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浪怎么消失了?他是怎么做到的!此时此刻,那银火树旁边的白衣人等五人都是不禁眉头微微一皱,萧让就那样消失了,就那样在他们的高度注视之中神秘消失了,就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片刻之后,那一名美貌女修咯咯娇笑一声说道:“在散修联盟之中还从来没有一个蜕凡修士能在我眼皮底下溜掉,这个萧浪,还真是令人意外呢。”
她对面的褐衣修士此刻也是点头说道:“正是,此人的确是让我开了眼界,赵兄,你发现了他的踪迹没有?”
那剑齿虎身旁的修士也是缓缓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我找不到他。”接着他又扭头看向银火树下的白衣人,道:“疯子,你呢?”
白衣人则是微微一笑,同样是遥了遥头。
其余几人对视一眼,都是露出古怪无比的神色来,萧让竟然是在这么多人的眼中凭空消失,这种手笔不可谓不大啊,若是换了自己的话,他们自忖自己都无法做到。这个小小的蜕凡修士倒是不简单。
而此时此刻,在易千行下方七百丈之处,萧让正盘膝坐在地上,他拿出两颗丹药服下,二话不说就开始行功疗伤,不知不觉一天时间已经过去,萧让身上的上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沉吟片刻之后,萧让一翻手祭出混元幡和断刀,直接从地下冲出,他神识小心翼翼地在四周扫了一番,开始偷偷摸摸地向上溜去,一直摸到了自己的老巢。
“萧,萧兄!你怎么没死?”萧让的出现将淫贼等人都吓了一大跳,这家伙逃命真是有一套,被易千行那种强大的归真修士全力追杀竟然都能安然返回,不简单,实在不简单。
我靠,淫贼你个畜生怎么说话呢。萧让狠狠瞪了一眼淫贼,接着脸色郑重地对着三人说道:“黑脸,淫贼,何兄,这次我得罪了易千行,这里是不能再呆了,我会消失一段时间。易千行眼比天高,在杀了我之前他应该不会对你们出手,你们好自为之!”
“萧兄,你要去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回来?”黑脸修狂毕擎天沉声问道,正如萧让所说,现在形势不妙,暂避风头乃是势在必行,不过整个散修联盟之内可以说都是易千行的天下,萧让能逃到哪里去呢?
“大家放心,我知道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易千行就是长了狗鼻子也找不到,等我突破到归真之境的时候我就会回来。”萧让对着几人说道,接着他又交代了几句,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不多时又在散修联盟的地下出现。
哼哼,易千行,你等着,等老子突破到归真之境就去找你算账!脚踩在坚硬无比的红色土壤上,萧让眼神之中乃是一片坚毅神色,散修联盟的地下灵气比外面充沛了数十倍,足以使他的修行速度快上数十倍。
其实如此浓郁的灵气也不是什么好事,修行讲究稳扎稳打,太快得提升就好像是空中楼台一样,中看不中用,根基不稳的话再高的阶位也没用,遇到强者都会变成纸老虎,不过现在萧让却是顾不得这么多了。
此刻萧让深吸了一口气,排除心中一切杂念,盘膝坐在原地,开始吐纳起来,但是仅仅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却是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露出十分不耐烦的神色来。
奶奶的,怎么个情况!难道是幻觉?为什么上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出现这种状况?原来就在萧让眼观鼻,鼻观心的时候,远处竟然是隐隐约约响起了天崩地裂的声音!
那声音听起来让人不禁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轰隆隆得就好像天塌地陷,世界末日来临一般,让人从内心深处生出恐惧之感,恨不得立时离开这等是非之地。
在这种情况之下,萧让根本无法入定,更不用说是吐纳修行了。
靠,就是天塌了还有个子高的顶着,前面发生了什么关老子屁事!萧让颇为忌惮地向前方看了一眼,又不甘心地用神识查探了一番,最后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前去一探。
只是他的心中却是更加好奇,混沌尘并不是什么人都能闯进来的,而且这里的寒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是不亲自赶过去的话,怕是永远也无法知道。
但是他知道现在却不是前去查探的时候,他一咬牙,继续在地上开始打坐吐纳。
这一打坐就是一天的时光,在这一天之内萧让竟然是始终无法入定,那骇人听闻的声音好似万斤巨石一样,时时狠狠地击打在他的心头,以他的心智之坚定也是被搞得心绪不宁,暴躁不已。
这声音实在是邪门!
而此时此刻,萧让浑身上下已经被冰霜覆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冰人。那霸道无比的寒气已经完全侵入到他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犹如利刃一般切割着他。
萧让此时已经被寒气彻底侵蚀,四肢都已经变得僵硬了,若是照此种情形的话,再有几天的时间萧让必然会被生生冻死。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死亡的阴影压迫着萧让,他的神经之弦绷得紧紧的,在这巨大的身心压力之下,萧让终于入定下来,开始进行了吐纳修行。
一丝丝天地灵气顺着周身毛孔流入萧让体内,滋润着他的每一个脏器,每一个细胞,在精纯无比的灵气淬炼着萧让身体的同时,那些寒气也在抽丝剥茧一般得被天地灵气所缓缓炼化。
就这样直到三天之后,萧让已经是从濒临死亡的危险境地中走了出来,他缓缓睁开双眼,不由松下一口气来。
妈的,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声音,真是邪门了!会不会是只在这里能听见,在其他地方就听不见?萧让不禁暗自咒骂了一句。
然而就在萧让的精神稍稍有些放松的时候,那骇人听闻的声音立刻又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使他无法修行,那寒气再一次开始疯狂地侵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