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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山间行

“你真的没骗我?”莫老汉还是有些怀疑,“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小姑娘如果在骗你呢?”

“唉呀老爹,我又不是傻子,她手上的功夫是真是假一眼就能看出来了,那颗断了的书还在那摆着呢,不信回头你与我一同去看看去。”墨林不耐烦道。

“我师父说了,每半个月她都会下山来教我法术,等我学会了法术,我就再也不要去帮你采药了。”墨林入迷的讲道。

“不采药?那你干嘛去啊?”莫老汉问。

“我要去斩妖除魔,匡扶正义。”墨林以指代剑,指着天空,信心满满的说道。

“轰隆隆”阴沉的天空里想起来沉闷的雷声。

“好了,你以后爱干嘛干嘛去,被人骗了还傻兮兮的想着做大英雄呢,先去把衣服收了去,这鬼天气说翻脸就翻脸呢。”墨老汉最后满不在乎的说道。

“啊,我说了这么多到最后你还是不信啊?”墨林不悦的讲道。

“信,我信你个大头鬼,赶紧去收衣服去,要不是我现在懒得动弹,非把你揍上天去不可,神仙都救不了你。”莫老汉斜着眼瞥道。

“唉,你这个老家伙,说真的你都不信。”墨林气道。

“嘿,臭小子,不抽你真是皮痒了。”莫老汉作势找家伙,吓的墨林赶紧跑路了。

“娘的,臭小子,算你跑的快,敢编这么一大堆屁话来骗我,真当你墨老爹没啥学问呢,也不想想自己的字是谁教的。”莫老汉摇了摇头,把墨林说的全都抛之脑后,继续躺在竹椅上闭目养神。

“不信就不信,等我将来真的学会了法术,到时候非吓你一跳不行,哈哈。”墨林心中欢快的想,一边把晾在篱笆上的衣服收了起来。

墨林之后的生活倒是与之前一般无异,只是心中想着快点过完半个月,到时好叫自己的小师傅教自己奥妙的法术,可时间哪里由得了他,只是让他感觉更慢了。

半月终于过去,墨林一大早便兴冲冲的向着西山上前行,之前的大雨连下了几天,山路上显得格外泥泞,一不小心就容易摔成个土人。

不一会墨林便来到了之前遇到应彩颜的地方,被断了的那颗枣树还明显的站在那。

“师父,你在吗?”墨林在林中喊道。

回应他的只有草中的蛐蛐与林深处的鸟叫。墨林只当是应彩颜晚来一会儿而已,便坐在旁边一块裸露的石头上休息起来,还幻想着待会儿他的这个便宜师父会教他些什么高深法术。

日升日落,一晃便是一天,可墨林根本没等来应彩颜,心中气愤不已,但却又无可奈何。暗道自己莫非真的被骗了?可那自己又是如何被绑起来的。

无奈之后,失落的向着山下走去,一路的风景仿佛颜色尽失。

“吆,这么晚才回来,怎么?是不是没人啊?别整天想你呢不着边的了,饭还在锅里,热着呢。”莫老汉道。

墨林不做言语,径直回到屋里蒙头大睡起来。莫老汉起身瞧了瞧,苦笑着摇了摇头,又躺着哼起了别人听不懂的小曲儿。

翌日清晨,一老一少坐在石桌前吃饭,墨林看起来没什么胃口。

“怎么?不吃啦?一会儿干活别喊饿啊!”莫老汉说道。

墨林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什么话也不说,莫老汉见此不禁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收拾起碗筷。

“我,我想去西山里面去瞧瞧。”墨林突然说道。

“什么!你是不是癔症了,那西山往里可大了去了,你没听村里人说过几十年前的事吗?几十人啊,那可是几十个人,说没就没了,连个影的没剩下。你这不是被人忽悠着去送死呢吗?”莫老汉也是怒急了,大声说教道。

墨林平静的与墨老汉相互看着,心中对这个想法虽然也有些犹豫,但却是很认真。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这两天你哪都别去,给我就从家里好好待着吧。”说完就不再理会墨林。

墨林却是看着远处云雾蔼蔼的西山发起了呆。

“我上山采药去了,你给我在家好好待着,别乱跑啊。”莫老汉朝着屋子里的墨林喊了一声就背着竹篓上山了。

墨林一直望着那座云雾中的西山,仿佛那里有着无比的吸引力一般,让墨林的眼神与思想无法他顾。

“小子,我回来啦,来接你老爹一下。”墨老汉朝着屋子中喊道,但是却无人应答。莫老汉心知不对,推门一看,自己最怕的还是发生了。

与此同时,墨林正背着一个包裹在杂草茂密的山林里行进着。西山自几十年前就被认为是禁地,原因是那时候有数百人在西山深处都不见了踪影,其中不乏与他同村的。所以莫老汉一直告诉他平时采药千万不可深入,十几年了,墨林一直谨记,但今天他却下定决心自己独自前往深处去看看。

他心中对于那片被人们称为禁地的山林有一种莫名的向往,不亲自去瞧一瞧,他心中不甘。他已经给莫老汉留好了书信,身上也带足了半月的干粮,若是吃到一半还没什么发现,他就原路返回去,心中这样想到,他却不知林中到底有哪些凶禽猛兽在潜伏着,只能小心翼翼的前行。

天色已经缓缓暗了下来,墨林的心也提了起来,再行了一段路之后,墨林便决定不再赶路,于是便爬上了一颗三人合抱粗细的大树上找了个树冠休息了起来。

心中不安,仿佛是人类对于黑暗天生的恐惧,背靠树杈的墨林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想着若是自己也如同几十年前的那些人一般平白无故的消失了,那岂不是很冤,墨老爹有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困意来袭,靠在树上便睡了过去。

一夜相安无事,墨林醒来发现太阳已经高照,麻利的爬下树去,暗想这西山里也没什么不同的。简单的束了一下头发,用山间的溪水洗漱了一下便继续赶路。

几日之后,林间的树木已经比之前明显的高了一截,墨林行走于其中更显困难,几天下来他走了大概有四百多里地了。途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林中的野物明显多了起来,夜间经常会听到兽吼,开始被吓得两腿发抖,到现在却是习以为常了。

再次看了看背囊中的干粮,确定还能坚持几天后,墨林再次往深处走去。

透过层层茂密的树叶向头顶望去,天空蓝的不像话,若是没有这些大树遮挡的话,墨林能想象到会有多热。好在林间的气温总是比外面的低,赶起路来不至于让他满头大汗。

一番赶路后,墨林撇下手中的木棍,随意找了个空地歇息起来,吃了些硬的不像话的干粮,好在还可以嚼烂,倒也勉强能填饱肚皮。

阵阵清爽的风吹拂过墨林的面颊,让墨林感觉惬意无比,正享受的时候,草丛哗啦啦的一阵抖动传入墨林耳中。

循着声源处视去,墨林吓得手中的干粮都掉在了地上,连腿都挪动不开了。

只见一条黑黝黝的莽蛇在墨林身前十几丈之外缓缓的移动着,身子游动过后的草丛都被压出一条半尺宽可供人行走的小路。蛇身翕动了一会儿都不见尾巴,墨林不敢想象这条蟒蛇到底有多长,他已经被吓的发不出声音,好在这条蛇好像只是路过,并没有对墨林有什么想法。半晌,墨林才一下瘫坐在地上,他这次知道为什么几十年前那几十号人为什么消失不见了。

原来应彩颜的女孩说的也没错,真的有凶禽猛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凶禽猛兽。再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一阵阵风吹来感觉阵阵发凉,他是真的有些后悔了,不由得在考虑自己原路返回会不会遇到其他的危险。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上天却替他做出了选择,本来已经消失不见的蟒蛇又一次出现在墨林左侧不远处,两只阴冷的蛇眼死死的盯着墨林,散发着一阵阵让墨林绝望的寒冷光芒。

信子在口中吞吐不停,发出嘶嘶嘶嘶的刺耳声响,好像在宣告着墨林已经是它口中之食。

“完了,我要死了。”墨林心中只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了。一阵阵山风吹过,墨林甚至可以从中闻到蛇身的腥味。

“自己要是听老爹的就好了,说不定自己现在正听着老爹的小曲儿在采药呢。”墨林后悔不已,不过又想到,若是被这条蟒蛇吞到肚子里,那自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呢,是不是比死了还要惨。”

不过这条蟒蛇已经不再给他多想的时间了,只见蟒蛇硕大的蛇头缓缓的向着他移动过来,看着虽然缓慢,实则速度奇快无比。

正在这时,旁边又传出一些动静,一名穿着粗陋的少年出现在墨林的眼中,其腰左边掖着一把样式古朴的弯刀,右边夸一个水壶,给人一种江湖豪杰的感觉。

古铜色的皮肤与有棱有角的肌肉更让人感觉里面含有着爆发性的力量,在看到墨林之后眉头一挑,仿佛很意外,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不远处的这条黑色蟒蛇。

墨林也十分惊讶,他万万没想到在这要命的关头还能遇到其他人,惊讶之后却是连忙大声喊道:“还不快逃!”

古铜色皮肤少年嘴唇一咧,露出一口洁白的整齐的牙,脚下几次轻点便挡在墨林身前,背着他说道:“我很好奇你一个普通人来这里干什么,等我收拾了这条畜生你再给我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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