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书上写的那些症状和谢婉如大度符合,尤其是中毒的人背上会出现一朵花的图腾,若是花朵完全绽放之时还没有同男人合欢,马上就会死。
无期看到她的后背露出的痕迹,的确有点像是花的图腾,只是看不完全还无法判断,谢婉如见她盯着记得后背看,眼中飘忽不定,心中也有些惶恐,她不会是发现了吧?
连忙不顾疼痛的将自己的衣衫拉了下来,“女皇陛下倒是好雅兴,昨日方才同本宫切磋了,怎么,今天还意犹未尽,想要继续切磋不成?”她的语气之中带着讽刺,想要将这件事一笔带过。
无期看着她那飘忽的眼神便在心中确定了这人大约是真的自己想的这般,她假装没有发现,直接朝着谢婉如走去,“怎么会,昨日见娘娘你伤得这么重,本皇才觉得是不是下手有点重了,本来娘娘也不过是个弱女子而已,一定是疼死了吧,本皇心中愧疚,所以一定要来看看娘娘的伤势才行。”
分明知道她是为了看笑话而来,谢婉如脸上还不得不赔笑:“那么就多谢女皇陛下关心了,如你所见,现在我的情况很不好,不仅晚上疼的睡不早觉,就连白天都无法用膳,这一切都是拜女皇陛下所赐,陛下你现在总该是放心了吧?我过的很不好。”
哼,倒是有点自知自明,知道你过的不好,无期心中才会放心,不过她的脸上倒是也没有多么开心的神色,大约从她服下了绝情水以后她就已经忘记了笑容,更不知道该如何笑?大多时候她的面容要么就是冷脸,要么就是没有表情,只有在两个孩子面前的时候才会柔和许多。
谢婉如看到她眼中的神色还是那般的冰冷,似乎从头到尾自己都没有看到过她其他神色,这人不过就三年的时间而已,当真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么?
无期淡淡的看着床上的人,“娘娘这是怎么说话的人,你受了伤,而且还是因为本皇造成的,本皇怎么都不会高兴啊。”
“华容,你究竟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谢婉如也褪去了笑脸,不再装腔作势,现在身旁没有外人,所以她直接唤道。
无期的眼眸微眯,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她干脆拿着椅子坐到了谢婉如的身旁,谢婉如脸上一片恨意,她却是冷笑道:“华容,这里哪还有什么华容,柔妃娘娘,难道你忘记了吗,华容早就死了,被你们逼死的。”
她说话时声音本来就有些冷意,这般慢悠悠的说出来更是让人觉得遍体生寒,谢婉如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是的,华容早就死了,连皇上都是伤心欲绝,她亲眼所见的,那人的尸体都是冰冷的。
“你若不是她,那你是谁,为何同她的面容一模一样,对了还有哪两个孩子是哪来的,难不成你们都是鬼?”她竭力冷静道,脸上已经有仓惶的神色。
人死当真能够复生么?而且还带着两个孩子,看见谢婉如的眼中有少许迷茫的神色,她的面容未变,“若是这世上真的有鬼的话,那么第一个死去的人就是你。”
谢婉如恍然大悟,“你就是华容,你休要混淆视听,你以为你现在当上了女皇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三年前既然能够把你逼死,三年后我同样有能耐,你最要现在就离开皇宫,否则……”
“否则如何?杀了我,你以为,你还有三年前的运气?谢婉如,你可知原本我是真心想要把你当好姐妹的,可是啊是你不珍惜,是你生生捏碎了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姐妹情,你别以为我还会像三年前那么好对付。”
“姐妹情?说出去别笑死人了,华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当年你收留我,根本就是可怜我,留我在身边也只是想要用我的不幸来衬托你的幸福,我也曾经迷茫过,为何老天要这么不公平,将什么好处都给了你,而我永远都是卑微的如同泥土。
明明都是人,为何我却是和你过着截然相反不同的生活,后来我终于想通了,只要将你的生活抢过来,那么我就成了你,没有想到你的脑子却是那么傻,几个小花招就将你逼的要死要活,怎么,现在过了三年想起回来报仇了,我告诉你,已经晚了。”
“报仇?呵呵,若是我真的想要报仇,我会任由你在皇宫中逍遥三年?原本我并不想要再踏及这里的每一土地,到底还是老天帮我,阴差阳错我又回来了。
谢婉如,好好的生活你不要,偏要再惹我,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欺负的人?简直是笑话,昨晚的鞭子就是给你的警告。”
看着无期脸上那桀骜的神色,从她的皮肤状态便可以知道这三年来她过的很好,谢婉如却是过了三年如同是冷宫般的生活,若是无期不出现在她面前也就罢了,现在让她看到无期原来过的这么好,心中自然会生妒意。
她暴躁如雷:“你是,你永远都是那个被我压在脚下的可怜虫,哭着也没有人要的可怜虫。”她激动的大声叫了起来,内心之中越是缺乏着什么,现在她就会越是暴露成那个样子。
无期一脸怜悯的看着她,身子突然弯了下来,“既然你还能这么大声喊叫,想必是身上不疼了吧。”说着她的手就狠狠的朝着谢婉如的身上按了下去,这个可恶的人,直到现在还妄想要诅咒自己。
那人狠狠的叫了出来,脸上一片痛苦之色,“啊!华容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狠心?本皇怎么不觉得,本皇只觉得现在做的还不如你从前的十分之一,谢婉如,你……”无期的声音蓦然顿住,她的脖颈之间已经被人驾起了银色的刀剑。
谢婉如的嘴角露出了得逞之色,“华容,你以为今天你还能够逃出去?昨晚的帐本宫该好好的和你算一算了,你放心,本宫自然是不会杀了你,现在你身份贵重,哪能这么就轻易让你死呢,来人,扶我起来。”
现在一看见无期被制,她身上的痛苦仿佛都感觉不到了,眼角眉梢处都出现了一抹愉悦的色彩,暗中走出另外一人,将她扶了起来。
无期只是站在原地,眼眸还是那般淡然的看着谢婉如,谢婉如由着那人扶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神色,“本宫虽然不能杀了你,不过还是可以做好多事情呢,呵呵……”她从床头柜中掏出了一个药瓶。
“华容,想知道里面是什么么?告诉你吧,这里面乃是最厉害的催情散,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女皇的滋味尝起来是不是有何不同呢?落枫,落叶,你们今天可是有福气了。”她一步步朝着无期走来,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
“华容,你可不要怪我心狠,谁让你今天要前来呢?昨日的帐今天就一并清算了吧,落枫,给她服药。”谢婉如的眼眸之中蓦然变成了一抹厉色。
落枫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那颤抖的手指泄露了此刻他内心的激动之色,原本他们本是暗卫,但是这些日子为了给谢婉如解毒,已经习惯了床笫之欢。
无期不管是身段还是样貌来说都是绝色,心中砰砰直跳,若是能够一尝她的滋味那必然是很好的。所以再听到谢婉如这么一说,便马上行动了起来。
无人看到无期嘴角的那抹冷笑,一道声音淡淡的响起:“谢婉如,忘了自我介绍,本皇拓跋无期。”说罢一道惨叫声响起!
谢婉如见无期被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趁着无期没有防备的时候,将她制住,免得她老是如此目空一切。
尽管以她今天的身份是不可能杀了她,不过对于谢婉如来说,除了杀她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例如夺了她贞洁,发生这样的事情,无期也只得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当然她的想法是好的,也丝毫没有预料到对于无期来说,这样的挟制在她眼中又能够构成什么威胁,脸上一片淡然之色,耳畔传来一声哀嚎声,落枫握着剑的手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热意。
顿时脸色一变,慌忙扔了剑,谢婉如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怒斥道:“废物,连把剑都拿不好。”
“主子,不是这样的,方才……”他的话音未落,无期已经顺手捡起了那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时间情况瞬间颠倒。
“别管他,落叶,杀了她。”谢婉如见落枫被制住,脸上没有一点同情心,现在她只想要杀了无期这个可恶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是来做什么的,也不管这么做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落叶手中拿起剑便刺了过来,无期脸色未变,立马点了落枫的穴道,手中挽了一个剑花,便和落叶缠斗起来,不过三招,落叶已经败下阵来。
从一进来她便已经注意到了两人的存在,试问她怎么可能不加防备呢?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谢婉如看见自己的暗卫被她所制服,脸上瞬间露出了极为害怕的神色。
现在她是相信了,面前站着的人根本就不是华容,那个华容早就死了,现在是重生的拓跋无期,所以自己还用先前对待华容的心态去对付她,肯定会失败。
不过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后悔的药,无期给两人点了穴道,一步步朝着谢婉如走来,嘴角含笑,但是那嘴边的笑容却是多么让人害怕。
谢婉如一步步朝着后面退去,“你,你要做什么,现在我可是柔妃娘娘,若是你真的动了我,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大约你不知道吧,这几年来,皇上最宠爱的人就是我了。”
直到现在还在说着这样的话,且不论无期信不信,她只觉得有些可悲罢了,这三年发生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玄烨对她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
若真是谢婉如说的这般,为何昨日到访之时,从头到尾,玄烨都没有看过她一眼,若是他真的宠爱她,又怎么会放任自己拿着长鞭将她在众人面前鞭笞,却不阻拦?
这一切她当真以为无期是瞎子么?“要干什么?不过是将你方才说的话还给你自己而已。”无期拿过方才她拿出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