得到这天生神力,不若我们走一次,打不赢也不会吃大亏的。”
浪里白条知劝不过他,便答应下来,他自己也颇想看看元栎现在有多少工夫。
下午,一行人便朝着余山进发,过了河,就到傍晚,于是就是在水边立营。
第二日,不到正午进了山中。只见那绿丛山间穿过,两边都是高山,树木葱郁,青山苍苍,只是不知道那匪徒在哪里,也不知道这山林之中有藏了多少匪徙。
元栎此时巴不得贼人出来!
进山不过半里路,山林之中便冲出了一伙人,手持刀斧棍棒。为首的一个人喝道:“那前面过来的人,快留下买路钱!”
元栎浪里白条人相视一笑,正愁这些贼人不出现。再看过去,这群贼人正打扮的跟叫花子一样,心里不免小瞧了他们。
那贼人看到元栎一行人无动于衷,有点惊异,又怒骂一阵,然而未等元栎回话。他们身后便又窜出了一群贼人,登时将他们一行人围在正中。前面的贼人看到已绝了元栎的后路,心下十分开心。
元栎习惯性的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朝那人竖中指,对面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知他不是好意。
那贼人想再喊,元栎已持着乌木枪冲出,直奔那贼人。那贼人看元栎纵马过来,也驱马前行。未及交战元栎大喝一声,那贼人不妨,吓了一跳,被元栎一枪打落,死马于下。
这边一群小喽,看着头头被杀,吓破了胆,当即四向逃窜。
元栎得意洋洋:老子是观音徒弟,岂是你们凡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