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栈里的伙计远远看到公孙燕他们,忙跑了过来。到了二人跟前,有些讶异地盯着黄一真和公孙燕。
公孙燕瞪了他一眼,道:“你这看人的眼神怎么这么怪啊?”
那伙计这才回过神来,忙咧开嘴巴,笑着说:“你看你们,一根汗毛也没少。这真真是奇迹啊!”说完,想了一会,觉得不对,于是开口问:“你们没见到谢甲乙吧?”
黄一真微笑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伙计咧嘴呵呵笑:“这要是见了谢甲乙,他肯定不会放过这送上门来的漂亮姑娘。”
公孙燕白了伙计一眼,冷笑道:“谢甲乙不在,不过把他家里两只癞皮狗修理了一番。”
那伙计一听,有些害怕,迟疑了一会,问:“你们打了谢甲乙的人。”
公孙燕凛然道:“对,打了。打得他们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爬不起来。”
那伙计一听摸了摸脑袋,脸色一白,说:“客官,你们请便,我有事情要做。我劝你们还是快点收拾东西逃走的好,谢甲乙背后有白虎帮撑腰,你们惹不起的。”说完,小伙计就匆匆忙忙地走进了客栈,并一直和黄一真两人保持着一定距离。
黄一真看了看那伙计,对着公孙燕说:“看来,平日里,这谢甲乙的挺吓人的。你看伙计一听我们得罪了谢甲乙,就连靠近都不敢靠近我们。”
公孙燕点了点头,说:“你怕不怕谢甲乙呢?”
黄一真摇了摇头,说:“不怕。”黄一真喝了杯酒,继续说:“这些地痞流氓都是些乌合之众,仗着人多胡作非为。我平日里就看不惯这样的人。以前,我也收拾过这些人。一个谢甲乙,哪怕加上他背后的什么白虎帮,我黄某人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公孙燕微微笑,说:“好!等会我们好好会会这个谢甲乙。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黄一真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客栈门口,边喝酒边等谢甲乙的到来。
公孙燕见了,说:“黄少侠,还是我来会会他们。你先回房休息吧!”
黄一真摇了摇头,说:“你且回房里。等会,有热闹,再出来看。”
公孙燕点了点头说:“好吧。有劳你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黄一真一直坐在客栈门前,闭目养神。
忽然,那店里的小伙计匆忙走近黄一真,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来了,谢甲乙带着一帮人气冲冲地跑过来了。”
黄一真一听这才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睛,说:“在哪里?他们人在哪里呢?”
那伙计见黄一真大敌当前,还一副迷糊的样子。心想,这人是傻,还是疯了。再不走就得叫那群流氓打死了。
伙计也是好心,推了推黄一真,说:“你快走吧。再不走,打死了也没人敢报官的。”
黄一真伸了伸懒腰,赖在椅子上,并不起身。
那伙计着急,劝说黄一真:“你快走吧。从后门逃走吧。他们有十多个人。你一个人再能打也打不过十几个啊!”
黄一真摇了摇头,说:“兄弟,你先进客栈去。这里我守着,一步也不让那些流氓踏进客栈。一群地痞流氓,我还真不怕他们啊!”
那伙计还想劝黄一真,抬头一看谢甲乙领着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他吓得一溜烟跑到客栈里,躲在墙角偷偷地盯着门前的好戏上场。
黄一真看着那群人渐渐走近,脸不变色,冷眼盯着他们。
只见走在人群前面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汉子,那人脸色阴沉,眼露凶光。瘦高个狠狠地盯着黄一真,面色冷酷。
走在瘦高个旁边的是被打的瘦子和矮墩墩。两人一边走,一边对着瘦高个唠唠叨叨的。那瘦高个越听脸色越沉。
那群人远远就看见了黄一真。看到黄一真坐在门口,脸色沉着。大多数的流氓心中暗喊:“妈的。这小子是自找死路。”那十几个流氓一脸横肉,边走边晃动着手中的长刀和铁棍,只等瘦高个一声令下,就要冲过来砍人了。
十几人走到黄一真面前,围在一起,恶狠狠地盯着黄一真。
那瘦子指着黄一真,对瘦高个说:“谢哥,这就是那个和小妞一起去的人。是他们打的我们。”
谢甲乙盯着黄一真,说:“你吃了豹子胆啊?敢在我的地盘打我的兄弟。还跑到我家里动手。”
黄一真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眯着眼,盯着谢甲乙,说:“人打都打了。你想怎么样?”
谢甲乙冷笑一声,说:“不怎么样。把小妞叫下来,让她随我们走。这事情就跟你无关。我们也不和你计较。”
黄一真冷笑,说:“对不起。那姑娘说了,不会跟你们走的。她交代我有话对你说。”
矮墩墩见有了十几个流氓撑腰,胆子也变大了。他恶狠狠地瞪着黄一真,说:“快说,那臭婆娘说了什么?”
黄一真微微一笑,说:“也没什么。公孙姑娘说了,让谢甲乙把三匹马还给我们。然后,给她跪下磕三个响头。这事就算了。公孙姑娘也就不和你们计较了。”说完,黄一真瞪着谢甲乙道:“怎么样?谢甲乙,你磕不磕头啊?”
谢甲乙一听,大骂:“放屁。老子今天就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臭婆娘。”说完,抡着长刀就要冲过来。
黄一真忙摆了摆手,说:“且慢。”
谢甲乙一听,停住了脚步,问:“你还有什么事?”
黄一真说:“且慢,我先喝点酒,壮壮胆量。”说着,提起身边的那个酒罐一倒,仰着头,咕噜咕噜地大口喝酒。
谢甲乙冲黄一真吐了口口水,舞动长刀,一下子冲了过来。
谢甲乙一刀砍来。黄一真一翻身,堪堪躲过了,谢甲乙的长刀。只见那长刀劈在椅子上,那椅子“啪”的一声,裂成两半。
谢甲乙一边舞刀,一边大喊:“弟兄们,一起上。谁砍死这个家伙,那娘们就归谁。”
他身后的十几个流氓一听,“嚯”的一声一起朝黄一真冲了过来。
黄一真暗骂一声:“狗日的,找死!”眼见谢甲乙的刀子又朝自己的脑袋砍来。黄一真身子一闪,闪到了边上。此时,谢甲乙的头刚好露出了破绽。黄一真抡起酒罐,“啪”的一声,猛砸在了谢甲乙的脑袋上。
只一声“啊”的一声惨叫,谢甲乙趴在了地上,脑袋的伤口染满鲜血,像死了一样,连动一动都动不了。
此时,跑在最前面的谢甲乙被抡趴下了。其他的人一见,都被吓住了。
黄一真又抡起了一个酒罐,怒瞪着十几个流氓,骂:“狗日的,谁敢上前,我就拍谁的脑袋。”
那十几个流氓一下子被谢甲乙血腥的样子吓住了,你望我,我望你,愣住了。
那瘦子和矮墩墩依然心有余悸。见了这眼前的情况,两人不由后退了半步。其他人见了。也不由自主往后退。
黄一真瞪着众人,问:“这架,还打不打?”
十几个流氓大眼瞪小眼,一下没了主张。胆小的都已经悄悄地后退,想溜走了。
黄一真大喊:“来啊!有胆量的尽管放马过来。”
十几个流氓,没一个敢吭声,纷纷打算溜走。
忽然,不远处,一个声音喊道:“敢在无怨集打白马帮的人。阁下好胆量。不过,照一向的规矩,打了白马帮的人,最少也要留点东西做纪念。”
只见一个俊公子摇着纸扇慢慢走了过来。众流氓一见来人,胆量又大了起来。
只见众流氓恭敬地齐声喊:“韦堂主。”
黄一真嘿嘿冷笑,说:“留什么东西啊?”
那韦堂主微笑道:“很简单,一条手臂或者一条腿。由阁下字迹选。”
黄一真放下酒罐,冷笑道:“可以,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