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瓒拿起台子上那不起眼的陈旧丝锦,展开在窗户的光线下仔细浏览,不自觉地念出了帛书当头的那句:“十月中日晞祖陵福荫德泽。”
之后云瓒先是表现出和少昊一样的诧异,觉得这些怪诞的内容让人无从下手。少昊早料到云瓒会因此感到奇怪,于是开口说:“我从义父那儿取得这帛书以后反复揣摩了很久,好像没办法破解记载的内容……”
云瓒好像不关心少昊说了什么,而是眉头微皱,脑中灵光一现,急忙从房里取来了笔墨与书写的丝帛,看样子是有所突破。少昊心中暗喜,只见云瓒对照着帛书,口里不知念叨着什么,用毛笔在洁白的丝帛上绘出线条来,少昊便在一旁保持安静。尽管进度很慢,但不到一个时辰,帛书里不多的内容便被云瓒阅读完了,手边的丝帛上呈现出成形的图案,看上去像是一份建筑施工图。
少昊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瓒边举起丝帛在阳光下晾干墨迹,说:“帛书的内容应该是某种特殊的暗语,把地图化成生僻的文字。”
少昊觉得头皮发麻,云瓒又一次给少昊带来了惊喜:“云瓒,你懂暗语吗?”
云瓒摇了摇头:“我在将军府时从项子尘的师父那儿了解过浅显的一部分暗语,学过一两种简单的破解方法。原本这暗语的破解方法千变万化,我运用的不过是沧海一粟,巧合的是这帛书的破解方式完全相同,我才得以翻译出里面包含的信息……”
少昊先是庆幸,不过转念一想,最近巧合的事太多,有些不像是偶然。
随着墨水被晒干,云瓒把手里的帛书重新平铺在案台上,说道:“帛书的第一句应该是‘文眼’,也就是暗语里唯一能从字面理解意思的部分,文眼不仅提供了之后暗语的解码方式,也阐述了主题。看样子,这幅地图应该是你们上官家族祖陵的平面图。”
这印证了少昊之前的想法,如果这幅地图真的是上官家族的祖陵,那么一切或许就解释的通了……
“家族的祖陵应该是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为防止仇家盗挖,祖陵的位置与内部构造也是绝密,用暗语来加密也说得过去吧。”少昊自言自语道,云瓒接着说:“只可惜只有这么一份地图,确切的位置应该还在那锦盒的文书中……”
少昊看着地图,心里自是有些遗憾,但回想起那夜自己对于文书简单的浏览,原本模糊的记忆也好像慢慢呈现出清楚的映像。
“祖陵的位置,好像……是在曲阜东边的鲁山之底。”少昊努力回想着那份文书的些许内容,“一定是在鲁山,父亲曾经也与我提过关于祖陵的位置,我记得父亲说的就是鲁山之底!”
“你能确定么?”云瓒有些心疑。少昊道:“八九不离十,我们尽可去打探一番,即使是我记错了也没关系,你说呢?”
云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少昊微微笑道:“听你的吧。”
一天之后……
云瓒和曾大人站在悼公的房前等候着,曾大人的表情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云瓒姑娘,公子才刚回来没几天就又匆匆要走,鲁国的国事又由谁接管呀?”曾大人看着云瓒问道。
“毕竟事关他父亲的安危,我也不便阻止,还是要看国公大人的意思。”云瓒说。曾大人又叹了一口气,须臾,少昊从房里走出,曾大人连忙迎上去询问:“公子,主上的意思是?”
“父王原本有些不情愿,但他还是同意了。”少昊道,“如今父王他也醒了,尽管病未痊愈,但处理一些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父王的日常起居还要拜托大人照顾,尽可能让父王他多出去走走。至于鲁国的军民大事决断,就如之前一般交与朝中各相,如是各大夫意见分歧,再询问我父王意见,知否?”
见少昊安排的很是周到,曾大人也没办法反驳什么,只得答应了下来:“传说公子是要去陵墓寻宝,臣下既知公子下了决心无力阻拦,便有一件宝物献上,可助公子一臂之力。”
接着,曾大人让手下献出一盏灯台来,灯台只有两个拳头大小,外形不是十分美观,只是常见的类型,闻曾大人说道:“这是公输大人亲手打制神灯台,当中有一颗避水神珠,能遇水不熄。当年公输便是以这盏神灯在东海中来去自如,如今臣下便献上此宝物,愿公子早去早归!”
少昊心花怒放,原来只是听闻过鲁班造神灯台的传说,不想今日竟亲眼得见:“谢大人心意,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伸手接过那盏精致的小灯台,交给身旁的云瓒,向曾氏拜道:“在下便先告辞了,接下来还须大人费心。”
云瓒随后施礼,跟着少昊一起走出了府门,坐上门前停靠的马车,随着几声马嘶,少昊驾马载着云瓒离开了国公府。
望着二人在扬尘里远去的背影,曾大人说道:“这可惜这位公子是异姓王室,如一心为我鲁国所用,吾鲁何愁无出头之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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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很不好,这里不过两千字,合并进前面的两小章
或许在表达方面的确有些问题,如若文字有生涩剧情有难懂之处,加偶扣扣提意见,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