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们散去我就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本想收拾一下,却发现没什么可以收拾的,也就作罢。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才逐渐睡去。
明天,就要回曲阿了,然而,明天之后,我又该如何自处……
因为我睡得并不安稳,天还没亮的时候,当听到外边窸窸窣窣收拾的声音时,一下子就惊醒了。
“姚大夫,您醒了吗?”就在我艰难地穿衣服的时候,门外隔着帘布传来一声叫唤。
“等一下,我在穿衣服呢。”赶紧赶慢的穿戴整齐,我拎起我的小包袱,十分潇洒的走了出去。
“姚大夫好。”门口的士兵见我出来,跟我打了声招呼。
“东西都齐了吗?小的可以进去收拾了吗?”
“嗯,好了,你可以进去了,谢谢了啊。”我衷心地感谢道。
“姚大夫您客气了,这本来就是小的该做的事。”那士兵有些惶恐,连忙摆手推脱。
我也没再争辩,对着他笑了笑就离开了。
晃悠了大概2、3个小时,眼看营地已经收拾得七七八八了。
由于手臂受伤的缘故,这次回去我倒没再骑马,而是坐在重伤人员的木板车上,顺便照看这一车的伤员。
白天赶路,晚上休息,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我坐着的木板越发的坚硬,屁、股仿佛都没了知觉。
又过了两天,我终于忍不住,直接跟着伤员一起躺在木板车上了。
望着顶上的蓝天白云,我有气无力地问边上骑着马的孙权:“仲谋,我们还有多久才到曲阿呀?”
“按照这个速度,大概还有3、4天左右吧。”
“哎吗,还有3、4天!为什么我们来的时候才用了3天,回去却要十来天啊?”我是真想不明白了,这数目可不是这么算的啊!
“来的时候我们是抄小路赶路的,现在因为要照顾伤员,不能太快,而且走的都是官道,路程自然是远了。”孙权耐心地解释着。
我无奈地翻了个身,没再说话。
就在我翻第26次身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坐起来说:“仲谋,我想骑马。”
孙权先是疑惑地看着我,随后摇摇头说:“不行,你手臂受伤呢,使不上力,骑马的话太危险了。”
“那我可以跟你同乘一骑呀!”我发现我真是太机智了。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
“我们可说好了,你就坐在我身前,不许乱动,要是累了就得立刻跟我说…”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在孙权的配合下,我嘀咕着爬上他的战马。
这刚坐上来,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不由得唱起歌来:“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去捉泥鳅,大哥哥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请你嘛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山上的山花儿开呀,我才到山上来,原来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