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来到丞相府时,正看到白松然也在,微呀,难不成叫的不只有自己单独一个?坐定后,看着白松然撇过来的笑意眼神,知道定是三个月前的那场打架。
“真没有想到啊,南宫那样伙竟然会写下合离书”白松然说完还不忘记啧啧嘴。
李贤捻着自己腰间的坠子,似跟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直到上官清明出来了,他才抬起头,一晃三个月了,从与南宫打过架之后,他就没有进过丞相府。
心下有对好友的愧疚,有对爱情的难以割舍,总之是真的乱了,那一晚的坚定也不知道为何让自己变的如此焦躁。
“伤筋动骨百天,好是好了,你可还要养几年。”白松然拿起一块点心,边吃边道。
上官清明坐下,轻轻动了动手脖子,说实在的,她现在还不敢动呢,不过眼看着自己就要生了,有些事情得解决一下了。
“你什么时候走?”白松然又抬起头看她。
“你要走?”李贤这才惊愕出声。
上官清明淡淡一笑,“是啊,眼看着要生了,我和父亲说好了,回西山后面的庄上去,住些日子在回来。”
手抚着那大的不能再大的肚子,李贤盯着看了半响,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不用多问,也该猜到了她的想法,自己心下伤痛之余,竟然还莫名的松了口气,或许爱不一定要拥有,静静的呆在一旁守着也挺好的。
上官清明知道两个男人都是聪明人,也不多说,三个人聊了一会,又同上官清一起吃了午饭,才散了,看着两个人走了,上官清惋惜的摇摇头,一边安慰自己没事,等女儿想开了,其中一个一定会是自己的姑爷。
年早就在上官清明的断手中过了,春天眼看着也要来了,在收拾东西这几天,丞相府来了一位客人,正是老夫人。
与上前次不同,老夫人很恭敬的让仆人去通报,甚至在被丞相拒之门外之后,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亲自下车,到大门前再次求见。
有外人在围观,对方又做的这般样子,上官清才让人开了大门。
一进大厅,老夫人就对着坐上的上官清行了一个大礼,上官清挑了挑眉,“老夫人这是做什么?”
“以前都怪老妇糊涂,做出那等错事,今日是来认错来了”老夫人并没有起来,又行了一个大礼。
上官清听她语气诚肯,这才叹了口气,“坐吧。”
老夫人一脸惭愧的坐到椅子后才又开口,“说起来惭愧,更是无颜面对丞相,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却还是舍得了老脸来此一趟,只希望求得丞相的原谅。”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上官清也不愿再提起以前的事。
老夫人到越发的惭愧,“清儿好吗?”
三个月前听说儿子写下了合离书,就再也没有见到儿子的身影,派人出去打听,只说人在军营,可人跟本不回府里来。
府内的如今只有两个不受宠的姨娘,眼下自己也不愿她们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只觉得越看看烦,还不如不见的好。
想到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孙子,就这样被因为自己的糊涂弄出了府,她只觉得自己老了,是真的老了。
上官清不愿多提女儿的事,“她挺好。”
老夫人点点头,想问孩子的话几折开口,愣是没有说出来。
见无话可说,老夫人才起身走了。
后院上官清明听了雪竹说的这些,也没有多说,只笑了笑,这老妖婆能变成这样,到也挺难得,只是这些与自己都无关了。
雪竹看了自家的主子一眼,“主子,听说将军从写下合离书之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府。”
见主子仍旧看着手中的书,她才敢继续开口,“奴婢知道主子一定不爱听,只是奴婢觉得将军那样的为人,做到这一步,也算是难得了,可见是真的喜欢主子的。”
主子一直想着被休离或合离,将军却跟本不放手,甚至是霸道而强硬,这一次,将军却什么也没有做,足以说明将军对主子的一片情。
“想不到你一直在府中,到也了解的这么多。”
雪竹脸一红,“主子这是在怪奴婢吧,奴婢知道那次是奴婢的错。”
“好了,不说这些了,去看看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工是准备好了,明天就出发吧”上官清明知道她也是希望主子好。
雪竹应声退了出去。
次日,两辆马车就往京外走,其中一个里面坐着人,另一个则是接生婆子和物品,走了三四个时辰,才到了西山后面。
庄里子的王家两口子早就等在了外面,院子里仍旧是走时的样子,安静的让人心情舒坦。
这次带了下人来,下人们安顿好之后,将带来的东西摆放好,天也就黑了,众人吃过晚饭后,上官清明才挺着大院子在院内散步。
走到了后门处,轻轻的打开,看着后山上的景色,仍旧是自己离开时的枯色,还有着皑皑白雪,在淡淡的月光下,有几分凄凉。
“小姐,回吧”雪竹和郭小这次又跟来了。
上官清明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往回走,郭小随手将门带上,跟本没有发现到有一双注目的眸子盯着那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去。
在门关上那一刻,他挺拔的身影才转身离去,在月光下显得异长萧条。
一夜无眠,只是有天亮时,上官清明被肚子传来的阵痛弄的从睡梦中醒来,不用摸她也感受到了腿上的湿意。
“雪竹”惊呼声随后传出来。
因为是在庄上,上官清明忘记了之前她让雪竹回房内去睡,更不比在府内时外面有小丫头守着,可纵然是这样,一个高拔的身子还是第一时间闯了进来。
“怎么样了?”他的声音焦急,跟本忘记了他不该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