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柔滑的手诡异的悄无声息的突然的就蒙住了钟离坚的双眼,一股体香化作一个个分子钻进了他的嗅觉神经,像布加迪一样飞快的达到神经中枢。
钟离坚这些年一心扑在事业上已经好久没有被女人如此调戏过了,也是觉得新奇,便嬉皮笑脸道:“嗯,我得先分析一下。”
这个男人事业心重对异性的投怀送抱一般不太感冒,但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实在特殊,虽然他比较矜持,却也忍不住以此为借口把手贴到那双柔滑的手上面,冰雪娇嫩的少女肌肤让钟离坚的手感登时如坠丝绸的海洋。
“啊,是小霞?”
“错,继续猜!”
“不是小霞?嗯,也对,她的手比你的更滑,我想是小安?”
“你怎么就猜不到呢?以前每次都能猜到。”
还是熟人作案?钟离坚笑道:“也对,小安的香味儿比你的更香。这我可就着实不知道了。”
“哼,不理你了!”那双手撤退了,他似乎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思杰,千万不要怒火中烧啊,不然会水煮木头的。”柳思杰的名字中最后一个杰字是下水上木水煮木头,小的时候钟离坚常以此来取笑柳思杰,柳思杰每每听到这句话便十分气愤。
“耶,出去读几年书,怎么变这么讨厌了?”
钟离坚看着她扭捏的样子真想一把将她抱住,但两人多年未见,钟离坚觉得家乡的一切都陌生了。
柳思杰的母亲和钟离坚的母亲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也是大学同学,关系非常好,柳思杰的爸爸身体不太好,也经常去找身为医生的钟离坚母亲看病,两家关系非常好。可以说钟离坚和柳思杰几乎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只是后来钟离坚去了北方,十三年来几乎没怎么和柳思杰联络过,渐渐疏远了,但依旧保持有过往的情感。
柳思杰还是青春期少女的时候就十分倾慕学识渊博的钟离坚,但那个时候年轻不懂男女感情之事,后来钟离坚去了北方几乎不再回来,柳思杰才发现自己开始想念过去和钟离坚在一起的日子,只是十三年过去了,两人之间难免会产生了一些隔阂。
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钟离坚孤身一人在北方漂泊,时常想起柳思杰的音容笑貌,便觉得家乡的美好时光是那样的值得留念却不再回来。这次回乡后,柳思杰是他见到的第一个异性亲朋,真是心中无限感慨。
“我可是从你妈那儿打听到你要回来,所以专程来给你送惊喜的,怎么,不喜欢我的礼物?就算这样也别老站着发呆啊。”
柳思杰一卖萌钟离坚就被融化了,借着叙旧名义请柳思杰吃了一顿一睹芳容。一杯红酒下去后,柳思杰的脸上泛起了红晕,看的钟离坚十分的沉醉,柳思杰笑道:“在北方读博士肯定见过不少有学问有气质的美女吧,还能记起我吗?”
虽然两人十三年未见,但感情依旧,这一再见面,柳思杰也不避讳自己的情感,流露的自然,钟离坚心下高兴,又变得感慨起来:“不敢忘,思杰,在北方虽然有一份理想的事业,但始终是在漂泊,只有回到这里,才找到一种归属感。”
这十三年间钟离坚听说柳思杰的父亲做古董生意有了起色,渐渐崛起成城里最有名气的古董商,还做了古董协会的会长,是名利双收。而自己还在北方漂泊做着学术**丝,钟离坚是个好面子事业心重的人,觉得自己和柳思杰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便减少了和她的联络。这次回来后,发现柳思杰似乎对自己依旧倾慕有加,但钟离坚无法走出自己的围城,对柳思杰依旧保持着距离。
这两人十三年来第一次谈的这么起劲,谈人生,谈近况,谈过去,风花雪月,都喝得大醉才出得门来。尤其是柳思杰见到仰慕的人终于肯回来和自己好好叙旧真是太激动了,喝了酒手舞足蹈的,搞得钟离坚哭笑不得,只好送她回家。
柳思杰早就料到会喝得痛快没有开车来,钟离坚叫了的士送她回去。
“思杰,你现在住哪儿啊,肯定没有住以前那里了吧?”
柳思杰似乎喝得太多语无伦次,钟离坚喊了她两遍,她才迷迷糊糊的答道:“我早搬家了!不过还是喜欢以前那个院子。”
钟离坚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法,待再询问,她早已睡着了。
那出租车司机突然诡异笑道:“带她回家吧,年轻人谈恋爱要主动嘛。”
这意味深长的话真是**爆了,要让钟离坚的老妈知道了肯定要把他打成黑五类,他老妈是个医生,家教管的比较严。所以钟离坚太老实了,他的很多同学都转行去拍卖公司古董行什么的地方搞鉴定去了,收入比他高得多,但钟离坚一心只想搞学术,至今三十二了还只是一个研究组长没钱没名气。
当然了,人类的本性钟离坚是有的,虽然不想做些越界的事情,脑子里的多巴胺却加速分泌,刺激他的潜意识去做一些想做不敢做的事情。
钟离坚在这种极度的挣扎中犹豫着,司机已经不耐烦了,因为他上车两分钟了还没告诉司机要去哪里,在催促声中,钟离坚一咬牙:“去我家!”说完这句话他直觉如释重负。
司机大哥却突然把脑袋凑过来后座,淡淡的道:“那你家在哪条街哪个小区呢?”
钟离坚觉得自己太**了点,赶紧老实的说出了小区的名字。
钟离坚这个挖坟**丝虽然收入不高,但拿回老家也算不错了,他母亲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外科医生,收入也不错,最近钟家搬进了新的小区,就在西湖周边,环境很不错。小区的保安还搞得有模有样,看到出租车进去还敬了礼,钟离坚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开着布加迪回来还被人敬礼就有点贵宾的感觉了。
出租车到了位置就开走了,但靠钟离坚一个人要把柳思杰弄上楼可谓相当的费力,这个女人虽然比较苗条,但个子高,也不轻。钟离坚长期搞学术研究,缺乏锻炼,没搬得几步就气喘吁吁的。
楼下大厅的保安倒是热情,见到钟离坚很吃力的样子就来帮忙,两人刚把柳思杰弄进大厅整个小区就停电了。这停电来的十分诡异,那保安将柳思杰放到椅子上便去处理停电的事情,钟离坚觉得电梯不能用了,自己肯定没法把柳思杰从楼梯扛上去,便给母亲打了电话让她下来帮忙。
他住的房间在顶楼,是一个经常找他妈看病的土豪做生意出了状况资金紧张低价出手的,还送了楼顶面积不小的修好的花园,倒也划算,但缺点就是怕停电。虽然楼层不高,但要扛个人上去肯定不轻松。钟离坚把自己外衣脱下来给柳思杰披上,便坐在椅子上打算等到电力恢复或者母亲下来后再做打算。
这时保安已经出去了,空旷的大厅中除了柳思杰轻微的呼吸声似乎寂静的诡异。钟离坚挖了几年死人骨头身上沾了些阴气,一到了黑暗的环境就不自觉的感到阴森,大厅里的应急灯只有角落里有两盏,光线也不亮。
他坐在椅子上突然听到了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心想肯定是母亲下来了,便把手机电筒打开往楼梯口走去,他第一次到新家,对地形不太熟悉,结果在拐角的地方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一个小台阶摔倒了。这一摔可是不轻,他的手机被抛出去好远,人也来了个狗啃泥。
钟离坚抬起头来去看手机摔哪里去了,远处手机微弱的光线照在大厅雪白的墙壁,他看见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噩梦,准确的说他看到了一张人脸。
的确!原来什么都没有的墙壁上突然出现了一张脸,只有一张脸,没有身子,就好像画在墙壁上的一样,就一张脸,是个女人的脸,这个女人钟离坚并不认识,但这诡异恐怖的场景足以把他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