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雪被挟持
那白衣女子吐出一大口鲜血,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抬头起身。一见到旁边的上官飞雪,她一个旋身,左手抓住上官飞雪的肩膀,右手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横在上官飞雪脖子上。上官飞雪正在幻想着要跟着那白衣女子去闯荡江湖,哪想到转眼间脖子上就被她架上了刀,她暗叫不好,自己的一世英名该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吧,她还不想死啊!
上官飞雪弱弱地抬起手腕,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哇,这可是真刀诶。”
“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伴随着冰冷的声音响起,上官飞雪只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剑又逼近了喉咙几分,于是她只好乖乖地站着,再也不敢乱动。
这时候,萧天灏和锦衣卫早就追了上来,当萧天灏看清楚被挟持的人是上官飞雪的时候,他惊恐地停下了脚步,侍卫们迅速地将上官飞雪和那白衣女子围在中间,他们全都用剑指着那白衣女子,一些弓箭手也远远地围在了她们的周围,箭搭在弦上,只等萧天灏一声命令,千万支箭就会向上官飞雪和那白衣女子射去。
上官飞雪看着这些箭,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要能将这白衣女子置于死地,萧天灏肯定不会顾自己的死活。都怪自己,不好好呆在浣衣坞,偏要跑出来看热闹,这下好了,自己一世英明,从此以后,就要烟消云散了。呜呜,真是香魂一缕随风散,愁绪三更入梦遥啊!
“你快放了她。”萧天灏怒吼道。
“我放了她,你能放了我吗?”白衣女子冷哼一声。
“那你到底怎样才肯放她?”
“我实在是好奇,想不到你堂堂一国之君,也会如此在乎一个女子,我倒是想知道,她在你的心中到底有多重要。”白衣女子眯了眯眼睛,厉声说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要你愿意自裁,还我爹娘血债,我冷月一定放了他。否则,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着,冷月的手上又用了点力,架在上官飞雪脖子上的剑又紧了紧,上官飞雪冷哼一声,脖子上已隐隐渗出了血丝。
“你休想。”萧天灏旁边一个英俊的男子挺身而出,厉声吼道。
上官飞雪开始没注意到他,现在听他一吼,上官飞雪才仔细打量起他来,但见他身高八尺,穿一身青色长衫,剑眉入髻,鼻梁微挺,唇红齿白。手中长剑直逼冷月,真是潇洒倜傥,英气逼人。
冷月并没有理他,只是犀利地看着萧天灏。萧天灏看着上官飞雪脖子上隐隐渗出的鲜血,心中悲痛万分,他甚至希望此时被挟持的人是他自己。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立刻杀了她。”冷月握紧手中长剑,用力地逼近上官飞雪的脖子。
“慢着。”萧天灏急忙制止。
“皇上。”青衫男子惊讶地望着萧天灏。
冷月松下了手中的力道。怎么,难道他真的愿意为了这个女子而自裁吗?
上官飞雪同样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天灏,刚才冷月把剑一横,那一刻,她以为她死定了,可是没有想到,萧天灏竟然阻止了冷月。
“飞雪,这一生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让你进宫”,萧天灏深深地看着上官飞雪,“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可是我却没有想过你并不适合后廷的生活。自从进宫以来,你受了太多的苦。如果当初你和慕容杰在一起的话,他肯定会一心一意地对你,满足你‘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愿望”,顿了顿,他又说道:“飞雪,其实我最怀念的还是曾经在蝴蝶泉边我们和慕容杰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时你称我为天灏哥哥,称慕容杰为慕容哥哥。那时我吹箫,慕容杰抚琴,你就翩翩地和蝴蝶一起跳霓裳羽衣舞。飞雪,我能再听你叫我一声天灏哥哥吗?”
上官飞雪听着萧天灏的话不禁疑惑万分,萦香不是说,他们只是幼时在一起玩过一天吗?那他们怎么还会在蝴蝶泉边弹琴跳舞,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萦香不知道的事情吗?上官飞雪兀自想着,压根就没有听见萧天灏请求自己叫她一声天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