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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错误的位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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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参照上次的成绩,我真的担心自己会不会到时真的连普高都不能上了。我异常地认真去复习,跟平常的我完全不一样的精神面貌。连同学都会偷偷议论:“这顾青是不是有问题呀?现在好像真用起劲来了。”但通常会有人接上一句:“中考上官又不坐她隔壁,她能力也去不到哪儿,没本事就是没本事。”学生阶段,大家最喜欢就是讨论自己和别人的成绩。有些高傲的人就是喜欢把话说得很难听。当然,我也会自动过滤掉那句话,现在我真的没必要在意那些话了。我记住了上官的那句话:要用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就让我做一次努力吧,我也真的不想见到母亲那忧愁的脸一味地为我增添皱纹了。

到最后阶段,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会被安排写卷,或者复习笔记,课是基本不会上了。可是我之前也有很多课目内容落下了,有的内容不太懂的,只能说半桶水。而且之前的笔记也不够完善,学习资料也没有勾出重点,现在一切要重头做,实在会耗费很多时间。

我发愁了,急得眉毛都紧紧蹙起,低头沉思着有什么办法。这时,上官把一堆学习笔记啊,资料啊都放在了桌上,“你用这些吧。”说完,拿来一张白纸开始写写划划。

我犹豫着,上官的学习资料什么的我知道定是对我很有用的,可是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们也说不上是朋友,怎么好意思拿别人的东西?

我还没来得及说要还是不要,他就已经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满满是字母,数字。我不解抬头看着他,只见他低着头,用黑色签字笔指着那张白纸,不急不缓地说:“今天早上看见你的数学卷最后那里没写出来,要不试试看这种解法怎么样,这样应该好理解一些。”,说完抬头看着我,一脸睿智从容的模样。

教室的风扇卖力地转着,可是纯白的颜色早已铺满尘埃,像是被扑上了厚厚的粉底。地下的学生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年的尘埃,也不懂得替它清洗,其实,如果愿意擦擦它,它就会给自己送来更多的清凉。从来都只有互助,才能互赢。

我若说没有感动是骗人的。试想,从来没有收获同学友谊的我在这刻该有多么地惊喜和感激。这份心情,使得我无法拒绝他的好意,我也没有理由拒绝,或许上官不像那些人一样,他是真心想帮我的。

接下来的时间,我觉得我很幸运能够坐在上官的旁边,虽然我与他的交流并不多,但是他真的帮助我很多,甚至让我觉得若是我考得不好,简直是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不能够原谅自己。

所以我没有让自己松懈下来,一直到那天考完中考,我的紧绷着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一出考场我几乎腿都软了,扶着墙休息,旁边经过的人都盯着我看,我想此刻我的脸色定是苍白的,吓人的很,还是赶紧离开吧。

可我的腿脚现在哪由我自己支配,我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好像那时力气被全部抽走。可是我被一个有力的手拉住了手臂,紧紧地抓住,好像怎么也不会放开,我莫名生出一股安全感。

“别摔倒了,考得怎么样?”上官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即刻望向他,他一脸笑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感觉,眉眼清秀,丝毫看不出有考试的疲态,自信飞扬。这刻,我的心跳得很快,好像感觉他能充满我的心底,心里好像听到一朵朵花开的声音,真是要疯了,怎么会生出这般情绪?我是不是疯了!

顾不上身体疲软的问题,我落荒而逃,没有任何回答便狼狈离去。往往,当我们遇上一件让自己恐惧的事情时,另一件更为让人害怕恐惧的事情反而使自己忘记这件事的痛苦和害怕。

我跑回了家,母亲还没有回来,应该去电子厂上班去了。我大口喘着气,想要心跳慢慢平复下来,可是每当我想起上官,心总是跳得特别快,不安分地在胸腔中蹦跃。电视剧里经常出现这个场景,每当男女情愫暗生时,总是表现出这副模样来的。我,是喜欢上上官了吗?我拼命地摇头,可是心是无法欺瞒的。他那么优秀,而这样优秀的人愿意帮助我,我内心怎能不掀起波澜呢?我一想到他对我的好,我心里止不住地感到欢喜。

我就这样想着,竟不自禁地笑了。“什么事这么开心?考好了?”母亲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条活鱼,看到我笑了,就喜不自禁地询问我中考是否考好了。

我还没回过神来,母亲笑眯眯,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妈今天特意去买了石斑鱼,可新鲜了!祝你中考成功!”

我看着鱼,是呀,真稀奇,母亲今天买了石斑鱼,我都很少吃过这种鱼啊,因为它贵。我的眼睛顿时酸涩得很,心里好像被掐了一下,会痛。我不顾母亲的脸色如何,径直走回房间,关上门,那滴眼泪,就这样划过脸庞。

是呀,上官,和我不一样。人与人之间是有阶梯的,不管世人怎样地否认,这是一个亘古未变的事实。我知道这种等级确实可以消除,但若是这般容易的话,不会这么容易生出些******分子,也不会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来表示自己仇富的愤青。社会不正是因为要消除这种矛盾才会慢慢进步。“这需要几代人的努力”,我不管以后,现在就算是邓爷爷出现了,也只会告诉我:“我和上官,隔着鸿沟。”

我知道,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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