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写来的,华容心中猛跳,玄暝说自己有了万分紧急的事,所以没有等她醒来便离开,所以专门写信来道歉,希望她勿怪,还约她午后相见。
华容又羞又开心,他果然还是没有骗自己,还是将想着念着自己,他一个堂堂皇子能够给自己亲自道歉,那已经是她至高无上的荣耀了,反正自己迟早也是要交给他的,只要他能对她好,疼她,爱她,带她和母亲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就够了,何况他还救了自己那么多次,做事情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落寞了一日的华容,在自己想通了的同时又马上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生机,连忙洗漱换衣。
正午太阳高照,她的心中也是一片明朗,连走路的步子都未免轻巧不少,她提着木桶,准备去井边打水,她这里没有多余的侍婢,所以不管是什么活都是她亲力亲为,只不过还没走到井边,便看到两个小丫鬟在嘀咕。
“你听说了嘛前晚大小姐可是一夜未归呢,可把夫人给急坏了。”
“什么?那大小姐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不过听说早上送她回来的马车好像是刻着玄字。”
“玄?那岂不就是皇子殿下了,看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两人相视一笑,而华容却是在一旁听得木然,大小姐不见会惊动所有人,但自己失踪了一晚上没有一个人关心,这就是差别。
不过前晚,自己那夜也是前晚,还真是有些巧合,不过那马车大概是大皇子的马车吧,毕竟二皇子可是和自己呆了一整晚,而且在宴会的那****便已经发现大皇子对华韵有所不同。
急急打了水,她便再在镜子前面转了两转才出门,只不过这一次她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马车,玄暝有些歉意的看着她,“容儿,我来晚了。”
华容哪里敢怪罪于他,“没事,我刚到。”她笑意盈盈的看着玄暝,看着玄暝脸上有些憔悴。
“容儿,那晚的事你不要介怀,我没有等你醒来便走了,我实在是有要事在身。”玄暝再次道歉,华容伸手捂住他的唇,想到自己已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心中已经将他当做了亲人般。
“我不怪你,你肯定有你的事情要忙。”其实她心中了然,皇上膝下就只有两个皇子,虽然现在已经定了太子,华容见过太子,人倒是个好人,只不过太过于温雅,不适合做皇上。
他在宫中的日子定然不会比自己好过,想到后宫风云诡谲的局势,她的心中有着淡淡的心疼。
“容儿,谢谢你的体谅,今生能够遇见你便是我最大的幸福。”他将她搂在怀中。
华容拉着他的手问道:“那个位置,你想要么?”
玄暝有些惊讶,自己藏得如此深竟然也被她看出来了,他双眸渐深,头重重的一点,“我永远忘不了母后走的那日。”
他这样一答,华容心中也了然一片,“我听说太子好文,不爱武。”
“不错,皇兄若不是生在帝王家,只怕也是民间一个才高八斗的才子,他对那个位置本就不上心。”玄暝答道。
“我知,上心的人是他母后对不对?那晚我看得分明。”
“容儿,你眼睛果然毒,才不过见了一次你就已经了解。”玄暝有些惊讶。
“大概是我从小的就处在劣境,所以我习惯性对周围的人有所观察。”华容笑笑,不过看他现在表情,想来最近棘手的问题就是和皇后有关。
“容儿,不瞒你说,我母后走了以后,她便一直想要除掉我,幸亏我命大,活了下来,虽然她儿子已经立为太子,可是她仍旧不放心我,处处打压,最近我手下的人也是一片麻烦。”
听到他这样说想必事情确实有些棘手,“有时候当我们解不开一个死结的时候,只要用刀将其割断,结不就解了么?”
玄暝抬起头来,“容儿,你继续说。”
“其实事情很简单,一直以来太子殿下无心帝位,你就看做了是你和皇后的战争,其实不然,纵然皇后娘娘野心再大,但是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她的儿子铺路而已,所以你只需要将太子殿下拉下马便解决了所有事情。”华容一语惊醒梦中人。
玄暝忽然意识到,从前当他知道太子根本就没有心当皇上的时候,他便将所有的目光对准了皇后,却不想和皇后斗了这么久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其实他只要将太子拉下马,一切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