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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那个长得还蛮好看名为男人的生物正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嘿嘿冷笑,迅速从他身上爬下来。

他“哎呦”一声。叫得撕心裂肺。

我皱了皱眉头,在他身上戳来戳去。

“是这里?是这里?还是这里?”

每一下都能把他整得直吸冷气。

摔得不清啊。

我感叹万千。

要不是滚下来的时候他英勇地护着我躺在那哎呦的人估计就是我了。

我佛慈悲。

“很疼吧?”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他摇了摇头,也笑了笑。

我望天。

娘亲怎么还没有找到我们啊,天都快黑了。

天黑了的话在屋前的平地上吃饭很招蚊子的诶。

她又不是没有看到我俩摔下去的方位。

故意拖延时间。

哼。

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他说话了。

他说,“你给我唱只歌吧。”

青着个脸。

“我想睡觉,但是疼得睡不着。”

唱歌?嗯,我最擅长的。

我轻轻拍着他的肩,唱起我哄阿黄小白睡觉的时候唱的那首歌:“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却谁知五六年……”

唱着唱着,他的脸一阵赛一阵的青白。

“姑娘……”他咳嗽了两声呕出一口血:“你拍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用力……”

我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还有……”他又是一阵猛咳:“你能不能……不要唱这样哀怨的歌……”

我倍受打击。

在气氛诡异万分的时候,娘亲如大旱天气的及时雨一般出现在我们面前。

娘亲您真伟大!

但是一向感情内敛的我没有表现出大喜过望的神情,反而连忙进入警戒状态。

果不其然,娘亲走过来就是张大了五指的一巴掌,幸好我反应得快避开了这一掌,但是凌厉的掌风还是刮得我的脸辣辣地疼。

“看样子你小家伙四肢还健全着啊!怎么不自己上去要老娘来找!”

懒得和娘亲这样不近情理的母老虎多加解释,我只是指指躺在地上那人:“娘亲啊把这具尸体扛上去吧。”

接下来,我和娘亲安定的小日子开始混乱起来。

每天都有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男人上山来找娘亲。

娘亲每次都很平静。

平静地笑。

平静地撒药。

平静地叫我收拾尸体。

呃,其实他们也不算尸体……娘亲下的药分量还是比较轻的。

好吧,我承认我知道娘亲手头的药快用完了,能省则省吧。

那个好看的男人在我和娘亲的照料下,准确的来说,在他自我照顾之下,慢慢地好了起来。

从他那里,我知道了他叫齐言。

从他那里,我知道了山下的世界是很有趣的。

从他那里,我知道了很多书上提及而我却不清楚的事情。比如妻,比如祖父母,还比如……父亲……

当我在饭桌上严肃地问娘亲我的父亲是谁时,娘亲丝毫没有形象地,喷饭了。

“你没有父亲。”娘亲白了一眼低着头老老实实吃着饭的齐言,“你和孙悟空一样,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我很伤心。

娘亲,难道我就不比那只猴子好看些么?

这次来的男人很厉害。

当我看到娘亲那铁青的脸的时候,我很肯定地想到。

果然,娘亲手里面的药撒了一把又一把,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倒下。

我心疼地看着娘亲。

娘亲你不要这样……

这些药可都是我辛辛苦苦采集研磨混合而成的呀。

娘亲你难道就不知道拿着那个小称称合比例的药末是很麻烦的事情么……

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的我冲出房间拉住娘亲的手,凄苦地叫了一声:“娘亲啊……”

在我还没有开始指责她身为人母却不能以身作则时,那个男人惨声说到:“芊语!你已经有了孩子了么!”

娘亲身子一僵。

男人悲伤地向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住。

“这孩子……是谁的?”

他哽噎了。

“是xx的,是xxx的,还是xx的?”

闻言我有些头疼起来。

莫非我还不止一个父亲?

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仿佛响雷的男声滚上山来——

“陈!芊!语!”

震得我两脚发麻。

回头一看,一个高大而不显壮硕的男子奔上前来。

还带着滚滚尘烟。

我的二号父亲?

我偏过脑袋打量着他。

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也很好看。

为什么用也?

因为我的一号父亲长得不错啊。白面凤眼的帅哥一只。

当然了,清爽的齐言和他俩比也差不到哪里去。

各有千秋。

在我私下对比着他们三个男人的外表时,一阵清啸在山谷间回荡起。

清啸愈近,娘亲的脸色愈难看。

三号父亲?

疑问刚刚升起,一道绿色身影咻地停在娘亲面前。

“芊语,好久不见。”

声音清澈温润,很是好听。

有那前两位父亲的样貌为铺垫,三号父亲自是不用我来说明如何好看了。

俊逸潇洒。

这是我唯二能想到的形容词。

娘亲知道了一定会骂死我。

看了那么多书!居然只想得到两个!

来了三个人。

我思量着。刚刚一号父亲说了三个人的名字,看来还有一个人没有来。

都来了算了。我幸灾乐祸地看着死抿着嘴的娘亲。

原来我的娘亲是个纸老虎,不是母老虎。

哈哈。

在我高兴得快要笑出声的时候,四个人抬着一个大轿子飞上了我和娘亲住着的这个巍峨清秀的高山。

娘亲的脸几乎白得和小白的毛一样了。

看着那慢悠悠踱下轿子的一身霸气的男人,我乐不可支。

很好,四个人都来齐了!

阳光明媚,天空蔚蓝,山上气象一片大好。

但是这样的好天气并没有影响到娘亲和我的四位父亲。

娘亲嘴角抽搐,一号父亲神情哀伤,二号怒气冲天,三号气定神闲,四号面无表情。

真是不应景。

我不高兴地想。

这样的天气应该微笑,微笑。

真是……

他们五个人沉默了很久,搞得我很不耐烦。

你们要扮僵尸也不要扯上我啊,好歹等我退场了再慢慢扮。

不厚道。

嗯,后来,在我意料中的,娘亲最终扛不住第一个开口说了话。

“我和诺儿有话要说!你们给老娘老老实实地在外面呆着!不许进屋!”

话音刚落,我就被娘亲拎着衣领咻地一声飞进了屋。

看着砰地被用力甩上的门,我心凉了。

娘亲啊,这是我和齐言前天才好不容易装上的新门,你怎么着也得让我们用够五天吧……

一进屋娘亲就奔向床铺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包袱。

“诺儿娘亲先走一步你好自为之!”

娘亲抓着我的肩膀一脸隐忍。

我只是恍然大悟地看着娘亲手里面的包袱。

娘亲啊娘亲,原来你早就准备好要跑路了吧……

真是受不了你。

“保重!”

娘亲一咬牙,转身就要跳出窗户……

看着把娘亲团团围住的四位父亲,我突然觉得娘亲的话是如此具有前瞻性。

明明娘亲就叫他们在屋外等着不要进来了,他们偏偏不听话要进来。

……男人果然靠不住。

“陈芊语,这次你又准备逃到哪里去呢?”

四号父亲饶有趣味地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同时亦饶有趣味地看着娘亲。

“芊语……难道我就那么让你急于逃避么……”

一号父亲泫然欲泣。

“芊语,你这又是何必?”

三号父亲一脸怜爱。

“陈芊语!你再逃!当如此木!”

二号父亲说着一掌劈在木桌上,木桌应声断成两截。

我胸闷地看着那木桌。

娘亲你为何要和男人纠缠不清。

还偏偏要和这些好看的男人。

偏偏这些好看男人还不吃软饭。

看吧,又废了一张桌子。

去财不消灾,吃力不讨好。

哎……

看着难逃一劫的娘亲,我顿生悲悯之心。

我不着行迹地挪动到一旁看热闹的齐言身边,戳戳他。

“你帮我个忙吧。”

“嗯?”

“把这个架在我娘亲脖子上,带她离开。”

“啊?”

齐言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和智障少年交流还真是一件异常麻烦的事情。

我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匕首塞到齐言手里。

“我娘亲是否能逃出生天,就靠你了。”

齐言看着那匕首沉思了一会儿,后抬头不解问我:“为何你不自己上?”

我已经懒得和他说话了,手扶在他腰上使劲往前一推。

上吧小子。要是是我去绑架我娘,那些人精一般的男人会理会么?

不知道白痴会不会传染,以后离他远一点。

幸好齐言比我想像中聪明些,手脚麻利地把刀架到了我娘亲的脖子上,刀光石火之间。

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娘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过肩摔把齐言摔了个七荤八素。

一切都只在瞬间。

“偷袭老娘!活腻了都!”

娘亲叉着腰气干云霄地冲着齐言吼到。

我没有想法了。

我曾经说过,娘亲的手劲很大。

所以突发事件之后我得把奄奄一息的齐言抬到床上去,并为他擦包扎伤口。

安顿好齐言,我借口要做晚饭急急离开这个满是是非的屋子。

这一跤摔得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居然能把齐言一个月前好得看不到疤的伤口再摔出来。

嗯,也可能不是伤口裂开,是新摔出来的。

我也就这么一怀疑。大家别当真。

至于我娘亲,我已经不想去管她的死活了。

这样有力气没大脑的女人真的是我娘亲么?

真丢人。

娘亲在屋里叫着嚷着不知和那些男人说着些什么。

我用力地拍拍窗榄:“齐言在睡觉,娘亲你小声点。”

“知道了!啰嗦!”娘亲很是烦躁地回答。

说了等于白说。我想着走到屋后的竹林去挖竹笋。

毫不意外地,娘亲刚刚低下去的声音又开始慢慢拔高。

哎……朽木不可雕也……

我很喜欢娘亲种在屋后的这一片竹林。

当然,娘亲种这片竹林连个附弄风雅的理由都懒得去想,动机十分单纯——她喜欢吃竹笋。

而且她自己不具高涵养高素质就算了,还喜欢去诋毁高格调的古人——

“王子猷尝暂寄人空宅住,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王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诺儿你不要学这个家伙,什么狗屁何可一日无君,显然是要等笋出来了弄个竹笋烧海参!”娘亲解释完这一篇文以后咂咂嘴,“诺儿下次我下山去买点海参回来你给为娘弄个尝尝……好久没有吃了好想念啊……”

当时的我觉得这个王子猷好可怜,想要吃竹笋直接买就可以了嘛,干吗要种竹子啊,估计等竹笋长出来的时候他都搬家了。

而现在的我还是觉得这个王子猷好可怜,居然被我娘亲这样的女人鄙视,还不如死了算了。

呃,貌似他好像也死了蛮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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