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厚被自己姨娘拉着跪了下来,但是青厚却铁着脸,没有说话,这个爹对于自己来说,是个爹而已。这个家,只有姐姐是自己的亲人,对自己爹这样的处置,青厚没有任何的感觉,离开家也许跟姐姐说的那样,会更好。青厚对这个家也没有任何的感觉,所有家人除了青瑶姐姐之外,没有人值得自己留念,更何况姐姐说会跟着自己一起离开,那有什么不好的?
也许离开之后,自己还可以叫姨娘为娘,再也不用受这里的规矩约束,有什么不好?当然,自己也不会给娘带发修行,不需要,自己没有做错,姐姐没有做错,娘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认错?
“爹,也不要麻烦你另外再找院子了,我能安排他们,从今以后,他们就算是离开孟府了,我会照顾好他们的,熊进婷,带着他们走,青厚,从今天起,你就给我抬起头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要给你娘撑起一片天,姐姐相信你能做到,袁姨娘,不要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那是找死,你若想活的痛快,就听我的,离开这里,去寻一个海阔天高的天地,就算不为了你而活,为了我,也为了青厚,也请你勇敢的踏出这个院子,带他们走!”
随着青瑶的一席话,青瑶身边的两个丫鬟忽然就动了起来,不由分说就拉着袁婷走人,小桃也机灵的跟着一起,临走也没有忘记把那个首饰盒带上,那可是袁婷的全部家当。
青瑶现在身边的丫鬟是青瑶自己的亲兵。一个是熊进婷,还有一个是熊进婷手下的小旗郭玉环。她们两个不但是青瑶现在的贴身丫鬟,也是青瑶用她们来指挥杭州,指挥山寨,指挥榆林。并且青瑶把自己带来的一百五十的亲兵全部安排在京城各个角落。这样,青瑶就是足不出户,也可以把握千里之外。最好的就是爹给了自己一些渠道传递消息,很是快捷。
现在青瑶吩咐熊进婷她们两个把袁婷带走,这两个女人可是不会看孟子方的脸色,她们心里的神只有青瑶一人而已,当然只听青瑶一个人的话。
袁婷被熊进婷半扯半拉的离开的时候,心碎了似的看着孟子方,心里有一种撕裂的疼痛,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着。心里其实还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奢望,就是听到相公说不要走,留下来的话,但袁婷没有听到,连幻听也没有出现。离开孟府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袁婷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离开?
青厚很是利索,爬起来跟着娘就一起离开,顺便还拉了姐姐一起走。
“你们先行跟着熊进婷她们一起走,我随后就到,这里我还需要给你收拾好衣服,等我安排好,会跟你们会合,你放心,迎接你们的一定是海阔天高的天地。熊进婷,先带着她们去老家,保护好他们,我把这里安排好就过去。”
青瑶她们在杭州有自己的据点,青瑶的意思熊进婷懂,暂时不出杭州,就安排在杭州的一家私人院子,那里被青瑶称为老家。负责收集整理所有杭州的生意以及各种消息。
孟子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女人就这样离开了孟府,直到这个时候,孟子方还是感到了心痛,还有不舍,但自己原本就是要这样处置他们的,可现在这样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眼前,心还是狠狠的扯着疼了。
青瑶看着爹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神,不惧的迎了上去:“爹,你现在是不是就有了名誉了?你看,女儿替你都安排好了,连你安置的费用都免了,我现在暂时先替他们收拾收拾,回头我还要跟他们集合,看着他们安顿下来,我才会回来,放心,我没有忘记答应你们的那一门婚事,除非对方先解除婚约,我虽然是女子也是讲诚信的女子。”
青瑶可不打算在自己爹面前示弱,本来这个爹给自己的感觉就没有李傲那个爹有爹的感觉,招惹了这样美丽的女人,结果却是让她活活等到老死,还不如不要招惹,青瑶可见不得女人这样枯萎凋零,索性自己做主,带着他们离开孟府,再说爹原本也是要撵他们离开,与其被爹这么撵走,还不如自己带着他们离开,起码还弟弟还有尊严。
“你,你怎么能安排他们?”孟子方终于从牙齿缝里蹦出一句问话。
“我怎么就不能安排他们?我连巨额赎款都能安排,现在只是安排两人能算什么事?”青瑶狠狠的刺激爹。
孟子方果然被自己女儿狠狠刺激到了,也是,这个女儿可不是一般的女儿,主见和本事都大着,自己又知道,女儿一向跟那个李傲走的近,青瑶能有这样的能耐,估计跟李傲离不开关系,想到这些,孟子方的脸黑的比得上锅底了。
因为孟子方知道自己能进内阁,也是从马文良那边听到上面是看中了自己女儿跟那个正在疯狂的清剿儒家的锦衣卫头子李傲有纠缠,这才会安排他进内阁。所以,即使青瑶这么刺激孟子方,即使孟子方已经被气得要死,还是无话可说,只能一甩衣袖走人,眼不见为净。任凭青瑶怎么闹腾去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熊进婷把袁婷跟青厚都安排在杭州的一个精致的院子以后,也联络了几个亲兵,安排她们照顾他们,而熊进婷把人安顿好以后,就带着两个人再次进了青瑶的院子,听从主子的安排。
青瑶这么安排袁婷跟青厚的事,乔慧芝也听说了,心里更是气得很,对这个女儿这样对待那个**很不舒服,乔慧芝一直把袁婷当做自己的敌人一样防范,因为在相公所有的妾当中,乔慧芝从袁婷那边感到了威胁。
苗娇和梦如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她们不但是相公的妾,也是自己的奴婢,马文君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她不过是一个庶女,但偏偏见到袁婷之后,乔慧芝感到了威胁,只因为那个女人的美令自己作为女人都感到惊叹,也曾看到相公对她的怜惜眼神,那是相公没有在这些妾当中看到的,就是自己,相公给的也是敬重,而不是那样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