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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爱是一地的伤(2)

我们异地恋三年了,好容易有机会在一起,我们的感情早已不仅仅是爱情了,更多的是亲情,我哪能就这么放弃他?我要和他一起度过难关!我和父母讲好情况,他们一直在为我担心,怕真的是肺结核,那么我已经被传染了。但我还是不放弃他,和他一起去沈阳求医。到了沈阳,我还是毅然和他住在一个房间,我报着一线希望,希望本溪医生的误诊。如果真的是结核那我也会接受现实,一起和他协手抗击病魔。好在最后的结果不是结核,是很严重的肺炎。医生也说这些肺部阴影不会是一天两天形成的。而且有点医学常识的人会知道,一般得肺炎的都是老人和小孩子,青壮年人是很少得这种病的,得这种病很有可能就是身体内脏存在一些慢性病,或者是天生体质很差。我妹妹就是医生,我当然知道这些。但我发誓我当时一点想离开他放弃他的想法都没有!一个亲人病了,就算病得再严重,他也是亲人,不能不要亲人。亲人身体不好,那么就好好照顾他。这就是我的想法。

在沈阳确诊的当天,他的父母就提到了结婚的事。(在此之前,三年了,无论我提过多少次结婚,他们家都无动于衷!)条件是,我家要在本溪给买双室楼房,并且主办婚礼婚宴婚车,而且婚车要好车。当时的我,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他为是出于什么原因提出结婚,但我还是很高兴,因为我就要和心爱的人一起走进结婚的殿堂了,我觉得很幸福,我已经顾不上他家提出什么条件了,我高兴的拥抱了我的爱人。

而后,他们家又开了家庭会议,说这次看病,包括在本溪我家出钱的医药费一共要三千多元,这笔钱一定要单位出!我有点迷糊,怎么让单位出呢?你还没有工作超过一个月没有过试用期,医保也没有,档案也没有到单位,又不是工伤,单位怎么可能会给你报销?可是他家的态度坚决,包括男友的态度也坚决,说只要上班一天,就得给报销。如果学校不给报,就告到教育局。

我当时觉得这家人有点太图钱了,但也许只是气头上,不一定会这么做,也就没再考虑。顺着他们吧,但男友问,我家不是在那个单位认识人吗?找找人给报了呗?我没有答应。我觉得这事太难办了,根本就是没理找理。我没有理会,找个理由推脱了。

回到本溪,和父母说了他父母想结婚的条件,父母很生气,但看我这么乐意,他们也就没再说什么,只要女儿愿意,他们就是义不容辞。

匆匆定下了登记日期6月8号,定完日子后我一直都是觉得我很幸福,但是把结婚的条件一说给其他同学,同事,亲属,他们都觉得这家人结婚没有什么诚意。这期间我还是每天无微不致的照顾着男友,他每天的吃喝住行,每天都会到我父母的家呆到十点以后才离开。每天和我告别也都是又搂又抱又亲,我查觉不到任何异样。

可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他搬家了电话换了,单位也找不到,没来上班。过了几天,我去学校找他,他终于来上班了,不过第一句话是,:“感情没了,你别再来找我,还有,你家也别想报复,我要是出点什么事,你们家也好不了!我一直就忍受不了你的肥胖,三年了你一点变化也没有,你知道不知道,我来这个学校报道的第一天,就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条件个个比你好!你也别再来找我,让学校同事和学生看见都不好,要是被哪个对我有意的学生看见了,正准备为我献身呢,你来了什么都被影响了,我不想再看见你,你别再来了!”

我说,好,算我不好,那我父母呢?他们天天好吃好喝的照顾你,关心你,操心你的工作,你让他们接受这个事实?答:“当时我们是恋爱关系,你家那么做都是应该的!”

我还是想不通,第二次去学校找他,可是找不到了,而且他们系的所有人瞅我的眼神都不对,都觉得我是一个精神病。被男人甩了还好意思来学校找。他的一个同事接待了我,说,你别再来了,放下吧,系里全知道了,人家不要你了,你疯了也没有用啊,只能对你影响不好。我说,我一句话也没说,他们怎么就说我是精神病呢?他同事说,他说他不要你了,你接受不了,疯了,而且你们家要来打他,他和学校说了,学校要给他调别的岗位。

我真的当时受不了这个打击,我妈给他家打电话,说,你儿子怎么能这么毁我女儿的名声,哪做得不对了,这么绝?亏我家为你儿子的工作****这么多的心。

对方母亲回答:“你们总说你们为了我儿子的工作找人了,你们找的谁啊?叫他出来和我们对质,我问问他,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收了你家多少钱?”

我真服了,我真的要抓狂了,太不是人了,哪有求完人办事,还坑人家的?我找谁给你办的工作,也不能再叫人家出来被你指证以权谋私啊?你让这个人以后怎么在单位生存啊?我家哪能求完人还叫人出来丢这个脸呢?

他妈还说,我儿子现在一个人在本溪,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家脱不了关系,就是你们家害的,你们敢碰我儿子,就和你们没完!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一场恶梦?

年少轻狂和空想

那是郁闷到只有喝酒才感觉有点乐趣的地步,没有目标,没有理想,仅有的乐趣也只是上述那一点,人生浑浑噩噩的,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至于楠,显然这是个女人的名字,她既不是我的恋人,也不是我的知己红颜,但她确确实实在我的记忆中根深蒂固了,什么原因,我至今还不清楚。

1、

楠应该算是漂亮的,不高不矮,不胖瘦的身材,看上去就很顺眼的长相,而且穿的还非常时尚,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还戴了副浅蓝色的墨镜,外加一顶白色的遮阳帽。

这样的打扮,使她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而那时,我每天都穿着同一件悠闲裤或T恤衫,头发也是不爱梳理,显得凌乱,我之所以这么随便以至于不在乎自己的美好形象,是因为我并没有女朋友,也没打算死皮赖脸去追一个女人。

杰总是把自己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而且把衣服穿的平平整整,等到把自己弄的比较顺眼了,就开始琢磨着去约丽的事情了。

有一段时间我发现杰起床后居然梳头只用了两分钟(平常这家伙不梳上十分钟从不罢休),大感疑惑,进而发现他曾容光焕发的脸上也充满了沮丧。

丽拒绝了我的约会,杰说这话时痛苦的不能自已,很自然的,我们决定去西酗酒,希望一醉可以解千愁,把李白的“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的忠告抛之脑后。

2、

在酗酒的前一刻我们遇到了楠,她戴了副浅蓝色墨镜,外加一顶白色的遮阳帽,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让人难忘的女人。

她之所以在我见她一面就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是因为她答应了杰的邀请。

那一夜我们尽情的喝酒,只为了能一醉方休,三个人坐在一起,像久已熟识的朋友,杰大侃他的厨艺,大谈拔丝苹果、拔丝香蕉、拔丝菠萝、拔丝金砖。他把这种食物的制作工艺及细节讲的龙飞凤舞,以至于把楠都听呆了,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崇拜。

我想不出那会是多么可口的东西。

结果我们真的醉了,几个人疯子一样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混着可怖的狗吠声,一起唱一些伤感的歌曲。

唱伤痕,唱爱一回伤一回,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唱伤心一九九九,唱别怕我伤心,唱伤心太平洋。

先不论我们的嗓音如何,单这吼出内心的声音就让人感触颇多。

楠说,希望我们几个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我说,会的。

3、

我想不到楠哭的时候会是那么的无助,就像一个被父母抛弃了的孩子,她扑在我怀里,说,大伟,贤军他欺负我……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贤军是我们的同事,也是楠的男朋友,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抛弃了楠。

看着楠哭泣的样子,我心痛的厉害,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而我所能做的也许只有借给她有肩膀而已。

杰说,贤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楠怔怔地看着杰,看着这个愤怒的男人,我心里一阵莫名的惆怅,他们都是天涯沦落人,也许叫做同病相怜,而我呢?只是感情的局外人。

4、

之后,我和杰把贤军叫了出来,这家伙一直不知道什么原因,直到他看见了楠,杰说,你做的事情应该付出代价。

我没说什么,上去踹了贤军一脚,我向来认为先发制人是一句经典的成语,贤军像条疯狗一样反扑过来,我对杰说,你不要上。

我的问题是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疯狗,结果我的手腕被贤军抓了几道血痕,而他也被我打了几拳,我想差不多了,对杰说,你可以上了。

杰的加入,对贤军来说无疑是件残酷的事实,最后他做了件正确的选择,跪地救饶。

他跪在地上求楠。

5、

也许有些事情是必然的。

就像感情方面的事情。

楠扑到杰的怀时,杰拥着她走向黑暗的角落里,吻她,安慰她。

我落寞的回到宿舍,看手腕上的血痕,感觉有一点麻木。

杰说,楠是个好女人,无论是身体还是脸蛋都非常不错,和她在一起比和丽在一起的感觉还要幸福。

6、

生活的无聊和空虚,令我产生很厌恶的情绪,或许我和这个世界融洽不了的缘故,或许是年轻气盛,我告诉楠,我要离开去闯自己的事业。

楠问,什么事业。

我坚决的告诉她,做生意,哪怕从收垃圾做起。

那一天我们聊到半夜,她的往事及我的未来,对于她的往事我给予的只有感慨。

对于我的未来,楠说,我希望你能成功。

我更落寞了,因为我知道我的年少轻狂和空想,只能以这种方式做个了结,也许……

剧烈的刺激

今我仍对三年前地场车祸记忆犹新。

早晨,朝阳初露,温暖的阳光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洒在光滑的地板上,我正睡眼朦胧,老婆温柔地对我说,老公,我去外面买点鲜鸡蛋和泡面,给你做早餐。

我应了一声,迷糊中知道今天早餐吃鸡蛋煮面了。

好象过了很久,依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鸡蛋煮面的香味,平时我都是在这种香味中被老婆揪着耳朵起床的。

下意识里一惊,我披上睡衣,踱步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幔,外面的太阳很好,寂静的街道,此时却围了一群人。

也不知道有什么热闹可看,旁边有一辆黑色的轿车斜斜的停在一边,于是,我明白发生了车祸,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压抑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用最快的时间换上衣服,顾不上刷牙洗脸,跑了出去,我拨开拥挤的人群,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老婆,眼前突然一黑。

老婆的眼睛紧闭着,安详的脸庞仿佛在沉睡,可惜这双眼睛永远也不会再张开了,永远也不会再脉脉含情的瞪我了,她手里仍然拿着几包好劲道泡椒牛肉面,旁边是一兜破烂的鸡蛋,那本应是我们的早餐。

我的眼睛模糊了,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流泪了,这一次我的泪就会流干流尽,我深爱着的老婆还有未出世的孩子。

邻居凌寒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哭吧!痛快的哭出来吧!哭出来你会好受一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我发不任何声音,好象失去了哭的本能。

不知道怎么过的老婆的葬礼,我在她的灵前坐了七天七夜,看着她的遗像,我相信,老婆绝对没有离我而去,她舍不得深爱着她的老公,还有她可爱的孩子,她只是暂时去了天国,一个美丽的令人向往的世界,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

以后的三年里,我变得沉默寡语,总是躲在房间里看老婆留下的相片,想起以前老婆的时候的快乐与幸福,每次看到相片上老婆灿烂的笑容我都会泪流满面。

表妹时常过来帮我做做家务,打扫打扫卫生,她见我如此消沉,曾想了很多办法想让我快乐起来,我想时间会让我忘记老婆的一切,可我这一忘就是漫长的三年,却发现丝毫没有忘记。

表妹给我介绍过几个女朋友,我都没有心情去看。

老婆,我深受的老婆,她并没有离开我,她舍不得离开我。

我泪流满面,夜幕逐渐降临,以往每次这个时候,我都会拥着老婆入眠,可是现在冰冷的被褥,我已经多少夜晚,孤枕难眠了。

一股香味,涌入鼻孔,是鸡蛋煮泡面的香味我循着香味走过去,厨房里还里还冒着白因,里面没有人,白烟是从一口小锅里冒出来的,我揭开锅盖,里面是香喷喷的鸡蛋面。

老婆,一定是老婆回来了。

我粗喘着大气,回到卧室,看到落地窗外有一个日思夜想熟悉的身影。

朦胧的月光下是老婆熟悉的背影。

我赶紧冲出房门,连门都没来得及锁。

下楼梯时碰到凌寒,他问我,这么晚了,干什么去?

我说,我老婆回来了,就在外面,我不顾他的惊讶冲下楼去。

走到街上,只有昏暗的月光,哪里有半点人影,寒风袭来,我不禁打个寒噤,夜,更深人静。

终于看到一个人影。

走过去,是外居附近的熟人,我忙去问他,我老婆刚才还在这里,你见没见她去哪里了?

那人一时犯蒙,你老婆,三年前不是出车祸了吗?

我连忙点头说,可是她现在回来找我来了。我可以看到那人谨慎地向后看了一眼,正好此时黑暗中蹿出一道人影。

鬼呀!那人惊恐万分,慌忙而逃。

老婆,我朝黑影走过去,我敢确定那就是我的老婆。

你不要过来。老婆躲在黑暗的角落,我只能隐约看到她熟悉的脸庞,朝思暮想的容颜。

人鬼殊途。

我知道老婆一定早经历千辛万苦才重新回到阳世来见我。

我走过去,老婆更向里躲。

你千万不要过来,她说。

我说,我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多苦,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但是我一定要看看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走过去,她突然拿起一块重物向我头部砸来……

鲜血泉涌而出。

我看到一张模糊但惊惧的脸庞。

此时,在寂静的夜里,响起一阵手机铃声,凄美的乐声。

我艰难的接电话,里面传来表妹的声音,表哥,你在哪里,我给你做的鸡蛋面你怎么没吃?

我不知道自己还听到了什么,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旁边是满脸忧虑的表妹。

桌子上的一张病历单赫然写着:因遭受剧烈的刺激而导致精神混乱。

天涯芳草遇QQ

爱,有时候很朦胧,很美好;有时候却又很真实,很残酷。当爱的火花在无线的网络世界里擦亮、延续,那她将演绎一段神奇却凄美的故事……

2001年2月9日,为了慰藉我那孤独的心灵,我在挚友的“怂恿”下拥有了第一个,也是我唯一的一个QQ号。当需要为自己取一个昵称时,我毫不犹豫的写下了2个字——孤草!

孤草

伶仃弱草任风摇,

心烦意重凭雨浇。

独行无友唯自怜,

犹梦双凤归一巢。

这是高中时候因一时的冲动或是无知,瞎诌的一首所谓的“藏头诗”(某列4字正好拼成她的名字),当时为了送给高中三年一直爱恋的却一直未能得到“回答”的漂亮女生。年少懵懂而情窦初开的我,从那时开始就认为自己不过是一棵在风雨中飘摇的孤独小草,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高中三年,成绩还算优秀的我,无时无刻不被爱情的萌芽所折磨着,她每长一寸,我的心就被划上一道伤痕。数不清有多少个白天因为她的婉拒而不能专心学习,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因思念而不能安心入眠:

念奴娇 相思成灾

今宵月残,晓风轻,

更堪只身独饮。

饮泣无声,万重相思知与何人诉?

良宵苦短,愁夜恨长,杯盅盛愁肠。

风清依旧,却不知伊是否。

遥想昔处时日,

相逢仅一笑,对顾无言。

眉目交辉,心动处,魂已飘逸似仙。

往事回首,多情空余恨,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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