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的夏天,炎热无比,把整个大地当成了蒸笼,想把人活活蒸熟了给!尤其是在城市中心,马路上汽车呼呼的跑,无数空调还在使劲的往外面吹着热气,烈日当空,不见风动,怎一个难受了得。
“卖冰棍了,雪糕,冰棍……”小巷子里,有人骑着自行车,车子后座摆着个泡沫箱子,装满了雪糕冰棍,沿街贩卖。
“大哥!能问下事吗?”
车子被拦着,买雪糕的男人约有四十来岁,穿着灰色开衫装,随意拿衣襟擦了把汗道:“啥事,你说?”
“大哥,能不能给我指下同明路在哪啊?我过来找亲戚,手机没电了,方向有点摸不准!”问路的是一个小年轻人,身高一米八左右,脸色白净,一头碎发,穿着一个白T恤,上面一个大大的LOVE字样,下面穿着崭新的牛仔,白色运动鞋,一副宅男的打扮。
“你往东走,靠右边一直右转,转两下就到了,不远!”
“哦,从这边?是第几个路口转啊?”
“这就是个直巷子,第一个路口转!”
“谢谢啊,大哥!”少年掏出十块钱,一脸感谢。
“不用!”那大叔忙忙摆手,感慨下少年的涉世未深,“问个路而已,我这应该的,哪能拿你钱啊,那成啥样了!”
“那……要不你给我拿个雪糕吧!”少年琢磨了一下道。
“好的!”那大叔这次挺乐呵,掀开泡沫箱子,这箱子保温不错,一掀开还冒着冷气。
少年拿了个雪糕,把钱往中年人手里一塞,说声谢谢扭头就走。
“哎……你……”
中年人喊,少年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潇洒离去。
“这年轻人挺好!”中年男人笑了笑,又拿衣襟抹了把头上的汗,抬头看看日头,烈日当空,耀的人直发晕。“邪门了,这么热的天,怎么没见他出汗?”这个他指的是刚刚那个少年。中年人摇了摇头,骑上车子继续往前走。
“雪糕,冰棒……”叫卖声又在小巷响起。
………………
“同明路,同明路!”少年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像是生怕自己的忘了似的,走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路牌。凑近瞅一眼,嗯,没错,直接进了巷子。
“同明路三十八号!”少年摸出手机,看了眼,再次确定一下,一家一家开始找,他的手机破的厉害,老版诺基亚黑白小屏,怪不得和那中年人说手机丢了,在这个苹果三星,大屏、超大屏横行的年头,这手机换谁估计都掏不出来。
同明路不长,说是路也就是一小巷子,三米多宽,青石板路,这头能看到那头。两边大都是两层小复式楼,房子上边挂有门牌号,少年找了片刻,在一家院子前停住脚步,院子不大,大门紧锁,门上挂着门派,同明路三十八号。门口还有两个穿着清凉的小孩子玩闹。
“小朋友,想不想吃雪糕啊?”少年不知何意,突然弯腰对两个小孩笑着问,晃了晃手里的雪糕。
“妈妈说,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一个小孩大声回答,眼睛却紧紧盯着少年手中的雪糕。
“乖,哥哥不是坏人!这个雪糕给你们俩,你们去那边玩好不好!”
小家伙歪着脑袋认真考虑了一下,欣然同意,拿着雪糕带着小伙伴跑出了巷子。
“咚咚咚!”
“有人没有?”
“咚咚咚!”
“有没有人啊!”
一连拍了几遍门,院子里终于传来声音。
“谁?”声音带着谨慎。
“我,办事的!”少年回道。
“吱!”门被拉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探出头来,先是四处扫了一眼,看眼前只有一个年轻人,一脸苍白,细胳膊细腿的,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转而变成欣喜:“办事的是吧?进来吧!”
“嗯!”少年回应,走进院子,大门砰的一声又紧紧关闭。
院子不大,深的脏乱差个中三昧,中年大汉一路笑呵呵的。
“小兄弟是来办证的吧?”
“嗯,身份证掉了!想办一个,要上班呢,有点急!”少年老实的回答。
“想办个什么样的啊?”
“能多真就多真!”
“哦,那需要的钱可不少啊。”
“钱不是问题。”
“哈哈,那就好。”中年大汉笑的更开心了,满脸横肉都快堆到一块去了。
带着少年进屋,屋里还有两个大汉,一个脸有刀疤,另一个赤着上身,肌肉虬结。
“小兄弟,坐、坐。”屋里不算热,一进屋中年大汉殷勤的紧,一边招呼少年坐,一边朝另外两人打眼色:“这个小兄弟是来办证的!要最真的那种。”
“小兄弟办证?”那个刀疤脸重复了一句:“要最真的那种?”
“嗯!”少年眼睑低垂,看也不看三人一眼,只是应了一声,也不去坐。
“嘿嘿嘿,那恐怕有点问题啊!”刀疤脸嘿嘿一笑,话中有话,三人对视一眼,带着笑意。
“怎么?你这里办不了吗?”
“哈哈哈,不是办不了,只是我突然发现一个比办证更赚钱的生意。”
“是吗?”
“小子,要怪就怪你太年轻,把你的身上的钱全给我掏出来,不然,我打断你腿脚。”其他两人堵住门口,刀疤脸唰的一声额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满脸狰狞,如同看着一个待宰的羔羊。
少年突然笑了,笑容灿烂,露出一口细碎的银牙:“钱,不要紧。知道你们这里可以办证就可以了!”
“找死!”赤膊男直接给少年下了判定,抗拒不合作,伸开蒲扇大的手就往他脑袋上抓去。
就在他的手掌快抓到少年头上时,少年抬起了头,那一瞬间,阳光突然消失,三人就如同坠入万丈冰窟一般,唯一看到的就是那双冰冷毫无生机的眼眸。
“唰”的一声,少年手动,浑身骨骼噼啪爆响,一把抓主赤膊男的胳膊,五指尖锐。连拖带拉,生生抠出五道血槽,鲜血直流,赤膊男惨叫,受不了大力,一头撞在桌子上,少年轻轻甩了甩手,五条连皮带肉的肉条被他甩在地上,鲜血淋淋,那是从赤膊男手臂上生生抠下来的。但他却毫不在意,目光冰冷的不似人类,缓缓扫视三人。
“想死!还是想活?”少年出声。
“原来是练家子,这次……这次我们哥三认栽……”疤脸男咽了口唾沫,艰难出声。话音没落,少年一个箭步跨过五米,一巴掌甩了过来,疤脸男看都没看清,只觉得一股大力差点把他脖子打断,整个人被一巴掌抽飞起来,连血带牙吐了一堆。
少年像是拉死狗似的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脑袋垫在桌子上,又问:“想死!还是想活?”
“我不喜欢听废话,要是再说一句,我把你的脸连皮带肉给揭下来!”
“想活!想活……呜呜呜”疤脸脸想死的心都有了,半张脸肿成猪头,说话都说不清。谁知道这是什么主?本来想和他扯下江湖道义,谁知道对方一巴掌差点把自己抽死,少年的的手就在他的眼前,离他的眼睛不超过一厘米远,疤脸男清楚看到对方的手简直不似人类,手指微缩,指肚全部内缩,指甲如同虎爪般探出,水晶一般泛着寒意。
“想活就行,帮我办一个身份证,要最真的那种。能不能办?”少年露出一丝笑容,冷厉净消,又变成了人*畜无害的样子。
“好、好,没问题,没问题!”三人拼命点头。少年突然出声:“我不喜欢那些口是心非的人。”
“什么?”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少年已经出手,疤脸男趴着的桌子桌腿被少年扯着,一个发力,带着毛碴被扯了下来,发出猫爪玻璃般的声音,少年反身,拎着桌子腿一棍敲在带他进来的那个中年汉子的胳膊上,那中年汉子一直警惕着少年,但根本反应不过来,骨裂声带着惨叫,倒在地上抽搐不已,一个手机掉在地上,少年看了一眼,一脚踩爆,也不啰嗦,把三人的钱包统统搜了出来。
“我叫林傲,身份证我三天后来取,你们的钱包身份证在我这先放着,交易完成一切都好,我会把钱包都给你们,要是出现一点问题,我会找到你们家,把你们家上上下下杀得鸡犬不留。”
“一堆废物!”三人状如寒噤,叫林傲的少年哼了一声,轻轻踢了下脚下的手机零件,推门而去。
………………
“欢迎收看新闻快讯……”
“就在前天,来自德克萨斯机场开往中国上海的飞机在广东附近的海域坠落,目前没有人员生还……”
“根据机场方面传来的消息,在飞机最后坠落的一个小时前,有武装人员强行进入驾驶舱,根据专家推断,这应该是次自杀式恐怖袭击,目前尚未有任何组织宣称对此次事件负责……”
“飞机上机组人员和乘客有二百三十二人,我国专业打捞人员已经到飞机失事地点进行救援工作,目前尚未有所进展,目前人员生还可能性不大……”
“我国外交部发言人房必华正式声明,严重谴责任何不人道的恐怖活动,我过也必将竭尽全力打击恐怖主义活动……”
“这次飞机失事是今年国际上第四次飞机坠机事故,对于今年的航空业来说,2014可谓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回顾一下历史……”
广场上的大屏幕播放着新闻快讯,不少人驻足观看,夜幕近黑,林傲抬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低头走过,如雨水般融入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