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怀疑,而是我很担心你的个人安危罢了。”蒋创立即否认,直起身走向凌默晨,俯下身,双手撑着沙发两边。
一双黑眸微眯,目光温柔宠溺的睨着凌默晨,语气爽朗中带着丝丝担心,“如果是,我立马带你离开这里,一起去法国生活,好吗?”
“去法国生活?不可能。”凌默晨轻摇了下头,整个后背靠向柔软沙发背上,双手抱臂双腿交叠。
“为什么?你不是很讨厌凌老爷吗?”听到凌默晨的话,蒋创深蹙了下眉,有点不懂地问道。
她不是一直都很讨厌凌老爷吗?现在怎么就不想和他一起去法国生活了?还是说……不喜欢法国?
“是很讨厌,但爸的手腕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不可能从他手掌心逃脱的,苏墨就是最好的例子!”凌默晨不耐烦地脱掉了高跟鞋,白皙细嫩的脚丫子放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双腿,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
这两年来,她一直都想尽办法从这里逃脱,可是不管多少次都没办法逃掉,苏墨也是一样的。
闻言,蒋创点了下头,觉得凌默晨说的挺有道理,凌建军的手腕的确不是他们这些小辈能对坑。
唯一能与凌建军对坑,恐怕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可以毫无畏惧地直接要了凌建军的命,同时可以一手遮天,将凌氏这个庞大的企业公司直接一网打尽……
“对坑凌建军,恐怕只有他才可以,不过……”蒋创的话顿了顿,高大身躯坐在凌默晨身旁,将她抱在大腿上,白皙大手把玩着她的长发,才继续说道,“我可以理解Asura这几年来为什么一直跟踪他们。”
苏墨这几年来一直跟踪司宇他们,从大学到现在也是如此,都是为了报仇而准备的,如果司宇可以帮他把凌建军从云端跌下地狱。
他自然要想办法通过景夜凌和罗炎俩,尽可能让司宇注意到自己的目的。
景夜凌和苏墨有经常联系,说明他们已经达成共识了,只是还没到真正相处罢了。
现在只剩下司宇和罗炎俩了。
啧啧啧,苏墨这心血来潮的策划了这么大计划,真是不易啊!
“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听完蒋创的话,凌默晨更加搞不懂了。
什么对坑凌建军只有那个人?谁呀?
什么苏墨这几年来一直跟踪他们?又是谁啊?
“没什么,我们要离开这里,只能靠Asura。”蒋创说完这话,便将凌默晨压在沙发上,让她陪他一起陷入翻云覆雨的情海之中。
……
虎子开着自己的车在马路上行驶着,苏墨坐在后座,望着外面景物飞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很想去看苏沫,可是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苏沫像以前一样经常联系了,感觉距离越来越远了。
“Asura先生,要去看苏小姐吗?”很懂观色察言的虎子只需一眼,立即知道苏墨的想法,便语带恭敬地问了句。
听闻,苏墨突然冷声笑开,“嘁……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去景家大宅。”
既然虎子都发现了,那就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虎子恭敬应了声,便立即调转了方向,前往景家大宅。
艳阳高照的大热天,正烤着大草坪上,光着脚丫子踩上去有点烫。
“沫沫,别光着脚走,穿上这个。”景夜凌从别墅里走出来,手中还提着纯白色的凉鞋,朝向还在草坪上蹦跶的苏沫走去。
“不要,我要运动下,让肚子里东西都消化掉!”苏沫边在草坪上原地蹦跳着,边擦着额前的汗珠,回了道。
闻言,景夜凌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手机铃声响起给打断了,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是一条未读信息,划开一看,脸色立即难看。
短息内容就是:我在别墅外等你。
景夜凌蹙眉更深了,深邃冷漠的墨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抬眸睨向还在蹦跳着的苏沫,担忧更加重了。
“沫沫,我有一点事出去,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嗯?”景夜凌将凉鞋放在一边,上前拥住苏沫,温柔地笑道。
因为被景夜凌抱住而没法继续蹦跳,于是停下来,抬头睨向他,温柔一笑,“好,你快去吧。”
说着便主动凑上唇吻了吻,才推开他继续蹦跳着。
景夜凌笑了笑,转身朝向别墅门外走去。
苏墨此刻站在别墅大门旁靠着,虎子则是开着车子停在某处,没有出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在苏墨身后响起景夜凌阴沉的声音,正朝向这边走过来。
苏墨挺直了身,双手插在裤兜不去看景夜凌此刻是什么表情,语气淡然地说:“我想见我姐。”
景夜凌挑了下眉,随即沉下了俊脸的睨向苏墨,“你确定要见沫沫一面?”
因为那件事,苏沫就不想再听关于苏墨的事,所以他才会一字不提,直到两年都没说一句是苏墨的话。
现在要是见面的话,苏沫绝对会立即逃跑不想去面对这样的苏墨。
“我不是要和姐见面,只要,只要远远看着究够了。”苏墨笑了笑,知道景夜凌在担心什么,转过身睨向他说道。
他也不敢和苏沫见面,只要见面就会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样倒不如远远地看着的好。
景夜凌紧抿着性感的薄唇,什么话都没说,表情十分凝重。
“怎么?连这点也不行吗?”见景夜凌没有说话的意思,苏墨以为他是不同意,于是似笑非笑地问道。
呵……这么点要求,也不行吗?
“没有,跟我来。”说着景夜凌转身进入别墅内,苏墨也跟着走。
大草坪还有一颗巨大的参天树,景夜凌和苏墨就在树后,远远地望着正在蹦跳着的苏沫。
见苏沫还是过得那么开心的样子,苏墨也放心了不少,但浅眸内那一抹浓浓的悲伤还是没有褪去。
姐,你真的不想见我这个弟弟了吗?
姐,我知道我这个身份,对你来说是多大的受打击,但,这都是为了父母才不得不这么做。
就算你会讨厌我也无所谓,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知道这个真相后,就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
想及此,苏墨收回视线,睨向一直盯着前方看的景夜凌,语气调侃道,“你真的舍得不把姐一直软禁下去?”
他可是记得得一清二楚!大学毕业之后,景夜凌就强行把她带了回家,并且软禁了整整五年,可两年前他突然想开了,不再软禁苏沫。
“我不想束缚沫沫的人生和自由,她有她的梦想要实现,我就算软禁也没用。”景夜凌神色因为见到苏沫而变得温柔了几分,语气沉稳中带着丝丝柔和。
见景夜凌不再像以前那个景夜凌了,以前景夜凌,可是不喜与女人有多接触,不屑女人,寡言少语,很少去学校上课。
可遇见苏沫之后,现在的景夜凌比以前更加有味道了。
“嘁……”苏墨冷声笑开,调侃的意味十足,“果然谈恋爱的人都会变,不再以前那个自己了。”
听到这话,景夜凌蹙了下眉,睨向苏沫好奇地问:“我有那么不像自己吗?”
他怎么没觉得?谈恋爱的人是不像自己了吗?
“你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变了,但在别人眼里,你真的变了。”苏墨笑着身后轻拍了下景夜凌的肩上,才重新将视线睨向苏沫身上,浅眸又是一片暗殇。
“苏墨,你最好速战速决的解决掉那件事。”景夜凌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好心提醒着苏墨这个事实。
“怎么了?”闻言,苏墨有些不明所以的睨向景夜凌,轻声问。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和炎似乎怀疑你的身份,这个我可没法帮你隐瞒下去了。”景夜凌闭上双眼,整个人都靠向硬硬的树后,语气沉稳淡然。
司宇让黑影子一直跟踪他,就是为了证实他到底是不是知道了Asura的身份,所以才要提醒苏墨速战速决。
“嗯知道了,我会速战速决。”苏墨没有什么意见便点了下头,算是答应了。
景夜凌说得没错,必须要速战速决才行,心血来潮了足足十几年,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浅眸紧紧盯着苏沫,心里发誓着。
姐,为了还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为了死去的父母,我会不惜一切付出最大的代价,去对付罪魁祸首的凌建军。
然后抢回属于爸一生心血经营的苏氏公司,还有被转让和收购的那些分公司,我一定会把它们全部抢回来!
仰起头望蔚蓝如海的天空,闭上双眼想要驱散着心中悲伤,再低下头,便是恢复平日里的样子,温和浅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眸内冰冷犀利。
“姐就拜托你照顾了,还有,祝你们幸福。”苏墨收回视线,眸含笑意的睨向景夜凌,由衷的祝福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姐,我想清楚了,我对你的感情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以前我一直不让那些男人碰你跟你,是因为我担心你被一个不可靠的人给沾染了,所以才会一直跟在你身后。
在这几年来和加上那次绑架的事,仔细观察了一下景夜凌的为人,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你,还懂得怎么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我想我该放下对你所有的负责,这些负责,就交给景夜凌来做吧。
苏墨离开有一会儿了,景夜凌刚上前时,肚子突然传来一阵阵抽痛,白皙大手捂住法藤的腹部,另一只大手扶住树干,帅气如斯的俊脸苍白无比。
真是糟透了,中午吃了苏沫做的那些‘黑乎乎’一桌菜,就知道准没好事!现在肚子都快疼死了!
“唔……好疼……肚子好疼……夜凌……夜凌……”
听到苏沫倒抽口凉气的声音,还喊痛连连,景夜凌心下一疼,便强忍住肚子里抽痛,快步跑上前,蹲身下来将苏沫抱在大腿上,让她的脑袋瓜靠向肩膀。
温热的白皙大手轻揉着苏沫发疼的小蛮肚,语气中带着丝丝责怪,“我就说吧,你做的饭是不能随便吃,你能会做的饭,只有薄荷粥。”
嘴上虽说责怪,但动作很温柔将苏沫横抱了起来,忍着肚子疼的他朝向别墅里走去。
房间内,景夜凌将动作轻柔将苏沫平放在了柔软床上,坐在床边伸手帮她揉着发疼的小蛮肚。
额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顺势滑过脸颊,苏沫睁开双眼睨向深蹙着眉的景夜凌,目光担忧的轻声问:“夜凌,你是不是也肚子疼?对不起,我不该亲自下厨……”
她做饭向来很差,这是苏墨很早以前就告诉过她,提醒她很多次,不要亲自下厨,要下厨也只能是薄荷粥。
可她很想做饭给苏墨吃,结果……一做出来的饭就是黑乎乎,苏墨一吃就会肚子抽痛,因此再也不做饭,只做薄荷粥。
想到苏墨这个如此熟悉的名字,苏沫好看的眉深深蹙起,浅眸内闪过浓浓的暗殇,心情很复杂又纠结无比。
两年了,她一直拒绝和苏墨电话,却没见他亲自来找她,自从那件事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
他是不是还在介怀于她的感受?她知道她这个弟弟向来很在乎她的感受。
“不要想太多,苏墨过得还好。”见苏沫神色就变得更悲伤了几分,景夜凌不用猜也能猜出来肯定是又想到苏墨,忍着肚子疼的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汗水,语气温柔的笑道。
苏沫点了下头,又深皱起眉,忍不住在床上翻滚了几下,肚子疼得她都想大声喊痛,却不敢喊痛,只得紧咬住粉唇不出声。
见状,景夜凌更是心疼不已,忍着肚子疼,额间和后背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一大片,俯下身将苏沫抱在怀里,大手动作轻柔的揉着她肚子上,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
“沫沫,再忍一会,医生会很快来了。”
“呜呜……肚子好疼……夜凌……”苏沫疼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张开嘴就咬住了景夜凌那圆润结实的肩头,喉咙间发出呜咽不清的呻-吟声。
咬破了肩头出血,景夜凌连眉头都没皱下,只是深蹙了下眉,一手抱着苏沫,一手直接探进了她衣服里,覆上细嫩光滑的小蛮肚上轻揉着,希望这个能够减轻她的痛苦。
“再忍一会,沫沫,再忍忍。”景夜凌心疼的睨着被疼得脸色越发苍白的苏沫,语气温柔哄人。
管家到底搞什么?刚才他不是让管家赶紧联系医生过来吗?到现在还没来,看来那个医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推开,进来的正是管家和医生,一脸急忙的上前站定,想要恭敬地打个招呼,却被景夜凌立即出声打断。
“快点帮沫沫处理。”见医生来了,便将苏沫平放在床上,景夜凌迈开步伐上前,一把拉住了医生的胳臂往床边走去。
医生也不敢怠慢,便放下药箱,赶紧给苏沫检查了起来。
而景夜凌则是因为肚子太过于抽痛而整张俊脸都快发白了,大手捂住发疼的腹部慢慢蹲下身来,汗水浸湿了大半衬衫。
“景少,您没事吧?”见景夜凌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管家连忙上前扶起景夜凌,担忧关心地问道,又睨向医生还在检查苏沫,心里更是着急得不得了。
管家想要让医生先检查景夜凌,却被他一把推开了他,忍着疼的他上前问了医生,苏沫的情况。
“报告景少,苏沫是吃坏了肚子,按时服药就没事了。”检查好的医生这才收回视线,睨向景夜凌,语带恭敬地报告着。
闻言,景夜凌便立即让医生去开药,医生想要检查他,但他拒绝了,因为他现在和苏沫的情况是一样,所以不需要再次检查。
医生闻言,只好给景夜凌和苏沫各自开了药。
苏沫突然喊痛了一声,景夜凌整颗心立即往上悬,悬得很高,便急忙上前坐在床边,将苏沫抱在怀里边哄着边帮她揉着肚子,都顾不上自己了。
见状,管家也是心疼万分,便冲向正在开药的医生说道,“医生,您到底好了没?夫人都快疼死了。”
“马上好了,马上好了,待会待会。”医生边说着,边做好了最后的那份,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你去拿量杯温水过来。”
说完这话时,那份药也弄好了,便转身走向景夜凌和苏沫去,管家也赶紧跑出房外让女佣拿来量杯温水,才重新返回房里。
很快的,女佣托着盘过来,管家拿过两杯温水走上前,递给了景夜凌。
景夜凌则是拿过其中杯温水,也拿过医生手中那个药,想要给苏沫吃,但她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了。
他只好将药含进嘴里,低下头吻住苏沫,将药送进她的口中,再仰头将水含进嘴里,再低下头吻住她,水顺势送进了她的口中。
药在水的推动下,终于吞进了肚子里。
景夜凌也吃了下药,喝了杯温水,便让医生和管家离开,他们才转身离开,还顺便将房门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