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们也可以安静的看书。在树下,你看书,我给你捶腿,安安静静,其实也很好……”
一手抹过满脸泪痕,没有一刻停顿,眶中又是两行清泪滑落……
“睿少,老公……我想你……早点回来……”
思念如潮,在这一声声掏心话中泛滥。
等待这个词,是她从来都不敢说的。
吴嫦告诉她,在她年轻的时候,花了八年时间等回来一个绝望的消息,她爱的那个男人,连尸体都没有见到……而后,她才将错就错的嫁给了许常德……从此,痛苦一生……
很多时候,许佑蓉都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等上八年。
一个女人,人生最美好的时期全都在等待中度过。
而现在,就在这一刻,她觉得,她明白了……
别说八年,等他,就是一辈子也值得……
可她能做的,真的只有等吗?
比起等,她更想做的是找……
找到他,陪着他,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不离不弃……
床上那女人,睫毛微颤,意识在她一声声恼人的哭啼中恢复,耳边竟然像歌曲重放一样回播着她那一句句肉麻的情话……
失去男人,有必要这么搞得这么夸张吗?
也真是够了……
“喂,你醒了吗?”俯身上前,许佑蓉双手撑在床边,小脸靠近那女人。
伸手,不留情的拍了拍那女人的脸颊,见她还迷迷糊糊的,手下力道加重,刮了好几个巴掌。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双颊已经是火辣辣的发烫了。
“醒了吧!”正身,站立于她面前,撩起双臂衣袖,“再不醒,我继续喽!”
“喂!”反口,床上那女人似乎也来了脾气。
挣着身子想起来,这才发现四肢被死死的绑在了床头跟床尾的栏杆上。
该死!
她竟然被反控制了!
“丫头,给我松开!”瞪目,手心攥拳抬起,麻药劲儿未过,四肢无力,绳索又绑的紧,这一时之间,无法挣开。
转身,跑到沙发边,举起那把枪,许佑蓉回到她面前,枪口对准,“说,你,你到底是谁!”
握枪的姿势怪异的很,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是瞎混混着想吓唬吓唬她的。
“关你p事啊!你偷我东西干嘛!找死嘛你!”
“你一看就不是好人,身上带着这么多危险的东西。”被那女人吼的,身形往后退了退,握枪的手特别不稳,“说,你把我老公怎么了!他现在有没有事?!”
意识到自己对那女人没什么威胁,加大胆子,抬步往前迈了两步,“我告诉你,我不是吓唬你的。你要是还不说你把我老公送哪儿了,我现在,我现在就开枪,先断了你的腿!”
“呵!”失笑摇头,正脸对上许佑蓉,“你倒是开枪啊,开枪试试啊。”扳机都没有扣下,看这子弹能不能出来。
“你,你,你以为我不敢啊!”紧张下,抬枪,对准空荡的窗外放下一枪。
然而,无声响,无异象,无子弹射出,这把枪丝毫未动。
“我只是,我只是试试!”
气恼回身,扔下枪支换了把小刀过来,在她面前站立,抵在她脖颈间,“你快说,你到底把我老公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我说,你老公不见了关我什么事啊?!我还有义务帮你看老公吗?”
这一声反问让许佑蓉不禁噤了声。
思考了半晌,手下的小刀继续持起,“就是你,就是你对他下的手!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其实都知道!是颜氏的那些家伙让你过来的。他们就是想害他!”
哟哟哟!
看样子真不笨嘛?!
“所以呢?你看我这样像是害成功了吗?”撇撇嘴,那女人再次无奈摇头,“我要是成功了,我会躺在这里,被你这种黄毛丫头欺负?!”
“那是因为你中了麻醉剂,一定是在你行凶的时候,有人过来救我老公,然后你晕了,我老公被带走了!”
脑洞大开,胡乱分析着,没想到,却分析的与事实颇为接近。
“有可能哦,”耸耸肩,那女人正脸对上她,“可我还是不知道你老公在哪儿啊。说不定,他被另一波想害他的人带走了呢!”
“胡说!”小刀逼上前,一时激动,力道过大,刀锋划破了她的脖颈,“他才不会有事呢!”
“喂喂喂喂!”目光落在许佑蓉颤抖的手上,那女人不免开始紧张了。
虽然她看上去挺傻的,但也不是没有杀伤力的,这手下万一有个不小心,还真能把她给了解了……
“刀拿开,拿开!我告诉你就是了!”
哼哼气儿,许佑蓉移开了小刀,拉了张凳子在她边上坐下。
就知道这女人是怕死的,不划破点皮吓吓她,她肯定不会紧张。
“你说,你为什么要害他?难道你也是颜氏的人?!”可婚礼那天,她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蠢货,一定要是那边的人才能下手吗?”白了许佑蓉一眼,那女人冷哼道,“想杀一个人,这理由还不好找。为情,为财,为名,为报复……任何一个理由,都足够作为动机。”
“所以,你是为了钱?”拧眉,不爽,许佑蓉持着小刀以刀身拍了下那女人的额头,意外的,把那女人给吓到了。
“喂!刀小心点!否则我什么都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