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统领,这个人族修士十分强大,他的身体交给你了。”敖力冷笑着瞥了一眼萧让,接着就对着帐内的妖兵随口吩咐道。
“属下在!谢妖王!”云统领立刻站了出来,拱手拜谢赏赐,可是他的眉头却是微不可查地一皱。
对修士施展夺魄之术夺取身体炼化为己用,这在妖族之中本来就存在争议。这位云统领平时虽然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内心之中却是不屑于这么做的。
妖族自有妖族的骄傲,有些妖族是宁死也不愿假借卑微人族的身体帮帮助自己修炼,有些妖族倒是看得很开,只要能提升修为,什么手段都一样的。
不过现在因为妖王敖力同妖王虚广之间正斗得火热,两人势力相差无多。敖力现在能想到的办法也就是让手下多夺舍几具强者的身体,以此来短期内提高自己的实力了。
萧让等人闯入万妖谷无巧不巧正赶上这个敏感时期了,要不然敖力大妖王一向深居万妖谷,怎么会突然没事跑到边缘来溜达。
那血狼群实际上也是因为敖力同虚广之间的争斗被卷到边缘地带的,这也是为什么一向风平浪静的万妖谷边缘会如此风云际会的原因。
这也只能怪萧让等人的运气不好了。
“夺魄大法!”一声低沉的声音从云统领喉咙里面喊出,虽然内心之中不太情愿,云统领还是毫不犹豫地遵从敖力的命令。他这时候已经来到萧让的面前,手一抖一翻已经打出一团白色烟雾来。
这就是妖族的法门?真是******难看!萧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边在心里暗自咒骂,一边在咬着牙去运转体内的仙力。
“住手!”
这个时候有两人大喊一声就往前冲了上来,分别是冰棍和那位左木华。冰棍欠萧让的太多,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萧让在自己面前送死。
而左木华则是考虑的比较深入一些,就眼前的情况而言,萧让可是所有人之中最有能耐最有可能创造奇迹的人,他一旦完了那大家就真地完了。
云统领则是冷哼了一声,整个人动也不动一下,只是另一只手一掌扫去而已。两声闷哼紧接着就告响起,冰棍和左木华庞大的身子就倒飞了起来,一头栽到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你们没人能救得了他,谁在乱动一下,本王立刻就将他剁碎了喂狗!”敖力见状在一边轻声说道,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听得众人心里直发毛,再也没有一人轻举妄动了。
云统领则是接着施法,片刻之后烟消云散。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烟雾之中乃是包裹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光球。只见这光球通体白光,并不跳跃闪烁,乃是一个静态光球。
云统领淡淡看了面前的萧让一眼,振臂随手一抛,那光球唰一下子直接飘在萧让的头顶,这光球立刻就显出淡淡黄色来。
萧让并不知道云统领在干嘛,一张脸紧张地就像要被老太太强.奸一样,不过还好,到现在他还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
干!该死的敖力,赶快把老子给放开!萧让在心里大骂着,拼尽吃奶的力气前去挣扎,但是他现在根本就是使不上什么力气了,这一番挣扎丝毫作用都没有。
一边的周赵两家人也是神色紧张地盯着,随后只见那黄色越来越来重,瞬间就变成了金色,金色同样越来越重,以一种不可遏制的趋势继续攀升,这时光球承受不住,竟然是一下子爆裂开来。
云统领这时候不由一惊,他看了看敖力,发现敖力倒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只是煞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而已。
云统领这才放下心来,接着他连续抖了两下翻了翻,两个光球同时飘在萧让上空,上面的颜色如第一个光球一般迅速变成金黄之色。
云统领的眼睛开始瞪大了起来,眼看光球又要破裂,他急忙再度打出一个光球,这光球也是一般反应。到了这个时候就连一边的敖力也是面色凝重了起来,这修士的灵魂怎么会这么强大!
现在云统领所做的正是夺魄的第一步,祭炼融魂圈,因为魂魄脱离了人体并不能单独存活,所以夺魄之时必须要有一个类似人体可以让灵魂依托的地方存在,这地方正是融魂圈。
融魂圈祭炼成功之后,施法者自己同样是灵魂出窍进入到融魂圈中,利用魂套将中术之人的魂魄套出拉入融魂圈中,打上奴印或者是吞噬对方灵魂等等所有这一切都是在融魂圈之中完成的。
而眼前这个修士的灵魂确实是出乎了敖力的预料,接连祭炼了几个融魂圈竟然都无法承受萧让的灵魂。
想了想方才萧让一语喝退两个妖兵的情形,敖力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轻笑,好一个阴险狡诈的修士,竟然连本王都骗过了。
云统领连连吃瘪,虽然敖力没有说什么,可是云统领却是已经恼羞成怒了,他一咬牙,一刻也不停地祭炼出融魂圈,将自己的老底都抖了出来,总共祭出了八个。
八个融魂圈乃是云统领的极限,再多一点云统领非得趴在地上不行。他稍稍喘了一口粗气,随后接着施法,八个融魂圈光芒一闪,顷刻间融为一个超大的融魂圈来,这融魂圈倒是没有爆裂开来。
云统领这才松了一口气,曲指一点,融魂圈已经是将萧让团团套住。而这个时候融魂圈更是爆发出一阵极为耀眼的金黄色光芒来。云统领见状蓦地一点眉心,一团虚影立刻从他的眉心冲出,直接冲进了融魂圈之中。
那虚影正是云统领的魂魄,赫然正是一条吞天蟒蛇的虚影!云统领的本体就是一条吞天巨蟒。
吞天巨蟒的虚影瞬间融入融魂圈中消失不见,而融魂圈那耀眼的光芒都是晃得大家睁不开眼睛。每个人都是紧张兮兮地瞟着融魂圈,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有妖王敖力还是那样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好像一切已经成竹在胸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