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一个高度生物仿真的人脸模型,而后,老火轻轻晃了晃头,那如瀑布一样柔滑飘落的秀发就迷蒙了我的眼睛,我有些痴迷的眨眨眼,发现刚才还指挥若定的纯爷们老火瞬间就变成了一位娥眉杏眼、鼻梁高挺、小嘴如樱的曼妙女郎。
我去,这时肿么个情况啊,我是白日见鬼、还是遇上千年狐狸了,大姐,您是人、是妖、还是人妖二合一带兼容的山寨货啊?
见我和胖子有些失态,老火轻轻咳了一下,我和胖子也意识到了自己不经意流露出的银荡本色,赶紧吞下口水深呼吸,意守丹田,防止心头撞鹿。
“不是,你是女的?”我看着老火,哭笑不得。
“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这也是为了保密,不是成心瞒你们啊。”老火的声音也变成了如黄莺一般动听的软语。
“哎呀,哎呀,刚才下手重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磕一个吧。”胖子这下子可臊得慌了,给老火是一个劲儿的鞠躬作揖,差点没趴在地上吻老火的玉足了。
“没事,不知者不罪,再说这头套也挺厚的,根本不疼。”老火被胖子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俏脸上浮现出一层红晕,煞是可爱。
“可你怎么装出的爷们声啊,我愣是一点儿没听出女孩的声音。难道,你也会《阴符藏经》里面的法术?”我实在是太惊讶,忍不住八婆起来。
老火抿嘴一笑:“我可没你们想得那么厉害,会法术呀什么的,我只是在嘴里的牙齿上安了个微型变声器,就这么简单。”
说着话,老火将自己的脸部对准屏幕,就看着屏幕上立马出现了老火的脸部模型,然后一道道蓝色的光线开始按照经纬线的方式对脸部模型进行立体扫描分割,并计算出各种算式和数字。3分钟之后,屏幕显示出OK的字母,紧接着,烟囱根部那看似老旧的砖墙就像变形的铠甲的一样,突然从墙壁整体中凸出,在从中间分开,显出里面的一道乳白色的钢质门。
钢质门上又是一排的数字键,。老火快速输入一排数字,又将右手食指摁在指纹识别屏幕上,钢质门穷无声息地升起一半,露出了隐藏在后面的一个圆形的类似钢桶的东西。
“进去吧。”老火带头钻进了圆形的钢桶里。
我和胖子因为此前在小洋楼里已经见识过了那架老式电梯,所以对这东西并不陌生,知道这应该就是一架带我们进入基地的电梯。
不出所料,我们都进入电梯后,老火再次将食指摁在指纹识别屏幕上,钢门关闭,而我们则随着钢桶的一震,开始下落。
钢桶内似乎并没有照明设备,但却充满了柔和地光线,让我很是奇怪。
再看看胖子,仍是一脸羞臊地看着老火,没话找话。
这胖厮,不会是想借着不打不相识的俗套儿,要泡老火吧?
这个犊子玩意,黎叔的正经本事没学怎么着,反倒是对黎叔的泡妞大法无师自通,而且还有发扬光大的趋势,真是叫我情何以堪。
这基地的电梯与小洋楼那架老爷电梯确实不可同日而语,时间不长(起码对色迷迷的胖子而言是这样),电梯就停了。
胖子尽管有些“恨春宵苦短”,但还是殷勤地要抢先替老火开电梯门,不过这厮在光秃秃的四壁划拉了半天,也没找到按钮,只好臊眉耷眼地冲着老火傻笑:“那啥,还是领导给打个样儿吧,嘿嘿”
老火忍俊不禁,不经意间露出了女孩天真、顽皮的萌相,但却是一闪即逝,旋即又恢复了职业的冷静与不动声色。
我心下一声叹息,本应是小鸟依人、无忧无虑的俏丽佳人,却偏偏投身如此诡异、如此摧残人性的职业,如果不是兴趣使然,那么,她的背后又会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且不说我读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但见老火将一只手按在前方的电梯墙壁上,而后闭目蹙眉,似乎进入了一种冥想的空灵状态。
就在老火进入沉思的奇怪状态的时候,我就感觉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抬头,就见电梯顶部的圆形穹顶伸出了四个银色的管状物。
“我靠,这大概是摄像头吧?”我捅了捅眼神儿在老火身上刷得都“刺刺”的直冒火星子的胖子,耳语道。
“操,这设备也忒落后了,跟快捷酒店的电梯有一拼啊,呵呵”胖子漫不经心地扫了那四根管子一眼,耍起了贫嘴。
就在我和胖子吃樱子(东北方言:开玩笑)的时侯,老火依然手抵着电梯墙壁一动不动,但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香汗。这把胖子急得,还不敢打扰老火,一个劲儿地问那三个下属:“她这是嘎哈呢?不会有危险吧。”
“暂时不会,但如果你要打断她,就会很危险。”三个人当中最瘦的一名男子对着胖子回答道。
胖子听出了话外音,讪讪的一笑,缩到一边看着老火干着急。
又过了一会儿,老火睁开眼,一笑:“最近可能有点累了,传输信息有点吃力,不过总算完成了。”
“喂,我能问个问题吗?”我看着已经有些微喘的老火,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问吧,不过要短,门马上就开了。”老火笑着转向我。
“你刚才是干啥呢,你别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传音啊。”我学着老火刚才的动作,问道。
大概我蹩脚的动作很象便秘加蛋疼并发症,老火扑哧乐了:“我是以电梯墙壁为导体,通过大脑里植入的芯片,将咱们的信息传输到烽火系统,以便在得到确认后,基地派人打开电梯门。”
“嗨,咱们头上不是有摄像头嘛,里面的人只要盯着监控录像不就能看见了咱们吗?”放着现成的捷径不走,我觉得老火多少有点故弄玄虚。
“摄像头,什么摄像头?”老火一怔。
我努努嘴儿,指指头顶上的四个银色管子。
老火表情有些夸张地看着我:“你认为这是摄像头,天呐,真是被你征服了,我告诉你,这是激光发射器。如果我刚才传输信息连续两次出现错误,那这些激光发射器就会启动自发装置,瞬间将咱们烤成外焦里嫩的大肉串。”
“啊……你们这是啥地方啊,龙潭虎穴啊。”我再次好好看了看那些“阴险”的激光发射器,一连咽了好几口吐沫。
闹了半天,我们的小命刚才全攥在老火的手里,准确说应该是她的大脑里,如果刚才她当时一时心急,记错或遗忘了信息,那我们只能是往自己身上撒点椒盐、辣椒面,然后哭叽尿嚎地等着被激光一顿爆烧,那么,基地工作人员中午就多了一道大餐:草原烤全尸。
胖子看看我,一脸的哭相:“亏着我刚才没装逼,瞎捅咕,真玄呐。”
胖子话音未落,电梯门就打开了,我们跟着老火走出电梯门,在即将跨出电梯门的时候,我似乎感到右手手臂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扯得我肩膀一阵刺痛,我看了看周围,也没发现什么碍手的物件,只得摇摇头,这地方,处处透着古怪。
出了电梯,我和胖子出于好奇,左顾右看:这神秘的基地内部倒很像是潜艇舱,走廊是一条顶部呈弧形、类似地下工事的圆形通道。道两侧全是一个一个的办公室,里面是一群忙忙碌碌的男男女女,与平日里看到的那些政府工作人员并无二致。
我们跟着老火继续往里面走,又看到了一些里面摆满各种电子设备的办公室,一些身着疑似防生化服的人正在紧张的实验着什么。
因为老火走得很快,我和胖子也无暇多看,跟着老火往里面走。
这圆形通道看着很窄,可是却是九曲十八弯,我们跟着老火左拐右绕,感觉就像走地下迷宫一样,很快就无心再看景儿,只顾着紧跟老火,以防迷路。
走了大概有10几分钟,老火终于在一处四周全是水泥墙壁的死胡同停下了脚步,我和胖子也停下脚步,这才发现,此时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那几个老火的下属早已不知去向。
“这是禁区,未经同意,我都无权进入。”老火看出我们的疑惑,解释道。
老火接着说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进去了。”她特意加重了你们的语音,似乎在提醒我们,她要离开了。
“可是,我们怎么进去啊?”我看看那条好像搁垃圾桶等杂物的死胡同,苦笑着问老火。
老火莞尔一笑,转过身,扭动腰肢,如风摆柳地走了,女人味儿十足。
“操,这丫头,真是个尤物……”看着老火的背影,胖子赞不绝口。
可惜,胖子那个饱含银荡的“啊”字还没说出口,我们的脚下“嘎啦啦”一阵轻响,我们俩一个趔趄,随着脚下的地面开始下陷。
大概下了一层楼的高度,这个特殊的电梯停了下来,我和胖子看到前面正对着我们的,是一处宽敞的大厅,一名年约20多岁、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身着一身黑色西服,严肃地看着我们:“请跟我来。”
跟着这位冷冰冰的帅哥,我和胖子又绕了几个弯,来到了一处有着气派的铜门的办公室前,那名帅哥敲敲门,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略显沧桑的“进来”的声音后,示意我们进去。
我和胖子心情忐忑的一拧铜门上古香古色的雕花铜把手,打开了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