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峰烟雾缭绕,温温湿湿。细雨蒙蒙,淅淅沥沥洒下,落得满庭梨花。
与爹爹采了一月之余草药,几乎认全了。惹尘起身望了望苍穹下忙碌的身影,在雨中宛如一朵清丽的的梨花,小而不失淡雅。那般显眼。惹尘远远的吆喝了一句:“爹爹,下雨了。咱们回去吧。”非墨知道她心里的小算盘。回眸一笑,带着些许狡黠,“哪有落雨,你待细细看来”惹尘暗道,明明在下啊,便再仔细打量。非墨却悄悄乘这空隙手指白光薇显,“真的没下啊”远处依然烟雾缭绕,却没了丝丝细雨,惹尘的脸垮了下来,想偷个懒老天都不帮她,直忙碌到夜幕降临。
疲累了一天,回家后,对着非墨道“这药都堆积成山了。还要采。采了也没见你用”坐在桌边不住地敲打着自己的双腿。腰酸背痛,再看看非墨。气定神闲,丝毫不显狼狈。衣裳净如雪。惹尘瞅了瞅自己满身乌尘,瘪了瘪嘴。非墨道”你且洗漱,待我去弄点膳食。”非墨嘴角微微扬起,留惹尘洗漱。
用晚膳后。惹尘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只好起身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在月下婆娑摇曳的梨树。悲上心来。不由叹了口气。“时间过得真快”慢慢回忆起这的点点滴滴,不得不说自己融入这个角色难度很大,沉沦在他的温柔中。难以自拔,何况灵魂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这是硬伤。爹爹是她见过最优秀的男子。无论容貌气质,还是能力,在人群中那般惹眼。这一刻,惹尘的心乱了,也许这个梦都是错。
想到这,突然想看爹爹在作甚。月色朦胧洒在雪白的的梨树上,添得几分妩媚,星光点点,仿佛渡上了一层纱。朦胧神秘。
惹尘想给非墨惊喜蹑手蹑脚的走到非墨的屋前,屋内传来的谈话。却是让她呆立原地。
屋里的非墨。也许是看画中人看的太认真,太入神,并没有发现门外的人。“公子,你为何还不告诉她,”半木早已经发现她来了,暗道,真是好机会。偷偷观察了一眼非墨,只见他依旧盯着那幅画,温柔无比,静静的站在画前,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描摹她的轮廓。化不开的柔情似水,像是绝世珍宝,“惹儿自己会想起吧,”非墨沉静在画中难以自拔。
半木继续说道,“你是她夫君啊。难道就这么让她错叫着。虽然她以聚魂,记忆可能无法复原。”
“无妨”非墨转过身,目光看向那微弱亮光的屋里,满目柔情,“我等”
听到这个消息的惹尘,想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屋里。慢慢消化所听到的内容,半木觉察到惹尘的离去,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闪而逝。
惹尘步伐沉重。心头复杂万千。原来,我不是他的孩子。好不容易换来的温情是属于别人的,只是建立在我是别人的基础上,如果,我只是我,他还会对我这么好么?惹尘此时想狼嚎大哭。什么夫君?什么夫君啊!我从来都不知道。从来没有一个人真对我好。为什么?是我命硬?将对我好的人都克走了,也罢。被温情柔软的心再次冷了起来。明天就去问问半木始末,也不枉当个替身。这些年他对我好也算是赚到了,即使是替身,想通了这一切。便想睡一觉,一切都会好。一觉治百病,一觉解千愁。走到屋里沉沉睡,却噩梦缠身。
天亮了。月还淡淡地挂在天空,太阳徐徐跳出。照的天边红彤彤。惹尘被敲门声吵醒。
“惹儿。用完早膳跟我去采药”非墨敲着惹尘的门,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一碗清粥,一点小菜。
“来了来了,爹爹”惹尘跟往常一样。睡眼惺忪的打开房门。一缕阳光从非墨背后射进来。刺得她直眯眼,忙用一只手挡着,在指缝里看着非墨,只觉他越发俊美。心里也满满的,管他是谁,又管我是谁。只要现在的他对现在的我好。一切不都引刃而解了,看着他端的早膳。鼻子泛酸,也顾不得手里的东西,扑在非墨怀里,哭了起来。有阳光就有希望,心里打定注意,要学医术就好好学吧,忽略了阳光照的非墨宛若仙人的身姿,非墨被冲进怀里惹尘弄得一驱力。差点向后倒去,这个场景仿佛是在做梦,非墨一时想哭“多久了,久的他也记不清。”扔掉手里的盘子,紧紧的抱着她,生怕离去。
一会,院子里传来:“爹爹。你把我的饭给倒了。重新做给我吃”“好。什么都依你”声音听出了他的愉悦。
之后。非墨看着从清晨一直忙碌到夕阳西下,还一脸认真的寻找草药的惹尘,余晖将她脸上的细密的汗珠映的晶莹透亮。直觉惹尘不似先前那般偷懒,微微有了笑意。非墨拿起衣袖过去轻轻拂去湿意,“惹儿,天色已晚。明早继续可好”?惹尘压下被非墨撩起的悸动,“好,时间过得真快”一路上惹尘欲言又止。是在心痒难耐,突然好奇起了非墨的过往,想问又难以开口。暗暗思量回去问半木。非墨已觉察她细微的动作,只等她开口,可是等了半天。又了无音讯,便绝口不提,等到她自己想说为止。
“啊哈,终于到家了,累瘫我了,以前都没这么累。”惹尘捶着老腰。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下。
“以前你不认真”非墨斜睨了她一眼,一言直中要害,惹尘尴尬的摸摸头发,“是啊是啊啊”狗腿的笑着,只求爹爹放过这么尴尬的话题。
“爹爹,你。。”本想让爹爹教我一些除了医术以外的东西。
“公子”半木急匆匆地从门里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眼神瞟了一眼在旁的惹尘。欲言又止,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惹尘便知道他们有要事要说,便识趣的出去带上门。
“公子,百风扬的落脚处已经清楚了,他随行的还有无天涧的尊主簿野无天。却不知他们为何事而约。他们身上有禁妖珠。我无法近身。”半木心中已是一片恼怒,本来到手的情报却因一颗禁妖珠而失败。从未失手的她这次载了一个大跟斗。无法跟公子交代。非墨突然浑身气势攀升。如天下霸主,抬手间便可覆灭千万城池。气质浑然一变,尊贵无比。衣袖飘玦,发丝飞舞,眼中冷光乍现。微微一眯,淡淡声音里充斥着威严“无碍,看来得本皇亲自去了”非墨看了一眼门外,浑身气势收敛。恢复了温润如玉。仿佛刚才只是幻觉。半木心下一凜。对着这个突然浑身散发威压男子一阵颤抖。
皇主要出手了.不知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