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轿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上官飞雪担心腹中孩儿,惊叫出声,萧天灏急忙扶住上官飞雪。片刻之后,轿子停了下来,外面没有任何动静,四周安静得出奇,上官飞雪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
“飞雪,记住,等一下,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出来。”萧天灏抚着上官飞雪的脸颊,决绝地对她说道。
上官飞雪安静地看着萧天灏,她也知道今天情况危急,她也很担心他,可是现在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要保住他们的孩子,所以上官飞雪点了点头。
萧天灏警惕地打开软轿的布帘,只见抬轿的轿夫已经全部中箭身亡。可让他奇怪的是,除了那些死亡的轿夫以外,他便再也没有见到其他的人了,既然没有其他人,那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萧天灏四周查看,只见空荡的大街和大街两旁紧闭的房舍意。既然看不到半个人影,而大街之上又绝不可藏人,萧天灏便知道,人肯定是藏在大街两旁紧闭的房舍之中。
突然,一根利箭离弦而出,直直朝萧天灏射去。萧天灏感觉到身后的异动,忙转过身来,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剑正好刺向他的心脏。
疼痛自心脏传来,瞬间袭遍全身,萧天灏皱紧了眉头,因为体力不支,他渐渐跪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一瞬间,所有藏在房屋中的人都如蚂蚁一样一起涌了过来,将萧天灏和上官飞雪的软轿团团围在中间。
上官飞雪轻轻拉开一点轿帘,看见萧天灏身受重伤,心里乱作一团。又是担心又是痛心更是不知所措。
“萧天灏,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
一个得意的声音从萧天灏的身后传来,他忍住身上剧痛,转身查看,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静德太后:“原来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呢?”静德太后洋洋得意笑道。
“萧天启呢?他怎么没来?”萧天灏傲然说道。
“别提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上次他要不是为了上官飞雪,早就杀了你。今天,本宫怕他怀了本宫的事,所以将他将他关起来了。”静德太后气愤不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作为你的儿子,我想萧天启肯定过得不快活。”萧天灏抚着伤口,痛苦地说道。
“身为皇家子弟,哪有快活而言。你母亲与我早就结怨已深,如若让你继位,你母亲肯定不会放了我们母子。可怜我那不成器的启儿,居然说什么也不愿意与你争夺皇位,还说什么你是兄长,长子继位,天经地义,他把你当兄长,你就定不会不把他当兄弟。本宫不得已,既不能不行事,又不能让他怀了本宫的好事,所以命人给他下了迷药,单独行事。可怜我的启儿如此信你,你却将他软禁在闲云殿密室整整六年。”静德太后愤然说道。
“原来,这一切与萧天启并无关系,都是你一手策划。”萧天灏恍然大悟,痛悔不已。
“当然,那日行事失败,本宫走投无路,既然横竖都是死,本宫便先毒死了你的母亲,拉她给本宫陪葬。”静德太后愤怒地看着萧天灏,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那时朕已经被囚禁在闲云殿,皇位迟早都是启弟的,你为何还要与冷丞相商议谋反。”萧天灏一时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实,痛心不已。
“因为你母亲诡计多端,你父皇已经决定将你从闲云殿放出来,并且你父皇并没有易储的念头,如若那时不行事,等你出来了,就更加不方便了。”
“那时朕以为一切都是启弟为了争夺皇位做出来的荒唐事,不但害死了父皇,还害死了母后,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按律实在不能留他,可是,朕自小与他兄弟情深,若要了他的命,朕又实在做不到,只好对他称他已死,再暗中将他囚禁在闲云殿,希望他能自思已过。”萧天灏自觉对不起萧天启,一时间黯然伤神。
上官飞雪也没有想到,这一切居然都只是个误会。以前她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是萧天灏为了争夺皇位,欺师灭祖,杀兄弑弟,现在看来,她对他的信任实在是太少了。作为皇家子弟,果然都是身不由己,萧天启便是一个活生生的权势之下的牺牲品。
“你不用假惺惺的,今日,只要你交出传位权杖,本宫便留上官飞雪一条性命。”静德太后冷然开口,早已有人将上官飞雪从软轿中拉了下来,明晃晃的利剑横在她的脖子上,只等静德太后一声令下,剑便即刻割断上官飞雪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