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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守望爱情(1)

法国式的爱情

机会,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和她说话的。

“Hi!”如果她也对我有意思的话,只这一句就够了。

我每天坐在车上时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可是这么简单的一句却从来没有说出来过。无论怎样给自己鼓足勇气,都会随着她的上车而烟消云散。

我喜欢坐在车里最后的座位上,这样更方便去观察车上的每一个人,其实也只是想无论她在哪,我都会看见。车上的人从来都不多,这个时间,上班族多数都在拥挤的地铁里。坐这趟公车去市中心的里昂高等管理学院大概是三十分钟的车程。她上车以后总是喜欢坐在车尾倒数第二个窗子的座位上,那儿也就是我的前座。

每当她向我走来时,我也总是事先拿出那本法语精装本的《存在与虚无》放在面前。我会感觉她的眼光透过书直接从我的脸上划过,心跳这时一定会有一百二十下,也只有当她坐好时,我才会偷偷放下手中的书,然后静静看坐在前面的她。

这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呢?实在说不清楚。但我心中总是有一种感觉,我们似曾相识,就像《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对林黛玉的那种“这个妹妹我好像在哪儿见过”的感觉,也就是这种感觉让我放弃坐地铁而改坐这路公车。

上次我没有赶上地铁,改坐公车时与她不期而遇,从此,每天我都坐在公车上数着站名,期待着她的出现。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可我还是不敢对她表白。

现在,我已经不用数就知道她从车门走到座位用几步,七步。然后一个幽雅的转身,坐在座位上的她总是从身后的卡通背包里扯出一副耳机,塞进耳朵。听着音乐的时候,她的眼睛看着窗外,眼光和脸色都显得有些冷漠。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个女孩子是在听什么“帕格尼尼”那种可以用琴弦杀人的音乐,还好,在仔细辨认下听出那是98度组合的《Becauseofyou》,和她喜欢同样的音乐让我欣喜若狂。于是我的手中多了几本欧洲流行音乐杂志。

此后,我真的感觉到女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明显增多了。

我手中虽然举着杂志,心里却在想,到站了,她一定从耳朵里拿出耳机,然后用手抚一下头发,七步,还是七步走到车门。就在女孩走出车门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向后看一眼,这就足够了。我知道一定会的,我一定会认识她的。总会有一天我会走到她面前对她说:“Hi你好,其实我认识你已经好久了。我知道你喜欢听R&B风格的音乐,我知道你喜欢吃德芙巧克力,我知道你最喜欢穿一条黑色欧版牛仔裤。而你喜欢冷色妆,从你的唇膏和指甲的颜色就可以看出来。”

可是她会不会像我这样观察自己很久了呢?她会不会说出我心里的秘密呢?我心里始终不敢确定,只有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去大胆走上前跟她打个招呼,而只能坐在这里看着每天上演的相同的那一幕,看着她上车、下车,又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一到这时候我的心里就有说不出的怅然。可是,这次女孩没有下车,没有像以往那样,放下耳机,拂着头发从我面前站起走到车门。车又继续开着,看着她该下车的那个车站离自己越来越远。我在心里大声对自己喊着,机会来了。她忘了下车,也许是听音乐太过专注,也许是她也有心事,但她就是忘了下车,已经过了那个站牌。我要轻轻拍拍她的肩,对她说。

可能她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噢,过站了?过就过吧。”于是我们开始交谈,而到了明天我们也许已经成为好朋友了。

我似乎已经看到那美好的未来,嘴边泛着笑,想象着自己要用最自然的表情去说出那句可能是最经典的爱情剧目的开场白。

可是就在抬起自己的手想要轻轻地放在前面的她的肩上时,突然感觉好像有一股力量正在往回拉着自己。

她会不会本来就不是要在那一站下车?她今天是不是有别的约会?她是想去前面的书店还是超市?如果她误会了我怎么办?“神经病,我在哪下车用你管?”我该如何是好?车还是继续开着,我的心始终在犹豫着,手也一直僵在空中。

豁出去了,我猛吸了口气,刚要落下自己的手,女孩突然站了起来,急速地往前跑了几步,她忘了拿出耳朵中的耳机,说话的声音高尖而且沙哑,非常刺耳:“停车,司机,对不起,我坐过站了。”

眼看着女孩下车从自己眼前跑开,我僵直了好久的背部才重新落回到座位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竟有了汗水。我心里想,原来她跑步的样子这么不雅,说话的声音一点也不动听悦耳。

从那以后,我又开始坐地铁了。

狗尾草的爱情故事

女孩,最喜欢的竟然是狗尾草,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喜欢,没理由的喜欢。但是她不愿意告诉别人,因为在她心里构思着一个浪漫的童话:假如哪天有个男孩发现了她的最爱并送给她一束狗尾草,她就嫁给他!这时候,女孩刚读初中。

男孩,最向往浪漫平静,因为从小家庭的战争就一直没有停息过。他讨厌这样的环境,也讨厌自己的宿命,于是他选择伪装,把自己伪装在自以为很坚固的城堡里,不让外人看到他脆弱的眼睛!能悟出这样的道理,男孩已经11岁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的年轮无情的辗轧着世间的芸芸众生。在这样的历练中,男孩经历了一次刻骨铭心的暗恋,一次足以影响他一辈子乃至更长远的爱情付出,但是青涩的果实永远是不成熟的,当他向那个女生表白的时候,这份感情也随之画上一个并不完美却很浪漫的句号:男孩喜欢的那个女生很感动于他的付出,但是感情不能强求,女生没有选择伤害男生,而是选择来生嫁给男生,用一生的时间来守候这份让她觉得珍藏到下辈子的感情。

这时的女孩也在岁月的催促中经历了自己的第一次,但是并没有找到一丝她童话里的足迹,或许她选择的那个男生并不是一个跟她同样浪漫的人。会找她要钱花,会在争吵时扇女孩耳光,会背着她找其他女人甚至少妇,甚至在女孩生日的那天仅仅带他吃食堂,原因就是通宵网游要休息!但是她爱他,爱他愿意为他不再构思自己的童话。若干年以后的这个时候,男孩和女孩认识了,他们在大学里相遇了。

学校的环境很美,他们的学院在后山上,每次春夏交接的时候,狗尾草疯一样的生长。每一天去上课的路上,女孩总会不自觉的把目光的注意力投降茂密的狗尾草,仿佛在搜寻一丝童话的色彩,也仿佛是在期待这些狗尾草也被更多的人发现。没人的时候,女孩会兴奋的摘下几棵,闻一闻它的青味,感觉一下它的绒软。或许一次并不代表什么,或许两次也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久而久之,男孩还是发现了女孩的这个秘密。当然这得需要多少“天时地利人和”的巧合才能有这样的发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大三了。

女孩的童话依旧只是童话,没有丝毫转变为现实的痕迹。男孩也还沉浸在自己的来生之约中,并没有想让现实的纷扰破坏他的浪漫,但是他们俩却孤掌难鸣的成了好朋友,成为了互诉烦恼的蓝颜知己。缘分有时候来的很几歪,明明只是两条平行线,却生生的让他们找到了交点。一次偶然的机会,男孩和女孩躺在了一张床上,或许更应该说是女孩向男孩伸出了温存之手。于是,情窦初开的男孩像一头沉睡多年的狮子终被唤醒般的就在那一瞬间看到了另一片天地,他仿佛明白了自己的童话和现实的权衡。于是,男孩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女孩,是真实的,实实在在的在身边的爱,是不需要用一生去等待的爱。而女孩也似乎也从男孩的身上赶走了一些自己的孤寂,于是他们就在一起了,关系的定性却很是无从下手。多年来的逆来顺受,女孩似乎已经淡漠了自己的童话,或者说更看清了童话与现实的距离。而此时的男孩却傻傻的酝酿着自己的另外一个童话,这时候他们即将迎来大三的下学期。

寒假中,女孩似乎很“理智”的分析了自己的心,她选择继续等待她的童话,她渴望着她的他能够终有一天可以觉醒

忏悔。感情的眼睛里不能容忍一粒细小的沙子,于是可怜的男孩莫名其妙的成为女孩寂寞的陪葬品,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做错了?这时候又到了春夏交替的季节,男孩在窗台上放着一个生日蛋糕,里面竟然孤傲的生长着一颗狗尾草,翠绿的叶儿,绒绒的毛,在这片只属于一颗狗尾草的地盘上画地为牢。这是男孩生日时许的愿望,并在蛋糕盒里种下了一把狗尾草籽。

又一年过去了,大学也毕业了,男孩却毅然放弃了去北京工作的机会,选择在有女孩的城市里孤望的守候着,祈祷着,祈祷他的生日愿望会实现,祈祷他种的狗尾草茁壮的生根发芽,因为女孩已经放弃了她的他。

然而此时此刻,女孩却正在为自己的目标奔波着。山坡上狗尾草疯长,却没有换来女孩一瞬间的目光停驻,或许能给她的机会的男人比狗尾草更能填补追求童话的艰辛。

又一年过去了,同一个城市里,最熟悉的陌生人却怎么也找不到相交的那个点,于是男孩选择流浪,选择逃离。他的脆弱已经到了最边缘,他追求的平静也平静的让他不能起一丝的涟漪。

春天来了,春天走了。夏天来了,狗尾草又青了,只是那个破旧的生日蛋糕盒里依旧孤傲的擎着一颗狗尾草,在默默的履行着主人的祈祷。

或许此时最执着的也就只有它了……

两棵树的守望

一粒树种被埋在瓦罐下已有些时日了,昏昏沉沉中,她忽然听到一声很轻微的爆裂声,她一下子被同类的这种声音鼓舞了,开始没日没夜地试着冲出黑暗。她的努力没有白费,在这个春天即将结束的时候,她终于咬破了瓦罐的一丝缝隙,顶出了一片嫩黄的叶子。

好不容易探出头来的她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寻找先她破土而出的那粒种子。她发现他就在离她不远的院子里,已有半米多高了,自己却被压在一堵高墙下。

为了往上长,她拼命地吮吸着阳光和雨露,不管雷雨大作还是狂风肆虐,她都挺直腰杆努力向上。尽管瓦罐刺破了她的脚掌,墙壁磨伤了她的肌肤,她都心无旁骛,甚至拒绝了一棵向日葵的献媚,一株剑兰的示爱。冬天到来的时候,她终于长到半米高了,他却早已越过墙头,任她怎么努力也够不着她一根细细的枝条。

这个冬天似乎特别漫长,她常常在寒风中抖动着细细的枝条向他招手,他却根本没有发现她对他的仰慕。既然牵不到他的手,那就缠绕住他的根须吧。于是,她竭尽全力将根须向他的方向爬去,全然不顾瓦片的锋利和墙壁的挤压。当春天到来的时候,她细小的根须终于接触到了他的根须。

一股轻轻怯怯的缠绕终于使他注意到了她的存在,他这才发现她和她满身的伤痕。他把自己有力的根须小心地从那些伤口绕过去,再将她密密地包裹起来。

春去春又来,他的枝叶已覆盖了半个院子,他已能傲视整个院子里所有的花草树木了。望着他伟岸挺拔的身躯,再看看自己尚嫌弱小的身体,她似乎永远也无法达到和他并肩的高度,她有些灰心也有些胆怯了。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根须更加有力地攀紧她。她被他有力的筋骨提携着,一点一点地变高变粗。现在,她也能越过高高的墙头,和他一起倾听微风的呢喃,细数天上的白云了。

那是一个狂风大作的深夜,风狞笑着一次次向她发起进攻,每一次摇动都会使她的肌肤和石墙发生摩擦并留下道道伤痕,根部更是撕裂般的疼痛。为了减轻她的痛苦,他的身子尽量向她倾斜,像老鹰保护自己的雏儿一样把所有的枝条伸展开,全力为她抵挡向她席卷而来的风暴,他的条条根须像一根根细小的绷带,将她密密麻麻地缠绕起来。数不清的根须你缠我,我绕你,已分不清谁是谁。在暴风雨面前,他们已融为一体。

斗转星移,一个月华如水的秋夜,纷纷扬扬的米粒般的花苞轻轻悄悄地洒满了她的树冠。整座院子飘满了幽雅的清香,他一下子被这少有的奇香唤醒了,他想要叫醒她,和她一起分享这份美好。但是,他呆住了;她正以前所未有的美丽向他微笑,她身上的每一朵细小的花瓣都盛满了这醉人的清香。

他默默地注视着她,为她的美丽、她的绽放而感动。只有他知道,为了这一天,他付出了多大的痛苦和代价,那些斑斑驳驳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天大亮的时候,一些人推倒了院墙,比比划划地来到他们跟前:“这棵桂树的花或真香啊,就留下吧,把白杨刨了吧。”

随着锄头的深入,他们缠绵交错的根须展露在人们面前,怎么分都分不开。“真是奇怪,两棵树的根怎么也分不开。”人们不知道,为了能彼此拥有,他们付出了多少努力。

在白杨倒下的一刹那,所有的桂花纷纷坠地,洋洋洒洒仿佛下了一场桂花雨。过了没几天,人们发现桂树死了,倾斜着倒在白杨残余的树干上。

对爱情的摇摆让我痛失爱情

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漂亮的女孩。所以在我身边一直环绕着爱情。我喜欢爱情所带给我的激情与甜蜜。也喜欢恋爱过程中的那种美好与热情。

我想我是个不能没有爱情的人。

春天,我从学校毕业到一家广告公司实习,在那里认识了鸥路。

鸥路是个很安静的男人,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脸竟微微发红,我暗自好笑,却愈发有了玩耍的心态。我总是很幼稚地问他一些工作上的问题,虽然那些东西我都已经烂熟于心了。我喜欢盯着他,看他为我耐心讲解的那份专注。但每次鸥路看到我的眼睛时都会慌忙低下头去,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工作。

公司里的男同事清一色地向我献殷勤,我对每个人也都是以微笑回应,让人猜不出我心里到底想的什么。我知道公司里的“阿姨”级同事都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是个狐狸精,整天妩媚地向每个人放电,我对她们的议论不屑一顾。我就是喜欢男人,而且喜欢很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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