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心只查当年是谁陷害你妈,但也不用当卧底去查吧?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调查出你妈的死。”姚璄很不赞同宥浅的做法,便有些生气地说道。
“说完了?说完了那我先挂断。”宥浅不想跟这种没头脑的猴子浪费口舌,便打算要挂断通话时,手机那头里传来姚璄着急的大喊,“别别别,别挂!”
宥浅皱着眉不说话,安静听着手机。
“你当卧底目的,除了观察罗炎最近调查人以外,其实你最想做的,就是想跟穆小姐的关系拉得更近。”姚璄说的是肯定句,看好戏般的勾起唇角,笑道。
宥浅冷笑,毫不犹豫地直接挂断通话,小小的后背靠向柔软沙发上,闭上双眼,耳边却回响着姚璄说过的话。
没错,他来这里当个卧底除了观察罗炎最近调查人以外,最想做的事就是跟穆倩的关系拉得更近。
这五年来,他一直都在美国定居,有穆倩走过的路,他都会每天重复走过那条有她留下足迹的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她。
五年的时光里没有她在,其实他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即使有伤在身,失去母亲的悲痛,却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些美好的时光。
因为,时光里有她留下的足迹,所以,直到她生日前几天,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国,那个时候,他的伤已经痊愈,只是性情大变罢了。
听到二楼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宥浅缓缓睁开双眼望去,那一抹小小的俏影站在楼上以居高临下之势睨着自己,他突然笑开,便起身走向二楼……
一转眼已经过了三天,充满着诡异和阴谋正慢慢展开……
海边别墅内房间,杨央端着香喷喷的粥坐在床边,她就像是小女人般的娇羞甜笑,嗲声魅惑。
“司宇哥,这是百合粥,很好吃的。”杨央说着便舀了一勺,送至司宇唇边,想要让他张开嘴好好吃饭,却被他无情地别过脸就是不想吃她做的饭,她当即气得想摔破了碗。
但她还是忍住了要将碗摔破的冲动,不怒反笑地将碗粥递到司宇唇边。
“杨央,你不是说过只要度过三天后,麻痹期过了吗?可是我现在动不了。”司宇转过脸,一双蓝眸中凛冽森寒,狠狠剜向杨央,唇角勾出冷魅渗人。
见这样的司宇,杨央心下狠狠颤了颤,捧着碗的双手也有些抖了,很快被她掩了下,精致小脸娇羞甜笑。
“我有说过没错,但这是真的,你体内麻痹正在慢慢退却,要到中午才能动。”杨央将碗再一次送到司宇唇边,才笑着解释了一句。
司宇半信半疑的看了眼杨央,并没有张开嘴的意思。
“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一到中午,麻痹就会自动消失,再说了我绝不会伤害你。”见司宇似乎不信她的话,杨央笑着收回碗放在床头柜上,把刚才的话重说了一遍。
司宇那双蓝眸中幽深的睨着杨央,仿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端倪儿。
“要是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司宇还是不信她的样子,杨央只能放弃解释的念头了,便起身抱着手肘,在床边走了一圈儿。
司宇看了眼杨央,感觉她说的不是假,于是放下对她的警惕心,声音低沉清润听不出任何喜怒,“我想吃粥。”
为了能补足体力,等到中午才有力气逃出这个如囚笼般的别墅,然后联系景夜凌和罗炎,一起策划怎么对付宥威这个老奸巨猾的阴险狐狸。
听到这话,杨央立即返身回来伸手端起床头柜上的碗,坐在床边亲自喂给司宇吃。
司宇见状,只能强忍着心中反感,闭上双眼就张开嘴,然后慢慢咀嚼着,这样反反复复的动作,他已经够烦了!
但为了不被发现他的计划,只能这样了。
……
云落此刻坐在房间里柔软大床上,倾国倾城的漂亮小脸上尽是担忧望着窗外天色。
三天了,为什么宇哥哥到现在还是没回来?连他的手机也是关机,打不通,她打给过黑影子的电话,结果是一样的,他不在公司里。
心中那抹不安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接近,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宇哥哥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了?
不行,她再打一次试试。
就在云落想要接起手机时,房门外响起女佣语带恭敬的声音,“夫人,早餐已准备好,您要下楼吃吗?”
“待会吃。”云落回头睨了眼女佣,浅笑着回了一句,只见女佣颌了下首应声便退身离开。
云落又转过脸,低垂着脑袋瓜睨了眼手机一会儿后,便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转身下楼去吃早餐。
中午时分,正如杨央所说的,司宇体内麻痹果真退却,现在可以动起来,只是一动就会无力的感觉,是因为躺床久了的缘故才会弄得身体有些无力,不过这不影响到他的正常活动。
下了床便去浴室洗了个澡,不多久后从里面走出来,只见围了浴巾挂在紧实腹肌边上,强劲有力的白皙上半身散发着健康的色泽,充满着诱-惑力。
穿好衣服的他气质高雅迷人,周身更是王者风范,霸气慑人。
刚出房间,便听到隔壁那边传来杨央的说话声,司宇好奇朝前走了过去。
门是虚掩着,里面两人是背对着房门,由于距离有点远,但以他站在房门外的角度,是看得一清二楚,听得清清楚楚。
“你真的确定司宇哥是杀害你妻子和儿子的凶手?”杨央的声音传入司宇耳里,便凝着眸看着虚掩的门里一举一动。
“不然你以为呢?当年他也在场,难道我就不该怀疑他吗?”宥威站于落地窗前,表情威严十足地沉声道。
杨央皱着眉,绕到宥威身前便停下,有些不悦的睨向他,冷声道:“宥威,司宇哥有参加过你儿子的生日宴这是真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又会是一场陷阱?”
她的直觉告诉她:司宇哥绝不可能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把事情嫁祸到司宇哥身上,让宥威误以为司宇哥是杀害了他家人的凶手。
“哈哈哈……有谁敢设计陷害我宥威?”他冷笑,凑近杨央那张精致小脸,目光凌厉了几分的睨着她,唇角缓缓勾出阴险的嗜笑,“我既然活下来,就敢作敢当!”
“哈哈哈……”宥威再一次放声大笑,伸开双臂状似惬意的开始拉起二胡,只是模仿却极其愉悦。
“你到底想怎样?”杨央不耐烦地抱着手肘,睨着宥威的后背问。
闻言,宥威睁开眼,眸底尽是奸诈得逞的精光,被站在房门外的司宇看了个真真切切。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宥威转过身,左脸带疤的他格外狰狞扭曲,冷笑着继续道,“十几年前云家发生了一场命案吗?”
他给了她一个暗示,却又故意这样说。
“那不是云落父亲的男秘书蓄谋已久,到了时机成熟后就来个一网打尽,直到晚上,男秘书故意放火引发命案吗?”杨央虽然很疑惑宥威为什么要提起当年云家的命案,但还是讲了出来。
“不错。”宥威点头,为杨央这一番话点赞。
“可是那个男秘书已经逃到远走高飞,警方都找不到他,甚至是已经放弃了。”杨央走上前,抱着手肘轻摇了摇头,眸中疑惑的睨着宥威,接着道,“这个跟司宇哥有什么关系?”
这个糟老头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那个男秘书被一个非洲男强-暴而身亡,虽然这场命案没什么好用,但是……”宥威的话突然停下,越过杨央身边来到落地窗望着外面景色。
“但是什么?”杨央转过身,不耐烦地大喊。
这个该死糟老头能不能一次性全说完?干嘛话到一半就不说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呀?
“登上A市媒体报纸,这个不用我说了吧?”宥威冷笑把最后的话说完,便不再言语,留给杨央足够的思考空间来好好琢磨琢磨他话中意思。
杨央垂下眸去念了一遍宥威前面的话,思索了半天才猛地望向背对着的宥威,有些惊讶地说:“你要云落净身出户?”
“不错,我要的就是这个,不仅让云落彻底净身出户,你还有机会趁机杀了云落。”宥威并没有转过身,只得冷笑更甚,阴险歹毒。
“别开玩笑了,云落可是练家子,单凭我就是杀不了她!”杨央只觉宥威真是个彻彻底底的糟老头子,他确定他这脑袋没被那场爆炸案给烧傻了,还是炸傻了。
竟然让她亲手杀了云落?
开什么玩笑!
“就算她是练家子又怎么了?”宥威转过身,目光凌厉的睨向杨央,阴笑着道,“杨央,要对付云落这种女人有的是办法,难道你没想到更好的手段?”
宥威的话点醒了杨央,她冷笑,如罂粟般的魅惑却邪恶……
司宇那一双蓝眸中凛冽森寒更深,倏尔唇角勾出冷笑,便悄无声息地往后离开,回到他刚才离开过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