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杰抱着上官飞雪一步步将她送回榻上,这一路走来,仿佛走了几个世纪,从他们相知相爱,到现在上官飞雪当他为路人。慕容杰深情地看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人儿,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在一起的,都是因为萧天灏,是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一定会让他加倍奉还。
一座昏暗的天牢里,萧天灏正面无血色气息微弱地坐在潮湿的稻草上,他右手按着伤口,左手撑着地面,伤口的疼痛让他双眉紧锁。
“怎么样?你没有想过会有今天吧?”慕容杰双眼如鹰一般犀利,眼睛里的恨意似要夺眶而出。
萧天灏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一动不动,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慕容杰的话。
慕容杰被萧天灏的无视激怒,他蹲下身去,一把揪起萧天灏的衣领,迫使他半蹲起身子,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再次被撕裂,鲜血沿着他的衣襟往下流淌,让他痛不可言。
“萧天灏,要不是因为你,我和飞雪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原本我是把你当成兄弟的,可是你,居然硬生生地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更可恨的是,既然得到了她,为什么又不好好珍惜她。”说到这里,慕容杰悲愤交加,他猛一用力将萧天灏狠狠地扔在地上。
萧天灏身体着地,胸口再次被撞伤,疼痛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痛不可言。
慕容杰看着难受的萧天灏,他的心里竟也有一丝不忍,他闭了闭眼,对他说道:“萧天灏,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正在这时,萧天启也来了天牢,看着血流不止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萧天灏,他冷冷地问道:“我亲爱的皇兄,真是没有想到,风水轮流转,你也会有今天啊!”
萧天灏痛苦地一下一下地从地上慢慢爬起,却在刚在站起来的瞬间,被萧天启一脚重重地踢倒在地上,这一刻,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萧天灏全身,他皱紧眉头,再也没有丝毫力气可以动弹。
“皇兄,你知不知道,曾经母妃告诉我你向我下毒,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你是我那么亲近的皇兄,从小你就护着我,尽量不让我受到一丝委屈和伤害,怎么可能向我下毒。可就是因为我的误判,父皇才会被你害死,母妃才会被你诛杀,不仅如此,母妃人都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要强加给她一个天大的罪名,我心中的皇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萧天启实在难忍心中的愤恨,他双手抓住萧天灏的肩膀,奋力拉他起身,逼迫他看向自己。
萧天灏忍着身上的剧痛,冷静地看着萧天启,虚弱地说道:“天启,你知道我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你问我,她不是因为你弑君杀父伤心欲绝对你失望至极而自杀的吗?”
“如果我真的弑君杀父,我母妃一定会亲手杀了我。我母妃分明是被你母妃残害的。”萧天灏用尽全身力气悲痛地对萧天启吼道。
萧天启忍无可忍,他用力地将萧天灏摔倒在天牢的铁架上,萧天灏撞到铁架又被反作用力推出,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股腥热从他嘴里吐出来,他只觉得五脏翻腾,头晕目眩。
“皇兄,就算你向我投毒,就算你杀了父皇,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曾经惜我如金的皇兄,可是,你不该一错再错,你不该杀了我母妃,还要以重罪诬陷她。”
“天启,你母妃的秉性如何,难道你不清楚吗?曾经你不也怀疑过她吗……”
“住口,我母妃已经死了,你休想再中伤她。我曾经就是听信了你的鬼话,所以父皇才会被害,母妃才会惨死,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会连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
萧天灏见萧天启如此愤怒,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所以只好闭上双眼,什么也不再说。
萧天启冷漠地看着萧天灏,面无表情地说道:“萧天灏,我知道,你什么都无所谓,但是,有一个人,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听了萧天启的话,萧天灏心里一惊,忙睁眼看向萧天启。
萧天启冷冷地看向天牢外,一字一句地说道:“来人,带雪妃!”
萧天灏心里一慌,忙忍痛挣着地面爬起,他哀求着对萧天启说:“这一切跟飞雪没有任何关系,你冲我来,你让我怎么样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伤害飞雪。”
“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父亲上官龙腾可是杀死父皇的罪魁祸首,怎么会一点关系都没有呢?”萧天启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